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到的也许不是唇瓣吧,哪里来的棉花糖,是不是马上就要融化。
心里起起落落,可是又莫名的变得平静,那是从未有过的,似乎就算下一秒世界要毁灭掉,也不会泛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已经记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般,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么,就是朦胧里,盼望着,这样的时间再长一点。
终究所有的事都有终结的时刻,唇上的刺痛,伴随着浓郁的血腥味,回神时自己已经坐在了沙滩上。
抬眸时,那羞怒的人不断擦拭着自己的嘴唇,眼里一片氤氲,泛着水润的光,那样气急的表情,好像下一面就要冲过来讲自己杀掉。
“陈初善,你是不是有病!”那么气愤的说完这句话,便拉着那已久呆愣的俊秀的人决绝远去。
不断加快的脚步,好似身后有什么极度嫌恶的东西马上就要爬过去。
等到两个人的背影再也看不见的时候,陈初善才一个激灵爬起来。
后知后觉的嘴唇的痛感让陈初善不禁脸色变了又变,带着微微肿胀的感觉,甚是都微微张张嘴都疼得不行。
咬人不成反被咬,陈初善感觉自己亏大了。
这死丫头下嘴真是一点都不留情,还有后腰两侧,肿痛肿痛的,碰一下都不行,想也不用想肯定紫了。
这沙滩风水不好,陈初善还是觉得先回酒店算了,回去给方思思打个电话。
龇牙咧嘴的迈步前进,可是一步踏出去,脚踝处却使不上力的一阵软痛。
花紫见那用力的一推,好像让自己崴到脚了。
实实在在的摔在沙子,虽然不同,但是这脸部朝下,失重时的手舞足蹈又不小心碰到了本就疼得不行的嘴唇。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十几秒间,一而再再而三的,好像混身上下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
加在一起的疼痛,让剩下的旖旎消失得干干净净,去他妈的棉花糖,刚才自己的脑子肯定蒙了猪油了,那分明就是一块钢板,啃的自己……简直艰难困苦。
压抑住想要骂人的冲动,天知道陈初善到底是怎么回到酒店的,只是回到酒店大堂时,天已经黑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服务人员看着一身狼狈的靠在酒店门口的陈初善,还以为哪来的乞丐,正想赶人时,细细一看,才发现对方是今天入住的客人。
在酒店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总算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里一片漆黑,陈初善躺在客厅的沙发里动也不想动。
今天算是倒了大霉了。
长长的叹一口气,阳台外有零星的灯光照进来,墨发铺开的沙发,那明亮的眼睛,在黑处一闪一闪着,深处渐渐涌起迷惑与纠结。
静谧的空间,久久的,只能听到的只有心跳,一下又一下,然后好像越来越快。
“烦死了烦死了,为什么要亲她呀啊啊啊啊!”伸出手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心头涌上的陌生情感让陈初善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亲谁呀!”卧室的灯忽然亮起,随后传来满是倦意的声音。
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陈初善坐起来看着卧室里缓缓走出来的方思思,穿着印着海绵宝宝的睡意,睡眼惺忪。
“方思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陈初善语气里带着惊讶,随后又满是怒气“你回来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找你老半天。”
方思思被陈初善这怒气满面的样子有些吓到,看惯了温和谦润的陈初善,这霎时间有些……奇奇怪怪。
“我……我回来有挺久了,我给你打电话,但是你的手机,没带。”睡意被吓得逃窜,方思思一个激灵,然后立马解释。
似乎意识到自己这般迁怒的行为有些过分,陈初善叹了一口气,眉目渐渐柔和“对不起,找不到你我有些担心。”
心里对自己这撒谎的行为满是唾弃,再次脱力的躺回沙发,但方才那一激动,身上的酸痛卷土重来,让陈初善疼得直咧嘴。
“没事,学姐对不起啊!早知道我就在那儿多等等你了。”听到陈初善这样说,方思思也有些愧疚,绕过沙发缓缓走到陈初善身边。
可是陈初善却来不及再说别的了“思思,帮我去把行李箱里的云南白药喷雾拿来,还有消毒酒精。”这番说话,陈初善感觉嘴唇疼的同时,有什么流进了嘴里,一嘴的血腥味。
刚才没有仔细看,这般走近才看到陈初善的狼狈。
身上和头发都沾着沙,本性感的红唇此刻肿的老高,沿着一边还有血流下,滴在身上。
“天呐!学姐你这是怎么了,等……等我,我马上去拿药箱。”一时间有些慌乱的冲进卧室,然后听得一阵乒铃乓啷,急促的脚步声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你慢点,别急。”动静大得陈初善不得不再次忍痛出声,但是话落时方思思已经来到了沙发边。
毕竟两个人都是从事医务工作的,随身怎么会不带个药箱呢。
酒精棉碰到伤口的感觉是很刺激的,尤其这伤口还是颇为敏感的嘴唇,那滋味不用说,简直“爽到飞起”。
“学姐,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这怎么把嘴弄成这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谁咬了呢。”看着龇牙咧嘴的陈初善,方思思内疚越发严重。
“不是被谁,是被狗咬了。”消了毒的嘴唇不仅痛而且麻,说起话来呜呜呜的,有些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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