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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未必是罚,也许是保护呢?”胡子老头将一盘子水晶虾饺放到舒正危的石床上。
    “你要是真担心,咱们晚上出去看看她。”瘦老头拿了一壶酒放下。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舒弘业就是个女儿奴,哪里舍得对小慈儿说句重话?不过小慈儿的内力……”他皱着眉沉思。
    胖老头招招手,瘦老头凑过去,就听胖老头在他的耳边道:“还说舒弘业是个女儿奴,我看他就是个徒弟奴,你看这担心的。”
    胖老头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舒正危的内力深厚,听得一字不差。他手指轻弹,一道劲风飞出,胖老头手里拿着一片卤牛肉被从当中切开。
    “你们都给我出去查,帮着小慈儿把事情查清楚。”舒正危一挥手,五鬼作鸟兽散。
    不管别人如何担心着急,舒云慈依旧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她不能出幻玉宫,夫子也不好过来,这段时间的课不得不停了。这样她就有更多的时间修习归元功。
    归元破魂对于身体和精神的要求都极高。现在她每天除了给钟昭媛输入一些内力外,什么都不做,只是练功。
    钟昭媛看到女儿为了自己被禁足,为了自己一天天虚弱下去,心里担心又愧疚,可是有了前车之鉴,她也不敢再动其他的念头。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就是年下。箫凰馆的宫女太监们被严刑拷问,一个个都吐了口。远明帝的人在箫凰馆里翻出了一些毒药。这些毒药的消息被舒云慈派人告诉了怜君。崔宝林的贴身宫女胭脂供出毒药是皇后身边的太监侯贵给的。线索到了皇后这里,但是一查侯贵,此人由于走路不慎,掉进玉湖里淹死了。
    到此,线索全断。不过事实如何,远明帝已经清楚了。线索断在这里刚刚好,他也不想继续查下去。
    帝后二人长谈了一次,皇后也不再咬着舒云慈杀人的罪过不放了。这件事最终以崔宝林谋害钟昭媛后被处死的结果落幕。
    舒云慈禁足被解除,毕竟马上就要过年了。
    过年的时候江封悯当然要回国。临走之前她进宫来见舒云慈,舒云慈的手已经好了很多。怜君给她拆了线,这次舒云慈没让钟昭媛看。江封悯摸着舒云慈的左手,“会不会留疤?”
    “留疤就留疤,我又不需要以色侍人,何必在乎这些?”舒云慈笑道。
    江封悯看着她,最近她内力上的亏空越来越大,人也愈发憔悴虚弱。江封悯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撑住的?这样柔弱的舒云慈并不常见。即便是江封悯第一次见到年仅四岁的她,她就已经傲得如同天上的神仙一般了。
    如今,脸色苍白,手足冰冷的她,看着都会让人生出保护之心。江封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着魔一般伸手将舒云慈抱进怀里。“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无论如何要撑住。”
    舒云慈用没受伤的右手打她,“说什么呢?我不需要你担心。”
    真是不解风情啊!江封悯无奈叹息。此时她全然没有发现,她要求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解风情本身就有问题。
    除夕夜,阖宫守岁。因为钟昭媛病着,舒云慈早早就离席回了幻玉宫。
    今年的赏赐舒云慈比其他人足足翻了一倍。远明帝就是要在各种场合给这个女儿拉足够的仇恨。
    钟昭媛因为中毒的关系,早早就睡了。舒云慈从正殿里出来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远明帝。
    “儿臣见过父皇。”她急忙见礼。
    远明帝亲自搀起她,两人一同去了西偏殿。这里一直是舒云慈的书房。有宫女太监摆上酒菜后退了出去。
    “朕看你年宴上吃得不多,想必这时候该饿了。”远明帝笑呵呵地给女儿夹菜。“你的口味最刁,朕想了半天才琢磨了几道你比较爱吃的菜。泽隐啊,你可要多吃点,这样来年才能长个子。”
    被戳到了痛处,舒云慈撅起嘴。她的个子真的是三年如一日,完全不长。现在连比她小的公主都比她高了。
    “好了好了,咱们不提个子的事。要朕说啊,你将来一定还会长的,哪有人会像你这么矮嘛。”这皇帝爹也不知道是真不会说话,还是特意逗女儿的,总之说得舒云慈都快炸毛了,这才摸着女儿的头说:“这样才对嘛,别总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像个小女孩该有的样子。”
    舒云慈觉得亲爹一定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她真的没有刻意隐藏什么情绪,她是懒得有什么情绪,真的有,她会毫无压力地释放出来。
    亲自给远明帝斟了一杯酒,舒云慈道:“父皇,儿臣一直胡闹,您不怪儿臣就好。这杯酒,儿臣敬您。”
    远明帝自己喝了酒,却阻止舒云慈喝酒。“你手上的上还没痊愈呢,别喝酒了。”他见女儿很给面子地将碗里的菜吃了,又给她夹了一些。“泽隐,你是上天赐给朕的公主。我隐国困顿已久,朕知道自己的能力,做个守成之君都属勉强,要振兴隐国,绝无可能。”他看着低头吃菜的舒云慈,“隐国的未来只有靠你了。”
    舒云慈停下筷子,抬头,“父皇这么肯定?天赐公主什么的都是术士之言,做不得准的。”
    远明帝笑呵呵,“是啊,所以从你出生开始,朕就不遗余力地偏宠你,朕想知道,你最终会长成什么样子。”
    这话让舒云慈眯起了眼睛。她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擦嘴,“难怪人说‘帝王无情’,如果儿臣不是未来储君的材料,岂不是被父皇养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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