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不冷吗?”在看到花紫见的第一眼陈初善只觉得眼皮一跳,然后一眼扫过去在看到不少人的眼神时,心里一下的烦躁隐隐又有突起的意味。
迅速靠近花紫见的身边,陈初善将人拉倒一边角落坐下。
“你自己感觉不到这房子里的温度吗?”视线触及陈初善眼里的烦乱,花紫见悄悄的勾起嘴角,心里有几分愉悦。
拉着自己的人并没有穿裙子,而是简单的女士小西装,没有化妆,连头发都是随意梳的马尾,浑身上下简直朴素到极点。
走到灯光不太明显照到的角落里,陈初善在感觉到放在花紫见身上的视线少了很多后,眼里的烦乱才散去不少。
只是回头又对上花紫见愉悦的视线,心里一阵无奈“我吃醋你就这么开心吗?”
没有掩饰自己心思的意味,花紫见微笑着点点头,眼里的笑意将眼尾的鲜红都点燃了一般。
而两人的动作无一遗漏的,全部被屋中的摄像头收入,然后变成影像被放映在一个巨大的屏幕上。
屏幕前的人有着凌厉的短发,俊美的容颜,只是那本是温润的眸,此刻像是猝了毒一般,盯着屏幕上的人。
“所以,都准备好了吗?”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冰冷至极,隐隐又带着一点阴狠。
“试验过一回了,效果还不错,就是对于时间的把控有点难以掌握,可能需要用点辅助性的东西。”
在离屏幕更远的地方,长长的沙发上窝着的人,还是红色大衣裹身,不长的黑发绑在脑后,蓝色的眸和眸下的美人痣,吐出的话语带着一点凉薄和一点漫不经心,手里握着透明的高脚杯,指尖微动,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被摇晃,看起来好似马上就要被摇出杯中,却又被恰好的掌控着,没有遗漏出哪怕一滴。
“这样么,那自然是很简单的事。”转动椅子,转过身来的人看着沙发上那被人摇晃的红酒杯,勾起的笑容,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中。
“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为了这么做?简直……提前先说好,我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沙发上的人站起来,放下了红酒杯,看向屏幕上依旧靠在一起的两人。
咧了咧牙,蓝眸里有几分不忿。
这女医生,简直了,失去意识的时候简直就是非人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不用点什么控制一下,还真不好弄。
“我说过,钱不是问题,我也不在乎过程,我只要,结果。”撑着老板椅的扶手站起身来,来到沙发前将那被放下的红酒杯拿起,然后一饮而尽。
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似深渊一般,升起的雾气寒彻入骨,那看不见渊地,像是隐藏着一头可怕的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跑出来,吞噬掉所有。
再次转头看向屏幕时,那深渊似在悄然间合上,躲进了眼眸更深处,只露出温和将其覆盖遮掩。
我本不想这样做的,紫见。
但是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所以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永远,没有其他人。
而此刻在那屏幕的另一端,角落里的两人都已经等得很无聊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陆小姐还没出来。”两人找了一个小沙发坐在上面,无聊至极的陈初善此刻正将花紫见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拨弄着对方的手指玩。
纤长的手指,摸起来柔软顺滑的皮肤,留着较长的指甲,并没有涂什么指甲油之类的东西,椭圆的指甲盖,泛着莹润的光泽。
“放心,不会等太久的。”被握着的手有些微热,但更热的却不是手,而是耳尖。
但即便如此,花紫见也没有收回手,只是假装不在意的看着已经来了不少客人的大厅。
“我觉得你该修剪指甲了。”视线还在厅内不断流转,耳边却转来一道低语。
呼出的热气沿着耳廓进而引得头皮都不禁酥麻,低沉的语气吐出的话语似带着什么压抑的感觉,砰的一下染红了整只耳朵。
“说什么呢。”嗔羞的瞪了陈初善一眼,花紫见将自己的手缩回来。
“真的,指甲太长的话,要做点什么事的话,难道不会觉得不舒服吗?而且也很碍事。”并没有被花紫见那一眼瞪退,陈初善反而贴得更紧了,语气里似乎还带上了几分认真。
对于对方这带着暗示性的话语,花紫见现在已经不止觉得耳朵发烫,连带着整张脸和脖子都在发烫。
“大庭广众的,这种话你就不能……”不知道该如何表现自己的羞愤抵抗,花紫见推了推陈初善的肩,与对方错开几分。
莫名其妙被推来的陈初善有些不理解,难道自己说的话不对吗?
指甲长了的确很不方便呐,无论是写字还是用电脑打字,不仅戳得慌,而且一不注意指甲断掉,又疼又难受。
但还没待陈初善再说什么,大厅里一下子又热闹起来,陈初善抬眼望去,陆轻语此时正从二楼走下来。
和平常的宴会一样,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便游走于人群间,被这些人敬酒,被那些人拉着聊天。
陈初善和花紫见也只是在角落看着,最多就是不干坐着,而是站起来。
默默等待着宴会的结束,然后回家去。
然后没一会儿便有人推着差不多半人高的蛋糕,灯光熄灭,然后划蛋糕,又是一顿互相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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