卫玉想了想说道:“紫的发黑,跟一颗熟透了的葡萄似的!”
卫母憋着笑,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她就说嘛,自己是被烧焦的小火人,这上门来求自家闺女的陈员外能得到什么好形容?
陈员外没有听清母女俩的话,只是看着卫母再次看向自己的眼神显得有些奇怪。心里不由把卫玉的地位又往上升了升。
瞧,自己还没说什么事儿呢,这位高人就似是清楚了自己的困境。
还没等卫玉说话,陈员外边笑呵呵的走上去:“见过卫女郎,啊不,卫大师!您瞧,我这轿子已经都准备好了,您看……”
卫玉扫了眼,陈员外身后,没有见到陈萱的身影,挑了挑眉:“怎么这回没有带你的大管家来了?”
陈员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陪着笑,小心翼翼的说道:
“都是小人忙糊涂了,竟然让这么一个东西来请大师您!还请大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可怜可怜小人这些日子遭的难吧!就跟着小人走上这一趟吧!”
卫玉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侧了侧身子将陈员外让了进来说道:“陈员外还是进来说话吧,不了解这前因后果,我卫玉是万万不会出手的。”
卫家祖训有言:卫家有三不管,作奸犯科者不管,霸凌女子者不管,犯天下大不韪者不管。
虽然卫玉曾经偶得过看相的异术,可听那老者所言之看相一事,能不做便不做,她本不是相师,用多了异术有碍寿数。
可是,这陈员外身上沾染的煞气委实是有些多了,那鬼想必跟在她身边,时日不短吧。
见卫玉没有明确拒绝自己,陈员外不由面露喜色,她还以为被陈萱那个蠢货那么一弄,卫玉会故意溜着自己玩儿。
“进来吧。”
卫玉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入陈员外的耳中,却如同天籁一般。
“嗳!暧!这就来了!”陈员外连声应着,忙不迭地提着衣摆就跟了进去。
刚刚听着三人说话的时候,邵青就把摆在院子里的餐桌收拾干净了。
还沏了一壶茶,放在桌子上。
陈员外一进来便看到空旷的小院里摆了一张竹子打成的桌子,上面还放着一壶清茶,散发着袅袅热气。
周围只有阵阵鸟鸣和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显得静谧而美好。
这让陈员外不由又对卫玉高看一眼,心下感叹,不愧是高人,高风亮节,连住所都是这般的清和寡淡,不像自己就喜欢把家里弄得富丽堂皇的。
“请坐。”卫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率先坐下,陈员外也忙不迭地跟着坐了下来。
卫母本着八卦的心思,也跟着坐在了一旁。这种场面本不适合男儿家在,邵青想着自己现在的身份,便起身准备回房间去,却被卫玉一把拉住。
“你跑什么?就坐这儿!”
邵青有些诧异的看了卫玉一眼,以本朝风俗来看,我一直看行为实在是让她难以理解,可是却又让她觉得窝心不已。
邵青不由笑了笑,然后捏了一下卫玉的手,声音软软甜甜的说道:“好!听你的。”
卫玉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可是耳根却微微泛起了红。这声音也太软了吧?简直听得人骨头都要酥掉了!
“嗯,坐好听着就是了。”
卫母坐在一旁,瞅了瞅两个人不由得会心一笑。
陈员外极有眼色的,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反而是带着笑说道:“这位便是大师的夫郎了吧?果然是风流蕴籍,气宇不凡呀!”
卫玉微微颔首,看着陈员外的目光,终于有了温度。
这也让陈员外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陈萱那女人说的不错,这大师果然极为看重她的夫郎。
“好了,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卫玉扫眼陈员外身上的煞气,怜悯的看了她一眼。这煞气可不是刘云家秋秋那小家伙弄来的晦气那般简单。
晦气只是会让人倒霉,当然过多的晦气,也会让人有性命之忧。
可这煞气,却是在无形之中吞噬着人的命数。
陈员外皱眉苦思一番,不知从何说起。
“这,从今岁开始,小人的后院便有些不正常。”
陈员外说到这里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冥思苦想后,才说道:“小人后院共有,一位夫郎,两位侧夫郎和五位夫侍。原本小人间后院的时间都是安排好的,夫郎和夫侍也不会过多的争抢。”
卫玉鄙视的看了一眼陈员外,这是女版的种马吧?还连时间都安排的好好的,便是皇上宠幸嫔妃也不过如此吧?
卫玉的鄙视陈员外察觉不到,她还是苦着脸继续边想边说道:“可是后来,小人的几位家眷不知怎的,都要把小人往他们各种院子里拉。”
“这,最难消受美男恩,小人当时还乐意不已,可是……”
“可是怎么了?”卫玉一向最烦这些人总是跟她说一半留一半,所以语气难免有些不好了些。
一见卫玉冷下脸,陈员外也不敢耽搁,连忙说道:“可是小人到了他们院子后,他们却不愿意跟小人做那事。反而,反而要跟小人读书……”
“读什么不好,偏要读那聊斋……”陈员外碎碎念的说道。
听到这里,卫玉只觉得有一点点奇怪,但是却还没有头绪。
“除了这些,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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