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一群人正扎堆的说着东家长西家短。那年轻人叫刘亚,看着众人说的热火朝天的,随便插了几句话,几下子便融入了进去。
没过多久,这刘亚便转了话题:
“哎,你们知道咱们村卫家那个阿玉吗?”
“阿亚你是说那个年纪那么大了,还娶没娶夫郎的卫家阿玉吗?不是说她娘给她捡了个夫郎回来吗?嘻嘻,白得了一个夫郎,也没见请村里人吃喜酒!”
说这话的人是刘淇,当时杜老头一家人找来的时候,帮着杜老头一家人说话的便是刘淇,她被卫玉好一番威胁后,至今还有些愤愤不平呢。
只是刘淇这话一出,却没有什么人搭话,毕竟卫家虽然在刘家村里,算是独门独户,可是卫母平日为人作派都很是不错,在村里人缘也不错。
“卫家那个孩子也是可怜的,自小没有爹爹经管,她娘又整天忙着在地里干活,不然只怕都要饿死了,也难怪那丫头荒唐些,再长长就好了。”
“就是呀!她娘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丫头坏不到哪里去对了,阿亚,你是看见那丫头了吗?她如今过得怎么样啊?”
刘亚见众人都对她的话题感了兴趣后,这才神神秘秘的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呀,这次去城里听到有人说城里福安街开了一个什么祈安楼老板就跟阿玉是一个样子,我去看了一眼还真是!”
“什么福安街?没想到阿玉那孩子竟然这般有造化?!”
“听说那城里的福安街,可是寸金寸土呀!便是租来的铺子那一个月租金也是不菲呀!”
“对啊对啊,那孩子怎么这般不知节俭呢!没看她娘现在还整天在地里干活吗?!”
“哎,这你可就说错了,你是没看到这么些天卫家顿顿都飘着肉香!把我家孩子馋的每天都流口水!你再看看人家外面搭的那衣服,件件都是细绸布,就是卫家那地里,现在可都是别人在干活!”
“对对对,这事我可是知道的!”村里难得休息了赶车妇端了一碗热水,蹲在一旁的木头桩子上,喝了一口惬意的闭了闭眼,慢悠悠的说道:
“那位家丫头可是每隔两三天就要让我从城里稍些肉呀,衣服呀,糕点呀什么的送给她娘呢!这孩子可是个有孝心的!”
一听赶车妇这般一说,顿时树下的众人顿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其中不乏有嫉妒的,嘴里会说些酸话:
“明明她们卫家之前那么穷,也不知道这卫家阿玉的银子是哪里来的,还给她娘整天买那么多好吃的吃着,要我说呀,这肉还是隔上些时日吃一块最香!”
“就是!就是!还买什么糕点,要是有买糕点的,这钱买些肉不也挺好的嘛,这糕点又不顶饱的,也就甜个嘴,她娘又不是小孩子了!”
只是这些说酸话的人终究还是少数,还更有些嘴皮子利索,喜欢卫母为人的人,一下子便顶了回去:
“哟,你那叫不喜欢吃肉呀?我都不知道,去年大年三十的,因为跟孩子抢一块肉被你娘赶出来的是谁?!”
“还有你,还说什么糕点甜甜嘴,那我看你过年来我们家的时候,把我们买的三文钱一大包的糕点都吃了,这糕点难道是喂到狗肚子里不成?!”
几人这一番互怼后,险些就要打了开来,让一旁听着八卦的人连忙纷纷站起身来,劝起了架,就在这时卫母笑吟吟的提着篮子采了些野果,从山上走了下来。
“行了,你们快别争了,人家娘都来了,有什么事儿你问她就好了!”
“阿荣,你快过来,这些人说阿玉的坏话!”
卫母本来心情很好,脸上都带着生活滋润所带来的光泽,却一听到有人说阿玉的坏话,顿时脸色一沉,提着篮子就朝树下走来。
“是哪个在说我家阿玉的坏话呀?说些什么?来!让我听听!!”
魏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看的,刚刚还在说脏话的几人顿时闭紧了嘴,灰溜溜地想要溜出人群,却被刚刚对她们的两个人给挡住了去路。
“阿荣,就是她们!她们还说阿玉的银子来路不正!”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女儿银子来路不正,你们倒是知道了?!”卫母冷冷的看着那几个人,讽刺的说道:“你们这么能说,怎么不去茶楼里面说书啊?!”
被卫母这么一刺,刚刚被拉住的那几个人涨得脸色通红,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道:
“本来就是,谁不知道你卫家阿荣都穷了这么些年了,你的女儿又哪里来的银子在福安街上开店?!福安街那地方村里人谁不知道啊!寸金寸土的地界,那得要多少银子才能开得起店?!”
卫母听到这话当下就想反驳,可是却又想着卫玉的身份,便沉默下来,阿玉可一向没有在村里传出过她会那等奇人异术的话,自己若是反驳的话,只怕是会坏了阿玉的打算呀。
罢了,左不过就让这些人酸两句,刺两句就是了。
就在卫母打定主意不准备理人的时候,刘亚却跳出来说道:
“谁说人家阿玉没有本事了?!你们知道人家开的那祈安楼一天能赚多少钱吗?就在那胡咧咧!”
“我在那看了一会儿,隐约着听说是卖什么符纸,一张就要一百两银子!一天就卖五十张,这一天可就是五千两呀!那可是五千两若是让你种田,你一辈子都种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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