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姐姐给的,都好,都喜欢。
晚饭时间,秋姨拎着食盒依照规矩按响门铃,无人应,她稍微琢磨一番打算开门,结果门被反锁。
她脸色古怪地愣在原地好一会,房间隔音效果太好,以至于隔着门半点风声都听不到。
大小姐反锁了门,定是不愿被打扰,她看了眼花纹精美的食盒,老老实实蹲在门口候着。
崔溯被她最爱的姐姐带入极妙之地,流连辗转。她身子底子打熬地非常好,若她不愿,根本无人能近她身。和她相比,姐姐柔弱许多。
这般柔弱的人一次次榨取她的精力,她求之不得,怜惜地抱紧姐姐,心疼她操劳,想央着她停下来,话到嘴边因着私心又不想开口。
姐姐这会对她越过分,醒来必定越有意思。端方雅正的世家女,在床上无所顾忌地勾着女朋友纵.欲,想想她都觉得有趣。
身子一疼,她哼出声,朦胧的泪眼对上一双极具占有性的眸子。崔溯被她看得直欲化成一滩春.水:“姐姐?”
声音嘶哑无力。
湛榆看着她不说一句话,满心的爱不知如何表达,于是温柔了双目,缠缠绵绵地卷着她软.舌细吻。
几番温存,崔溯手臂搭在她后颈:“姐姐好厉害……”
她本意调戏,哪知湛榆盯着她发起了呆,最后乖乖巧巧地埋在她侧颈,累晕过去。
她初初倒下,惊得崔溯就要起身,身体的酸痛袭来她蓦地白了脸,缓了缓,从容地躺下去。
她尚且如此,何况比她要柔弱的姐姐。
身体的力气被抽空,手臂都不愿动弹。仗着手长,崔溯从床头柜取了遥控,调好舒适的温度,轻轻扯了锦被盖在两人身上,顾不得其他,也跟着昏睡过去。
太累了。
实在太累了。
日晒三杆,秋姨从家里出来再次来到门前。
门依旧锁着。她不得不胡思乱想起来:比如大小姐出了什么事,比如……
门顷刻打开,崔溯面色红润裹着睡袍,似早有预料,见了来人一脸泰然:“进来吧。”
秋姨哎了一声,犹豫再三:“崔小姐,大小姐呢?”
“姐姐还睡着呢。”
还睡着呢啊。秋姨心口一紧,小心瞥了瞥蝉联了几届全国极真空手道冠军的某人……
崔溯被她看得心底那叫一个委屈,当她不明白这眼神什么意思嘛,明明被欺负的是她好不好?
她懒得计较,冷着脸回了卧室。
人刚在床沿坐下,难受地拧了眉,倒在床上歪头看着熟睡的姐姐,她弯了弯眼睛,手指柔柔地点在她鼻尖,语调暧.昧:“真是如狼似虎的姐姐呢,快被你折腾坏了~”
睡梦中的湛榆长发铺散在雪白的枕头,轻声呓语。
崔溯好奇地俯身去听。
“阿溯……阿溯……”
崔溯被她喊得身子一阵发软:“我在这,就在这陪着姐姐。”
她沐浴不久,清爽之余周身泛着一股极其干净冷冽的香。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人搂紧,羞涩地在她侧颈落下一吻:“等你睡醒,可千万不要忘记对我做了什么啊。”
她说着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谁让姐姐那么正经呢,等你醒了,我一定要好好嘲笑你,你道貌岸然,对我无所不用其极!”
说起来姐姐自从心里有她后,在这事上向来是敬重她的,正派地容不下一分亵.玩,少了许多趣味。
崔溯挑.弄着她的发丝,扬唇笑道:“其实那样,很舒服的,对不对?姐姐哪哪都好,就是道德枷锁太重了,心思敏感,唯恐我误会了你对我的情……”
她亲了亲她下巴:“你忘了吗?我们理应那样亲近啊……”
昏昏沉沉隐约听到有人在和她说话,湛榆慢慢睁开眼。
“咦?姐姐醒了呀。”
意识醒来,周身的酸痛也跟着醒来,她哑然愣在那,记忆如水涌来,不可抑制地红了脸:“我……”
她动了动腿脚:“你……”
崔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姐姐要说什么?”
“你、还好吧?”
“我、我还好啊。”
两人说话都开始磕磕绊绊,湛榆哪能不知道因何。
她羞愧地垂下眸,不敢看崔溯的眼,自我消化了两分钟,幽幽地叹了口气,自我检讨:“是我养气功夫不到家,被无关紧要的言论影响了。”
她摸着女朋友细瘦的手腕,无奈承认:“定力尚且不够。”
起初只想从阿溯这里获取想要的安全感,岂料沉溺在温柔乡,步步放纵,舍不得清醒。
她体质比一般人要好,却是累晕在阿溯身上,如此折腾,那阿溯是怎么忍下来的呢?
念头闪过,湛榆耳朵红红:“你…你松开被角。”
崔溯茫然听从,抓住被角的手刚松开,就见她温雅大气的姐姐快速地扯了被子捂脸,身子下滑,直接连脑袋都捂得严严实实。
“……”
末了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却是姐姐贴心地邀请她:“阿溯,你要不要也进来?”
进来什么?进来和姐姐一起捂脸吗?
崔溯笑得乐不可支,果断钻进去,颇有种偷.情的意味。她抿了抿唇,小声逗她:“那你可不准再来了……”
被子里一片昏暗,湛榆俏脸红扑扑的,罕见地恼羞成怒,以吻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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