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已经好了。”叶染放下墨条,随之将砚台推至少女手旁。
少女却脸颊绯红的看了过来,支支吾吾的说:“多、多谢叶姐姐。”
叶染对于今日少女的反常总是在意的紧,生怕自己昨夜吓到她。
毕竟少女从未经人事,若是吓得她再也不与自己亲昵,那叶染才后悔不已。
“你我已成婚,不必如此客气。”叶染望着那眼眸明亮的少女,薄唇微抿紧而后又松开说,“子衿是后悔了么?”
少女手中握着笔停顿了下来,不解的应:“后悔什么?”
叶染微探近过来,指腹捧住少女侧脸,低头轻啄了下那微启的唇细声道:“我昨夜那般待你,你不高兴了么?”
按照世间常理,少女本该是与男子成婚,兴许少女她并不喜欢自己那般亲昵。
心中越发低落时,叶染心间却越发害怕,生怕少女哪一日突然间会残忍的拒绝自己。
初见时或许叶染还并未有这般占有的心思,可事到如今再让叶染放弃,却是绝不可能的事。
“没有不高兴。”少女那清亮的嗓音很是认真的说,“无论叶姐姐做什么,子衿都会喜欢的。”
叶染眼眸轻眨的望着,心间方才松了口气,指腹擦拭那嘴角的糕点缓和神情应:“那你从今早到现在为何一直对我眼神躲闪?”
少女抿唇犹豫的应:“因为,子衿没有学会。”
昨夜里温子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衣袍何时不见的。
往日里听课极其认真的温子衿,眼下极其懊恼自责。
“什么?”叶染指腹挑起少女下颌,认真询问。
少女脸颊微红的没应话,只是委屈的望着,好一会才出声:“亲昵的事情,实在太难学了。”
叶染不禁笑出声来,指腹按了按少女温软的脸颊说:“可能是你太傻了。”
到底还是自己多想了,少女她不是个会撒谎的人。
既然她已表明喜欢自己,那自己就该信任她才是。
温子衿禁不住红着脸,认真的练起字来,好一会方才闷闷的说:“叶姐姐欺负人。”
难怪女鬼会说欺负这两字,现下温子衿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般过了几日,夏日里越发炎热难耐,那周公子忽地报案说府邸丢失数百两银子,小偷则是李秀才。
老捕头带人前去搜查,不多时温子衿望着那被五花大绑的李秀才,一旁大腹随之而来的民女焦急的在一旁。
“大人,正是此人偷了银子。”周公子立于一旁,手握折扇面色极为不善。
民女眼眶通红的出声:“大人,我家相公他堂堂一介秀才,何至于偷人银两度日。”
一旁老捕头将银两呈上说:“大人,这三百两银两确实是在李秀才家里搜查到的。”
温子衿出声询问:“李秀才这些银两你作何解释?”
“这是周公子托我为他作画的银钱。”李秀才直直的望着那趾高气扬的周公子。
“开什么玩笑,本公子虽家财万贯,可你这穷酸秀才的画作又不是名家大手,三百两银子,在场诸位谁会买?”
围观的百姓低声交谈,温子衿手握惊堂木,砰地一声,四周顿时寂静无声。
“周公子可有证人,亲眼目睹李秀才偷拿银子?”
“我家仆人个个都看见了。”周公子眼神示意,一旁的仆人便站了出来。
这仆人个高的很,面貌看着极为凶恶,侧头望着温子衿说:“小的亲眼看见李秀才偷看银子。”
温子衿看了看那堂下的李秀才询问:“你与周公子拿银子一事,可有人证实是买画?”
李秀才脸色苍白道:“当时只有我与周公子,并无让人作证。”
“这案子不就清清楚楚了吗?”周公子笑了笑说道。
一旁的民女跪在一旁说:“大人,我家相公虽贫,可从不肯接受他人赠银,不可能会做出偷银一事,还望大人明察。”
人赃俱在,李秀才虽不认罪责,可是还是被压入大牢,择日再审。
温子衿派人去查探周公子这三百两是何时从银庄取出来。
官兵汇报三日前便取了出来,而且这月周公子一共取了四回,足有一千二百两。
温子衿坐在衙门后院,脑袋有些害怕。
李秀才家世贫寒,先前开那书斋便就极其蹊跷,现下又与周公子扯上联系。
恐怕多半是与那起官兵□□民女案件脱不了关系。
很有可能是李秀才知道什么线索。
当初虽然没有查到是谁带醉酒李俊离开酒楼,可是那周公子派人散播流言一事,温子衿查过几回。
那些人多是收了银子办事,可是温子衿不明白周公子为何对自己如此大的敌意。
三番四次挑衅,甚至不惜栽赃陷害,闹得整个靖洲城风风雨雨。
“发什么呆呢?”女鬼捧着大批量的画册入内,一甩手便将数百本画册扔下。
温子衿被这动静吓得不轻,偏头望着说:“你怎么来了?”
女鬼坐在一旁应:“我本来还想拖几天,谁让周灵非要我早些送来。”
“有劳了。”温子衿伸手翻阅画册,犹豫的询问:“你觉得周姑娘的弟弟周荣性情如何?”
“他?”女鬼很是不屑的嘲讽道,“败家子,贪财好色之徒,而且气量极小,你最好别跟这种人认识,省的脏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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