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带回皇宫已经让她惊讶万分了,还亲自熬药更是让她受宠若惊。
但是她将剧情反反复复看了几遍, 甚至细节也读透了也没找出两人有过交集的地方,可以说她和筝落雨是素未谋面。
那她对自己如此关心那就十分令人疑惑了。
“这几天麻烦陛下了。”镜萦谣微微低头作辑,恭恭敬敬倒是挑不出毛病。
筝落雨扯了扯唇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浅笑,对小春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嗯,那倒没有。”筝落雨很自然的走过来,在床边坐下,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反倒让人摸不清她的情绪。
镜萦谣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睛,搞不清楚筝落雨到底想要干什么,只得乖乖的坐着。
“陛下的救命之恩,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回报,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殒身不恤。”镜萦谣一本正经的说道,虽然心底想着敷衍完事。
开玩笑,她还真不能上刀山下火海,就她这病殃殃的身子,上山下水都能奄奄一息的,那种东西更加不可能的。
筝落雨认真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在镜萦谣心底发虚,想着还要如何再表示自己的诚恳时,她总算是收回了打量的视线。
“你比本宫想象中要冷静。”筝落雨轻笑道,“原以为你见到本宫会慌乱紧张,不过你倒是很平静。”
镜萦谣一怔,心底因为对方的主角身份而放下心来,潜意识认为她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所以也很安心。
这确实不是一个普通人见到女皇该有的反应,她有些懊恼自己的疏忽。
就算是镜家家主都不可能是她这种态度,何况是原身这个从小被禁锢在镜家深处当试药人没见过世面的。
她偏了偏头,无辜的眨了眨眼,干脆装出一副单纯无知的模样,像是自己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身份何等尊贵一般。
这样倒是能解释她为何如此镇定自若了。
“陛下这般和蔼亲民、心地善良的好人,待在身边只会让人安心,谈何慌张?”她崇拜的看着筝落雨,仿佛在看一尊神明,眼底满是膜拜与信任。
“噢……”筝落雨心底一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镜萦谣的头发有些干枯毛躁,摸上去刺刺的扎在手心里有些痒。
女孩的脸色依旧发白,唇色也是浅淡无血色的淡粉,明明是正常年龄穿的白色底衣穿在她身上却过于宽大,衣袖下露出的手腕像是树枝一般纤细。
经过两天的调理,那些血管、嘴唇不正常的颜色都消失了,看上去她已经好了很多。
筝落雨有些怜惜的视线扫过她手腕上清晰可见的血管,犹豫了片刻还是似笑非笑开口道:“好人,本宫可担不上。”
“本宫可不是白白救你的。”
镜萦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了然。她本来就不相信筝落雨这种身份的人会这么无脑的善良,见个人都救。
那这样身为女皇,都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陛下是有何吩咐?”理解归理解,若是不清楚她的目的,镜萦谣觉得之后的任务也有些难办,便提前问清楚罢了。
“你是镜家人?”虽是问句,但是镜萦谣觉得里面却没有多少疑问,反倒是笃定。
“是,小女镜萦谣。”镜萦谣想起自己似乎是没有自报姓名,便也大大方方的说道。
“……萦谣……”筝落雨低声念叨着她的名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低沉的嗓音念出来,颇有种微妙的感觉。
镜萦谣抿了抿唇,迟疑的解释道:“陛下怕是没有听过,毕竟镜家从未承认过我的存在。”
筝落雨摇了摇头,她其实对这个名字略有耳闻,毕竟镜家有她安排进去的人,虽然不是任何举动都能探知彻底,但是也清楚个七七八八。
镜萦谣的名字自然也有那些人给她汇报过,当时见到她的名字时觉得有些独特,倒是记在了心底。
而在她昏倒在寺庙那时,她也见到了镜萦谣衣角边有个镜家的标志。
带回来后让人查清了镜萦谣在镜家的那些事情,心底也有了个了然了。
“你可是……恨着镜家?”
听到筝落雨如此直白的问话,镜萦谣没有立即回答,默然的看着她,心底有些不清楚她究竟是何意。
“镜家可是好胆识,对本宫下毒。”筝落雨见眼前的女孩警惕沉默的模样有些好笑,低声慢悠悠的开口道。
下毒?筝落雨不是尝遍天下各种奇毒,练就了百毒不侵的体质吗?
镜萦谣有些惊讶,蹙眉难以置信的盯着她看。
“估计是在你身上试出来的毒。”筝落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唇角,意有所指。
“……”镜萦谣瞳孔微微收缩,意思也就是她们身患同种毒?而且如果是针对筝落雨的话,这种毒一定是致命的。
“所以?是打算拿我来尝试?练出解药以后先由我来?”镜萦谣盯着她,从她毫无波澜的眼底窥探不到任何情绪,她有些失望。
“或许药谷里会有能炼解毒药的药草。”筝落雨并回答她的疑惑,而是漫不经心的转移话题。
“你身为镜家人,可懂药理?”
镜萦谣愣了一下,她发觉对方似乎潜语义里是想让自己帮她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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