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染捧住茶盏出声:“你,有话直说。”
紫犀收敛笑容,满是好奇的望着叶染问:“哎,你两难道是因为吵架而分居了?”
“不是。”
“那难道是你喜新厌旧了?”紫犀觉得以那温子衿的性子,不太可能会三心二意。
叶染轻挑眉头说:“不是。”
一切都是因为与少女亲昵的时候,太过认真以至于让叶染大意了,当然这话叶染是说不出口的。
这段时日叶染之所以不联系少女,还有一层原因是想看看少女是否会因为温母而妥协。
这对于叶染来说,也很重要。
紫犀不解的倒着茶水,有些想不明白这两口子能有什么矛盾。
“听说乡试快要放榜了,到时温子衿就要赴都城赶考,你俩可就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
“我会去都城的。”叶染出声道。
一路上至少还能照料少女的安危,毕竟都城离靖洲城极远,叶染也不放心留她一人。
紫犀摸着侧脸作酸涩状摇头道:“真是让人很难不心生嫉妒啊。”
叶染实在不想理会紫犀的话语,可是见着那一旁偷窥的小玉姑娘还是头疼的紧。
“她,怎么还在温府?”
“我还没想好法子。”紫犀抿了口茶水,狡猾的笑道,“不过好像每回我来这,她就盯着,说不定是在捉jian呢。”
“你再胡言乱语,可要小心了。”叶染最是受不得紫犀的口无遮拦,因此平日里不太放心让少女同紫犀一并相处,以免染上坏习惯。
紫犀理了理衣袍说:“行,我不说了。”
说完,紫犀起身离开,小玉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穿过花园。
待入假石景时,紫犀悄然隐身,只见那小玉困惑的四处探寻。
“小玉姑娘,你是在找我吗?”紫犀自身后出现,一把揽住这别有用心的女子。
“啊……”小玉一直觉得这新妇同教书先生过为亲密,便想着从教书先生这找出错。
“先生,你怎么能如此对小女子亲昵呢?”
紫犀浅笑挨近轻声道:“我还以为小玉姑娘是心怡我而尾随我呢。”
小玉见此,越发觉得这教书先生就是花花公子,想来那看似清高典雅的新妇定然是与此人苟合,便谄媚迎合,心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先生才识渊博,小女子早已爱慕已久。”
“那我正好有空。”紫犀弯着眼眉笑得活像一只奸诈狡猾的老狐狸,两人随即消失于假石景中。
这方的温子衿正同温母一并用午饭,满桌的菜肴丰盛可口。
温母盛着汤说:“这乌鸡汤炖了好几个时辰,多喝些对身体好。”
“嗯。”温子衿接过汤碗,只闷声应了这一句。
饭桌上的气氛尤为奇怪,温母哪能看不出自家孩子的情绪,那小脸上分明就是不愿。
“为娘差人打听乡试的考官,子衿应当是稳坐解元,过几日就会放榜了。”
对面的温子衿闷闷地附和了声:“嗯。”
温母面上笑容褪去,无奈的叹了声说:“你不高兴,可是在怨为娘?”
“没有。”
“还说没有?”温母都看不下去自家这没精气神的样子,“人家那叶姑娘整天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吃饭喝茶,就你茶不思饭不想的,难不成是想早日成仙?”
“子衿也有按时吃饭的。”温子衿听着叶姐姐眼眸稍稍亮了起来。
温母抿了口茶水说:“你这几日瘦了不少,真是娶了媳妇就忘娘。”
“娘亲永远都是子衿的娘亲,怎么会忘了呢?”
“那你就陪为娘好好吃饭,整天就想着叶姑娘,难道连整个温家和为娘都不要了?”
“可是子衿现在就在陪娘亲吃饭啊。”
这段时日温子衿虽心中不愿同叶姐姐分开,可还是极听娘亲的话,怎么感觉娘亲还是很不高兴?
温母叹了声夹了个鸡腿放在温子衿碗碟说:“你人是在为娘这,可心早就跑到叶姑娘那去了,为娘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嗯。”温子衿很是诚恳的应道,夹起鸡腿咬了小口,“可是子衿并不想让娘亲不开心。”
“那你就不该碰叶姑娘,你也不想想叶姑娘她家底殷实,人又长的美貌,人家在外游历江湖多年,比你俊俏厉害的男子自是见过不少,怎么偏偏就喜欢你的?”
世上哪有如此好事,就怕叶姑娘只是一时兴起,反正女子之间又不似男女那般会弄出孩子来。
若是叶姑娘并不似表面那般知书达礼,而是喜欢欺骗她人感情,那自家孩子天真单纯的信赖,岂不是只有被辜负的份。
为人母者,自是不得不深思熟虑,温母这才觉得必须让自家孩子冷静下来才行,否则一头热血的栽进去,就怕情深不寿啊。
温子衿细细咀嚼嘴里的鸡肉,认真思考着娘亲的话,可是因想的太过出神,突然咬到嘴,这下可不轻,疼得眼泪都快冒出来。
“好疼。”温子衿倒吸了口气。
“傻。”温母哭笑不得的望着自家孩子。
待缓过神来,温子衿才应道:“其实子衿也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叶姐姐那么好的人,也许有一天叶姐姐就会后悔,可子衿还是好喜欢叶姐姐呀。”
温母动容的望着自家孩子满是认真的样子,抬手轻揉了下脸颊说:“子衿都能拿到解元,谁敢说子衿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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