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正直善良的表情, 似乎完全没有看出来那两位公子的不轨意图。
林惜时一脸惨不忍睹,十分无语, 只能和系统吐槽:“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我该说那两位公子演技好, 还是暖宝宝太蠢萌了……诶,席朝暮归根到底还是太正直了啊。”
系统见怪不怪,懒得理她。
就在林惜时思考时,其中一位公子笑眯眯的冲两人走近了两步。
他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语气轻佻:“两位好姑娘, 这可不对呀。用别人的银子吃了东西,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席朝暮反应过来,疑惑道:“刚才付账的是你们?”
说着,她便要掏出钱包:“十分感谢,我现在归还你们便是。”
另一位公子早就不耐烦了,他快步上前,便一把抓住了林惜时的胳膊,笑道:“小妹妹,跟哥哥饮一两杯小酒,谈天说地,岂不美哉?”
喝你妹的酒!
林惜时气炸了,猛地甩开他,冷冷道:“别碰我。”
席朝暮只是涉世未深,但她不傻。见林惜时一脸厌恶之意,再见那两位公子似乎不安好心,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方才拉扯林惜时手臂的公子被她甩开,似乎还贼心不死,又想去拉她的手。
他向林惜时步步逼近,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脊背处却犹然生出一股寒意。他原先好好的双腿突然仿佛被灌了铅似的,完全无法移动。很快,躯干处也渐渐被刺骨的寒意所包裹住,快要失去知觉。
大晴的天,整个人却像落在冰窖里一样,冻得哆哆嗦嗦。
“妈的——”那公子难受不已,骂道:“怎么回事?”说着,他努力动动开始僵硬的脖子,向自己身上望去。
只见刚才的泥土地面早已被冰层覆盖,他的双腿被冰牢牢的与地面凝固在一起,冰层宛如藤蔓一般缠上他的躯干,已经差不多覆盖住他的胸膛。
他心中惊恐不已,连忙向后望去。只见,方才好好的同伴已然被冻成了冰雕,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拼命的冲他使眼色。
“这?!!”
那公子早已震惊不已,他急得不行,试图挣扎开来。可谁知那冰比绳索还牢固,死死的缠住他不放。他费劲全力挣扎了半天,连一点冰渣子都没有掉下来。
林惜时抱着手臂,冷冷的望着两人,不,两块冰雕,只觉得心里暗爽。
其实林惜时未必打不过那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公子。但既然暖宝宝出手了,她也就懒的动手,安心的成为呐喊助威小迷妹一枚。
就算那两人明显不安好心,席朝暮还是秉承了她一贯的知书达礼,告诫两人道:“两位公子,请自重。”
那位公子趁着嘴还没被冰封住,忙不迭的点头,连声道:“对不住对不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仙饶命啊!!”
席朝暮不愿纠缠,见两人示弱,她点点头,方才严厉的语气缓和了些,道:“知错便好,我这就帮你们解冻……”
林惜时忽然拽住她袖子,道:“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席朝暮愣了愣,停下手中动作。正在渐渐消退的冰层猛地停住,又重新两位公子给冻上。她望向林惜时,询问道:“那该如何?”
林惜时转转眼珠,心生一计,坏笑道:“听我的。”
话说今日午时,这瑾年镇发生了件趣事。
平日嚣张至极,专横跋扈的两位有钱人家公子哥,被活生生冻成了冰雕,尴尬不已的立在城镇正中央。
两人露了个头出来,身子却完完全全的被冰块覆盖了。更新奇的是,两人脖子上还挂了个木牌。那木牌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八个大字:
“不知好歹,罪有应得。”
平日被得罪了个遍的老百姓们纷纷跑来看热闹,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两位公子的家人听闻此事。也急忙派人过来,想要把两位公子带回去。可无论家仆怎么在冰上又敲又打,那冰就是不碎,硬度堪比金刚石。
那两人整整被冻了一天,那冰才渐渐消退,把两人放了出来。但这件事已经沸沸扬扬的传了开来,一传十十传百,最终成为了百姓们的茶余饭后的乐子。
但这都是后话了。
身为“始作俑者”之一的林惜时现在心情大好,一路哼着小曲儿,晃着腿坐在古琴边上。
两人不好在那镇子上逗留太久,正在往崖山派的赶回去。
席朝暮望着林惜时开朗而阳光的笑靥,自己的心情仿佛也随之好了起来。她笑着摸摸林惜时的头,问道:“怎么这么开心?”
林惜时喜滋滋道:“那还用问?那两位男子一看就知道心怀不轨,能让他们吃吃苦头真是大快人心啊!”
席朝暮若有所思,道:“可他们并未真的伤害到我们啊?”
望着席朝暮认真的眼神,林惜时不由得有些语塞——总不能说她看到得罪自己的人不自在,就心中暗爽吧!
她鼓着嘴瞪席朝暮一眼,小声辩解道:“他们还抓我胳膊呢。”
席朝暮见她有些不高兴,有些哑然失笑,连忙轻声安慰道:“对对对,都是他们不好,别生气啦。”
席朝暮的脾气真的很好。她永远都在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你,顾及着你的想法。她正义且善良,温柔且体贴,对待事情一丝不苟。责任心强到不行,简直是完美女友的楷模啊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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