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看着陈初善那如熊猫一眼的眼睛,何简兮拍了拍着陈初善的手臂,眼里满是关心。
“花紫见已经回去了吗?”说困,现在也不是很困,只是陈初善还是有些在意天台上的事。
“嗯,才被我劝走没多久。”轻点一下头,何简兮继而补充道“你也快些回去睡觉吧,我出门前煲了鸡汤,煨在厨房,回去喝点。”
“好,那我得赶紧回去了。”听到有鸡汤喝,陈初善眼睛都亮了,想何简兮挥了挥手便向着电梯走去。
本来还算精神,但是出了住房部大门,被已经高挂的太阳这么一照,不由得也起了倦意。
揉了揉惺忪的眼,待到恢复些清明后,向着停车场走去,但是在经过门诊大楼时,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程露月?!”有些疑惑的看着旅游时碰到的人,陈初善还能依稀记得,这个女孩还跟方思思表白来着。
不过方思思那家伙,也不知道现在来上班没?交班也没看见人。
程露月已经走进了门诊部,陈初善也不多想,现在她最要紧的是感觉回去,喝了老何同志煲的鸡汤,然后睡觉。
忍不住打了一个哈切,慢悠悠的走进车库。
虽然早间有些堵车,但是医院离家也不是很远,费了点时间,倒也安全回了家。
用钥匙开了门,却没有见到陈衡生,嘀咕着可能出门去了,然后循着鸡汤的味道径直进了厨房。
浓郁的香味引得人食指大动,累得这几天,吃点好东西便尤其开心。
正待喝的正香时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那跳动的屏幕没有任何备注,只有一串数字。
但是陈初善对这串数字并不陌生,反而曾经特地去记过。
嘴里的鸡汤有些失去了味道,蹙着眉看着手机屏幕,最终还是选择了挂断。
刷了碗,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进了卧室,准备睡觉。
那电话倒是没有再打来,可是在上床之际又叮咚响了一下。
从床头柜上拿起,那是一条短信“初善,我是新北,我没有恶意,就是想请你吃个饭,道个歉,明晚八点老地方,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
忍不住蹙了眉,脸色沉了下来,删了短信又将那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关了手机,躺下。
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是到底是累了,没翻几个身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边陈衡生接收到何简兮的指令,给花紫见也送一份鸡汤过去。
见花紫见也是明显的疲惫,倒也没有打扰太久,开着车很快从花紫见的小区出来。
但是从小区大门离开时,却透过窗看到另一边进入的通道,一辆黑色的宝马车上,坐着一个并不眼生的男人。
陈衡生当然不会忘记,那正是欺负了自己女儿的向新北。
不过向新北并不居住在这里,严格来说,他的公司和住址离这个小区都相差甚远,况且前段时间自己的打击,一时半会向新北应该没这么快腾出身来才对。
儒雅的脸上有着沉思,然后便毅然的打了方向盘,跟着那黑色的车再次进了小区。
不紧不慢的穿过小区的,然后再次进入了车库内。
陈衡生专门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将车停下,看着向新北从车上下来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的出了车库奔向外面。
那个出口,是前往紫见家的方向。
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了几下,陈衡生还是跟下了车,然后出了车库,借着绿化带的遮挡,远远的跟在向新北的身后。
果不其然,没有一点偏差的,向新北来到了花紫见的门前,连一点弯路都没拐,想来这来的次数不算少。
不动声色的远远看着,陈衡生想起来当初陈初善告诉他向新北出轨时候的表情,那样的悲伤和复杂。
若这样的出轨,再牵扯到另一个重要的人的话,那就不是一般的打击了。
脸色越发深沉,盯着向新北背影的眼神越发锐利,可是心里却有些难以言喻的复杂,陈衡生并不希望事情是自己想的那样。
门打开了,看到向新北的花紫见似乎有些惊讶,随后脸上似乎有笑,两人在门前说了什么,并没有进屋,不过从向新北的肢体动作来看,似乎他有点激动。
因为站得很远,所以陈衡生根本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
没有再继续看下去,陈衡生很快返回了车库,坐回了自己的车内,然后启动,驶出。
而在那门前,花紫见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颓废,不复之前的凌厉帅气,虽是笑容,但眼里却有暗流涌动。
“向先生,你来这里干什么?” 慵懒的依靠在门前的栏杆上,声音有些清冷,身上穿着还未来得及换的白色衬衫,衬托得那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更肌肤胜雪。
“紫见,这次算我求求你,帮我一把,有人在收购我公司的股份,公司的资金周转不灵,几家大客户也不再跟我合作,看在之前的情分上,帮帮我。”
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向新北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几个月他的公司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打击,在这么下去,他不禁要宣布破产,可能还会负上不小的债务。
“且不说我们之间本就没什么情分,即便是我想帮,我又有什么能力呢?”无辜的笑了笑,花紫见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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