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好。”
王老师转过身让大家就在操场上自由活动,要求不可以做激烈运动。同学们解散之后,大家有些人围在一起开始说悄悄话,有的同学临走时候,确实是看到湛文她们去找言臻的茬,至于湛文为什么会受伤,他们便不得而知了。
只有陆晚晚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操场梯子上,她还是惊魂未定,一想起刚刚那个场面,她就浑身冒冷汗,结果她最后不争气地晕了过去,没看到最后的状况,还是孙校医掐人中才把她弄醒了。
“陆晚晚。”
陆晚晚听到这声音立马抬起头,惊喜地站起来,当她看到对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自己瞬间怂了下来,不敢上前去,她被吓怕了。
“大家都自由活动啊,早知道我不来的。”言臻拉过陆晚晚,望了一圈操场上的同学说道。
陆晚晚担心地皱着眉,拉过言臻的胳膊查看,“你还好吧,胳膊没事吧?”
“你看,好着呢。”言臻笑道,不然陆晚晚就一直哭丧着脸。
陆晚晚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言臻身旁的顾清河,对方此刻的表情平淡无常,但谁能想到就在刚刚前一个小时,这个人仿佛身体里流淌着撒旦之血,可怕至极。
她咽了一下口水,拉过言臻往旁边说着悄悄话,“刚刚我真是吓到了,不过幸好顾清河来了,但没想到她那么恐怖,简直就像是,电视上的恐怖分子一样。”
“顾清河,陆晚晚说你是‘恐怖分子’。”
“喂,言臻你这人真是的!我啥都没说啊,顾清河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这边说着,言臻就立马转头告诉了顾清河,语气里带着戏谑,顾清河望了一眼躲在言臻身后陆晚晚,陆晚晚瑟缩成一团。
“我告诉你,湛文她没事,而且也不会说出来,所以你放心,她估计要在医院住上一段时日了。”言臻这样说着,瞥见厉尧一个人静坐在篮球场边上,没有像往常一样被女生尖叫声中投篮,一副像蔫了的柿子一样,“但没想到那个厉尧也让人恶心……”
“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我要知道他是那样人,我早就一口唾沫吐死他全家。”陆晚晚鄙夷地说着,当初自己真是瞎了眼馋他的颜。
言臻笑着,望向身后的顾清河,她决定了一件事,从前不久就想好了,只不过这次更加坚定。
“我决定从今天开始要好好学习了。”
“为什么?你受什么刺激了?”陆晚晚蹙着眉头,很是破坏气氛的嘀咕一声。
言臻不理睬这个损友,继续说道,“我要和顾清河上同一所大学啊,她那么优秀,我当然得好好学习才能追上她。”说完她朝着顾清河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陆晚晚像是听着笑话一般,白了个眼,顺便拆着台,“言臻,不是我说你啊,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和顾清河考一个大学,而且人家都有北大预录取资格了,就算不出国,也肯定是难考的。”
“你闭嘴!一天到晚就知道拆我台,”言臻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她想了想,有理有据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我想,肯定会成功的,实在不行,到时候考上一个地方总是可以的吧。”
“你咋就那么想缠着人家呢?”陆晚晚啧啧嘴,她就是不明白。
“你懂啥,我要罩着她。”顾清河不擅表达又隐忍,她可不想对方被谁欺负着。
言臻话一出口,陆晚晚都笑死过去了,连顾清河也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有这么好笑吗!”言臻白了一眼,转头看向顾清河,带着笑意很真诚地问道:“以后可以麻烦你教我吗?”
顾清河直直望着她,点点头回答道,“好”。
***
果然他们没有说出去。
第二日,厉尧便主动辞去班长一职,而湛文则是因为手术住院了,具体要多久不得而知。至于廖颖,则是托家里的司机来告知说身体不适,要在家静养一个星期。学校贴吧上那则污蔑言臻的丑闻也被自行删除了,所有同学都疑惑着,但没有一个好事者愿意多问一句。甚至还有人庆幸湛文受了伤,毕竟这几个女生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学校里看她们不顺眼的也有很多。
言臻还像往常一样,斜挎着书包从后门进了教室。只不过她今时不同往日,竟奇迹般地主动拿起笔记本放在了桌子上。
看来,她是要真的开始认真学习了。
“换了一副眼镜?”
言臻转过头,问着正在看书的顾学霸。
顾清河看了一眼手表,言臻这次忍了20分钟才说话,不错,进步了一点。
看着顾清河点了下头,言臻一脸懊恼,“我还指望今天陪你再去配一副呢。”
“备用的,还能用。”顾清河摸了一下镜框,回答道。
言臻看着顾清河鼻梁上那副黑框眼镜,说实话还真是一点都不时尚,不过幸好并没有拉低对方的颜值。言臻还是一如既往痴痴地盯着对方看,被顾清河发现之后,只好别过头,认真看起了语文书。
难得言臻能坚持到早自习结束都没再讲话,她收拾好笔袋,刚要和顾清河说些她的计划,结果陆晚晚突然冒出来吓她一跳。
“要听大新闻吗!”
陆晚晚撑起胳膊,神秘兮兮地问着好友言臻。
“说说说。”言臻催促,赶紧说完赶紧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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