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瓶看着一池塘的冰,心说造孽啊造孽。
房间里,舒云慈一进门就被江封悯按到墙上亲个不停。她抓着江封悯的衣领子,全身的毛都炸了。
“你不喜欢吗?”江封悯缠人得很,用头抵着舒云慈的头,轻声道。
“你说过,‘温柔乡是英雄冢。’” 舒云慈偏过头,避开江封悯的亲吻,却将自己纤细的脖颈暴露出来。
江封悯很顺嘴地亲上了她的脖颈,一点一点地啃噬,仿佛要将怀里这人吃掉一般。
舒云慈的呼吸乱了,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正在被抽空,这对她来说实在是陌生的感觉。她的手攀住江封悯的肩,用来支撑自己虚软的身体。
江封悯看着怀里人红透的脸颊,连脖子都透着红晕,实在可爱极了。她的呼吸也乱了,视线完全被舒云慈的娇美吸引,再也看不到其他。
舒云慈的脑子有些混沌,等她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江封悯抱到了床上。她伸手挡住江封悯在自己身上流连的唇,努力挣回一点清醒。“你……你别乱来……”
“你不喜欢吗?”还是这句话,还是这么低沉深情的声音。
舒云慈皱眉,她真的很想放弃挣扎,毕竟这感觉并不赖。可是一向身为上位者的她实在很难接受自己的身体和感觉被别人支配。“我不喜欢被别人掌控。”她推开江封悯,翻身坐起,“本公主不喜欢趁人之危,更不喜欢被趁人之危。”
江封悯被推到一边还一脸享受的样子,嘴里却说:“云慈,你温柔点好不好,别这么粗鲁。”
这话听起来都会引人误会,舒云慈发狠地戳着她的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正是青丝凌乱,比起平日更显得妩媚妖娆,勾魂摄魄。
江封悯十分享受被戳的感觉,打是亲骂是爱嘛,这道理她懂。
“乖,力道这么轻,你果然是心软的。”江封悯的嘴一如既往地欠。
舒云慈闻言轻笑,指尖凝起内力,看着都吓人。江封悯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了。“云慈,你不会来真的吧?”
“你说呢?”舒云慈笑眯眯,一道之风落下,江封悯瞬间变了脸色,人一晃已经跳下床,抱着一旁的床柱做瑟瑟发抖状。
“不许跑!”舒云慈霸道地说。
江封悯立刻乖乖回来,“好了好了,给你打。”她躺在床上做视死如归状。
舒云慈低下头,轻轻吻住了她的唇。江封悯伸手想将人抱住,被舒云慈将手拍掉。“不许你动!”她不满地说。
江封悯老实将手放在身边,将掌控权完全交给了小公主。
房间里安静异常,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彼此相闻。空气里满是粉红泡泡,甜得溺死人。
床上美景无限,可怜丝瓶端着药站在门口,下定了好几次决心都没敢砸门。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把药拿回去,等公主叫她的时候再端过来。随着舒云慈逐渐成年,丝瓶已经感
觉到自己服侍的压力越来越大。谁知道这两个主子在房间里做什么呢?自己要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
显然在丝瓶的脑子里,这两位在房间里做的都是儿童不宜的事情。也不知道舒云慈这个主子是怎么当的。
盛辞听说江封悯将池塘里的水都冻住了,摇头道:“得空你去厨房说一声吧,这几天少备点菜,我们会有很多鱼吃。”
“小姐你就由着她们这么胡来?”血蚕都看不过去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公主是我的主人,我今后生命的全部意义,就是辅佐她,帮助她实现她的野心。换句话说,就算她想要靖武郡主的命,我也会帮她实现的。”盛辞说这话的意思是告诉血蚕,她并没有自己的好恶,她只会全力辅佐舒云慈完成愿望。
血蚕不是很懂盛辞的想法。在她看来,以盛辞的能力,即便没有舒云慈的赏识,一样可以活得很好。虽说伯乐难寻,但是没必要为了伯乐的好恶,千里马要放弃自己的想法吧。
“小姐,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对公主如此死心塌地?”
盛辞伸手拍拍她的肩,“因为我也是个有野心的人。而我的野心只有公主能实现。”她难得笑得有点俏皮,“你想想,我志在朝堂,如果公主不为帝,我还能有什么作为?那时我会过什么样的日子?日日陷入后宅争斗之中,为了一个男人的宠爱去算计其他女人,时时仰人鼻息过活,生儿育女,然后看到子孙满堂而心满意足?”
从盛辞的语气中,血蚕听出来她对这样的生活的不屑一顾。
“我自幼体弱多病,原本没什么大的抱负。是公主的赏识点燃了我的希望,不管我能够活多久,我都希望能够辅佐公主到我生命最后一刻。”盛辞苍白的脸上一双眸子闪着耀眼的光,这一刻的她不再是那个病恹恹的盛家四小姐,而是要燃尽自己全部生命去照亮舒云慈前进道路的忠臣。
血蚕点头,“我明白了。公主于小姐是知遇之恩,小姐于血蚕也是知遇之恩。小姐愿意为了公主奉献一切,血蚕亦然。”虽然血蚕最开始接触的是舒云慈,但是她更愿意留在盛辞身边。她觉得这个身娇体弱的四小姐更容易相处,也更通情达理。
有一点或许连血蚕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更愿意留在盛辞身边,其实是因为盛辞比舒云慈更加需要她。像她们这样有能力的女子,是一定要处在被需要的环境当中的,否则长期下去就会缺乏动力。血蚕留在盛辞身边是因为盛辞需要她,盛辞留在舒云慈身边是因为舒云慈需要盛辞,而舒云慈呢?她竭尽全力去争帝位是因为隐国需要她,天下也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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