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玉说着,随后看着怀安候身后已经显出人形的鬼,对着自己吐着舌头做鬼脸的模样,呼吸一滞。
说好的鬼王呢,怎么这么幼稚?!!
怀安候听了卫玉的话后,整个人瞬间就僵硬在了原地,保持着拱手的样子一动也不敢动,语气有些颤抖的问道:
“这,这,真要问他?!”
看到了当事鬼的卫玉,心情有些放松,能找到事主就好办!
卫玉喝了一口有些温热的龙井茶后,这才不急不缓的道:
“大人不见也无妨,反正他现在也在你身后,我只是想让你能看见他,你二人当面说说,省得我坐这中间的传声筒罢了。”
“我我身后……”怀安候有些不信的直起身子,就要转过去,卫玉纤指一弹,一道无形的符便落在了虚空之上。
“鬼啊!”怀安候顿时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一旁正君和夫侍看到这一幕都哭天抢地起来。
“妻主你怎么了?!”
“求大师救救我家妻主!求大师救救我家妻主!”
“求大师您了!妻主啊!您要是这么去了,奴也不活了!”
……
可即便一个比一个说的好听,却并没有一个人愿意走过去扶起怀安候,任由她躺在冰冷冷的地板上,毕竟他们可还记得这位大师刚刚说过,她家妻主身后可是有鬼在!
“别嚎了,我还没死呢!”被枝叶掐着人中醒过来的怀安候冷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正君和夫侍,语气仿佛掺了冰碴子一般的冰冷。
“可是你快死了哦!”怀安候装逼不过三秒,身后便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声。
第73章
听着那阴森森的声音,怀安候整个身体,顿时都变得僵硬起来。
她紧紧闭着眼,想看又不敢看的,低下头,却不想一阵凉风吹过,那声音便从她的头顶传来:
“大人,奴想你想的好苦呀!”
听着这声音带着些微的熟悉,让怀安候的双眼不受控制的睁开看向已经漂浮在她头顶的那一片虚影。
“怎么是你?!”
怀安候看着那熟悉的面容,顿时惊呼出声。
在卫玉符纸的作用下,原本不能为众人肉眼所见的虚影渐渐凝成了实体。
而见到那鬼的真容后,不光是怀安候很惊讶,就连坐在上首的正君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原本紧张的攥着帕子的手,都不由一用力,将那轻薄的帕子撕成了两半。
而坐在右手边第一个位置的夫侍吴子期,看到那张脸,也不由惊讶地捂住嘴,眼神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看着坐在上面的正君一眼,似是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口却又闭上了。
于是整个正厅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卫玉看了看三人的表情,不由皱了皱眉,问道:
“可是这鬼和诸位有什么渊源,我看诸位好像都认识它?”
怀安候看了一眼那容貌略显阴柔,却在男子中算是上上等的姿色的鬼,眼中闪过怀念,随后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
正君慌里慌张地将撕裂的帕子塞进了袖口中,听到卫玉的问话后,眼神有些闪躲。
当卫玉的视线落到五子棋身上,吴子期又看了一眼正君,想着卫玉刚刚的手段,心中微定,当下便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这,这鬼,他曾经是侯府的人,是,是我们大人贴身小侍,安阳。”
吴子期先说了一句,然后去看了看怀安候的反应,见怀安候没有制止,又去看正君,却没想到正君似是想到了什么事,神情恍惚,面上的慌乱完全掩饰不住,竟是听都没有听到吴子期的话。
吴子期小心的看了一眼正君后,这才又继续慢慢的说道:
“之所以说安阳曾经是我们侯府的人,是因为早在一年前,临沂王偶然来府上做客,彼时大人不在府上,是正君招待的临沂王。”
“临沂王看到安阳后惊为天人,便,便想要讨了安阳,正君,正君便做主将安阳送给了临沂王……”
“听说,听说当初安阳被临沂王带回去后专房独宠,当时让府上下人,好生羡慕呢,只是,只是,不知为何如今他竟然,短短一年,便香消玉殒了。”
吴子期本就容貌清俊,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带着淡淡的忧愁,仿佛是在真情实感的为安阳感到可惜一般。
吴子期的声音刚刚落下,怀安候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顺势接下了吴子期的话:
“阿阳当初被临沂王讨去后,我还着人好生打听过一番,毕竟阿阳陪我了已有近十年的时间,若非是正君擅作主张……”安阳早被自己收入后院了。
怀安候的这句话没有说完,可是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她的未尽之意,当下正君便狠狠的瞪了一眼飘在半空的安阳,可是碍于安阳现在的特殊,想着之前那些下人,一个个轮翻自尽,正君虽然心中对于怀安候对安阳的怀念很是不满,但也只能用眼神来表达。
“若是当日正君没有做主,把我送临沂王,大人会如何?”虽然明白怀安候画中的未尽之意,可是安阳却故作不知问了出来。
怀安候苦涩的笑了笑:“阿阳,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只是如今你已是临沂王的人,还是莫要再说这种话。”
“是吗?”安阳一张绝色容颜上带着纯真的笑容,仿佛还带着为人时的习惯一般,想要一步一步地朝着怀安候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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