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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告一段落,宋纾小喘气问沈西洲:“你有没有伤到哪?”
    局外人能看到周泓海被打得很惨,却不能看清沈西洲有没有受伤,她复又说:“你说你要是伤到怎么办?幸好对方打不过你。”
    沈西洲宽慰道:“习过武的人,能够大致判断出对方的实力,这种人根本伤不到我,不仅让老师担心了,还让老师一再维护我,对不起。”
    别人说后一句,宋纾会觉得与她客气生分,沈西洲说她只觉得懂事有礼,实在是双标的可以。
    她忍不住逗沈西洲:“没关系,真要过意不去,你想想怎么报答我。”
    “以身相许如何?”沈西洲笑了声,格外轻快。
    宋纾踉跄了一下,重复道:“以身相许?”
    “嗯~”沈西洲语气婉转:“未尝不可。”
    “可…可什么?”宋纾这下更加紧张了。
    “以身相许啊。”沈西洲说:“十五,笄而字,许嫁。我今年要满十六周岁了。”
    气氛生出几分暧昧,宋纾缓慢地吐息,小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西洲意味不明地反问:“嗯?”
    “让你跑快点。”宋纾生出恼意,生出丢盔弃甲的狼狈。
    沈西洲笑笑,没有追究:“你确定?”
    宋纾认怂:“不确定。”
    沈西洲用幼儿园老师夸小朋友的语气夸她:“这才对。”
    宋纾:果然,到底谁才是老师?
    悲乎,师道之不存焉!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事情你如果抱着“算了”的态度去解决,那么受委屈和吃亏的人活该是你。”这种中国式的“和稀泥”我觉得非常之病态。
    很多时候不是你太敏感在小题大做,而是你被大环境压迫成这个样子。
    第21章 山鬼谣
    沈西洲和覃欲陈回去时,宿舍已经熄灯,她们刚推开门,里面立刻传来乒铃乓啷的翻床声。
    打开门边的灯,她们看到一张张故作镇定的脸,看见来得是她们,孟秋松口气:“吓死我,我还以为是教官来查寝。”
    一看她们这幅样子,覃欲陈就知道刚才她们在做什么,无外乎打扑克、吃零食、聊小天。
    “敢不敢再怂一点?”覃欲陈爬上自己的床,身体骤然放松,大腿间蔓延开来的酸痛让她四肢无力。
    “睡了睡了。”她们一伙人早困了,不过等到两人回来才安心,互相道过晚安,翻身各自睡去。
    沈西洲关灯,出去洗漱完才蹑手蹑脚上床,睡意模糊间,她听到忽远忽近的一句话:“西洲,你喜欢我吗?”
    喜欢吗?
    黑暗中,沈西洲的手指动了一下,她倏尔清醒。
    “西洲,睡了吗?”睡在另一张床上的覃欲陈在喊她。
    “没有。”沈西洲坐起身,背靠着墙,她双手抱膝,看向同样坐着的覃欲陈:“怎么了?”
    “关于宋老师事你要听吗?”覃欲陈的声音略带慌张。
    沈西洲的舌尖勾过左边嘴角,她说:“你讲。”
    那一夜。
    冉晨昏在急救室里抢救,浑身是血的沈南风守在门外,蹲在地上崩溃痛哭。
    林燕笑的继母霍红刚把讨债的人送走,正在写作业的霍潇潇抬头问她:“妈妈,姐姐什么时候回家?”
    夏语冰的父母坐在客厅谈了整夜,茶几上放着她的画作,画里的主人公只有一个——南桑。
    而沈西洲,则从覃欲陈口中得知一段关于宋纾的往事。
    三年前,乌里。
    “我去趟洗手间。”覃欲陈放下筷子,在叶遇耳边小声说,今天是叶遇一位远房表亲的婚礼,覃欲陈被她带过来赴宴。
    叶遇擦一下嘴角,侧身问她:“你知道在哪吗?要不要我带你过去?”
    “不用。”覃欲陈不想一直被叶遇当成小孩子一样照顾。
    婚礼场所很大,覃欲陈连续拐了好几个弯,才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找到一个小型洗手间。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暧昧的喘/息声混杂说话声传出来,她吓得一时怔在原地。
    “在这里还和我搞在一起,不怕自己的小女友发现?”赵洁渝勾住韩宁的脖子,不得不说,韩宁长着一张她喜欢的脸,即使这个人有女朋友,也不妨碍她们在这里偷/情。
    韩宁清楚自己和赵洁渝的关系,彼此都只是对方的露水情缘之一,她付出一张脸和床上的技术,赵洁渝借给她人脉和资源,不过是各取所需。
    只是听她提起自己的正牌女友宋纾,还是拧了下眉:“只要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瞧你紧张的,放心,我有分寸。”赵洁渝讥诮地勾唇,韩宁都出轨了,还装什么在乎,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纵情声/色,什么伦理道德都不在乎。
    韩宁把她从身上拨开,拧开水龙头,清洗自己唇上的吻痕还有手上的味道,赵洁渝拿出化妆包对着镜子补妆。
    她们都没发现,外面匆匆离开的身影。
    覃欲陈一路跑回宴席上,冷汗淋淋,叶遇吓了一跳,拿纸巾擦她脸上的汗:“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闹肚子了?”
    撞破别人的出轨现场,心灵遭受重大冲击的覃欲陈小腿打摆,她咬唇,脸色难看地摇摇头,连灌了好几口茶水才镇静下来。
    怕她是水土不服,叶遇也不想待在这了,反正只是卖个人情才出面,想走就走,她牵住覃欲陈冰冷的手:“不吃了,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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