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子衿拉一把,兴许安郡主会省力些。”
虽然是女孩子,可在外人看来自己是小公子,男女有别,温子衿只能用枝条牵引了。
安郡主犹豫的伸手握住枝条,望着这纤细的身影,唇角上扬的说:“没想到温公子看着年岁小,爬山却很有经验。”
温子衿禁不得夸,有些害羞的解释:“没呢,子衿也是第二回 。”
上回随同季家长辈入葬深山郊区如果也算的话,那倒是第三回 了。
“其实温公子不必如此拘谨,你我幼时见过面呢。”
“幼时见过面?”温子衿回头看了看安郡主。
安郡主浅笑靠近了些应:“嗯,那时你还未过周岁呢,一转眼现下都这般大了。”
温子衿完全没有想起来,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而后低头看路。
幼时的事,温子衿还真记不得多少了。
除却娘亲和那只大狗狗旁的一个人也记不清,就连父亲也没有多少画面。
好不容易两人到了山顶,飞雪四处飘落,温子衿眺望着被云雪被遮掩的靖洲城。
“这雪可真大啊。”明明山下都未曾下雪,可山上却大雪纷飞,真是不可思议。
安郡主侧头看了看温子衿应:“子衿,以后我也能唤你子衿么?”
温子衿点头说:“安郡主随意。”
“那你唤我怡儿姐姐,如何?”
“恐怕不能。”女孩子的闺名是不能乱唤的。
“为什么?”
风雪呼呼的直往脸上拍打,温子衿解释:“安郡主是王朝郡主,子衿不能逾越礼法。”
“那若是我招子衿为郡马呢?”
安郡主移近了些,伸手握住温子衿的手,“令尊在朝堂仕途不顺,一直在都城高官为子衿说亲,显然就是要以升官做打算,若是联姻我父王可以给子衿任何想要的,若是子衿想日日吃那蟹包,便绝不会少一日。”
天知道温子衿现在脑袋有多慌张,这安郡主怎么这般大胆!
脑袋还没反应过来的温子衿,手先挣脱开,温子衿慌张的向后退应:“这雪太大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另一方大雪中的身影一顿,却仍旧未曾现身。
一来一回待回府的时候,天色渐暗了不少,温子衿累的欲回园子早些歇息。
却不料刚泡完脚,外头侍人汇报:“小公子,老爷有事寻。”
温子衿只得重新穿戴整齐赶赴前堂,没想娘亲,安郡主同父亲一并在里头。
一旁还有家仆拿着棍棒,温子衿入内行礼:“父亲大人安好。”
“混账东西!”季父将手中茶盏摔在地面。
“父亲大人莫生气,可是子衿哪里出错了?”
那安郡主手握帕巾掩面而泣道:“温公子今日所做所为,难道就忘了?”
温子衿整个人都傻了,心道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跪下!”季父眉头紧皱,怒气冲冲的说,“安郡主可是皇亲国戚,逆子竟敢冒犯,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家仆将温子衿绑在大堂内的长板凳之上,随意便挥起长板子。
冬日里外头本就冷的出奇,温子衿咬着牙忍着疼,却发现几大板下来,并无任何疼痛。
一旁的温母心急如焚瞥见那安郡主唇角笑意时,方才明白自家孩子定然是拒绝这安郡主,惹得她不痛快了。
“老爷……”
话还未说完,那正坐的安郡主忽地惨叫了起来,哀嚎的从座椅滚落至地面。
温父吓得不轻,忙差人按住那滚动的安郡主唤:“这是怎么了?”
“别……打了。”面色苍白的安郡主察觉异常喊道。
“好,停下!”温父本还想靠着这安郡主拉拢六王爷,在朝堂高升一步。
安郡主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得紧,将视线看向那面色平静的温子衿,顿时眼眸透出恨意来。
温子衿很少见到这般目光,不禁有些后怕的紧,心道这安郡主也太可怕了。
一旁的温母开口:“老爷,既然安郡主求了情,那便放过子衿一会,我日后定然严加教导。”
“那请温夫人可要好好教导。”安郡主疼得有侍女搀扶离开。
而温父则觉得诡异至极,挥袖不愿再看温子衿一眼,转而便往侍妾园子走去。
温母差人解开绳索,将温子衿抬回院子,待侍人悉数退下,方才问:“快,让娘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温子衿害羞的躲避应:“娘亲,不疼的。”
“傻孩子,那板子可是能打死人的。”
“真的不疼。”温子衿坐在榻上,“刚才安郡主好像是真的疼。”
“这是什么回事?”温母见自家孩子不像在撒谎,有些困惑的望着。
温子衿摇头道:“子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点也不疼。”
“那你同我说说白日里安郡主对你做了什么?”
“安郡主说要招子衿为郡马,子衿自然是推托回拒,没成想却被安郡主告状。”温子衿一想就很生气,“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坏人。”
本来是挺气愤,可温母一听自家孩子的语气,又不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温子衿脸颊,“傻,幸好没事,否则可有的疼。”
温子衿侧头贴着娘亲掌心应:“那安郡主说父亲想要借子衿姻亲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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