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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云慈想了想,“噬心经除了你,还有谁会?”
    “师父只有我一个徒弟,他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师兄弟,所以我不知道还有谁会。”岳盈汐就是凭着噬心经为师父报仇的,也是凭着噬心经才能一路逃到隐国。
    “我想见识一下。”舒云慈这话一说,连江封悯都感到意外。
    “公主……”岳盈汐为难。她明明就是图个安身立命,若是真让她问出来什么不该知道的,别说饭碗砸了,就是命都危险。
    江封悯想要说话,但是想想还是选择闭嘴。
    “你觉得我会受噬心经的影响?”舒云慈一指江封悯,“你也对她用过对吗?”
    岳盈汐点点头,“就是见面的那一天用过,以后都没有了。”
    “为什么她不受影响?”
    这个问题岳盈汐有认真思考过。“郡主的内力比我高出许多,我是被压制的。”
    舒云慈轻笑一声,“那你觉得我的内力会比她差很多是吗?”
    岳盈汐接收到江封悯的暗示,急忙摇头。
    “那你怕什么?”舒云慈问。
    岳盈汐无奈,只好答应。心说真要是问出什么也是你自找的。
    噬心经就是一种幻术,扰人心神,让人分不清是幻境还是现实,如果使用的人内力强一些,或者被使用的人内力弱一些,都有可能造成人的疯癫。
    岳盈汐知道舒云慈的武功很高,所以根本没有留手。然后她就发现,她的幻术对于舒云慈根本没有作用。
    舒云慈感到一阵混沌,就是大脑有些不清醒,但是她的精神力之坚韧,估计已经很少有人类能够赶上了。她甚至没有使用内力抗衡,就用自己的心智去分辨幻境和现实。然后她就清醒过来了。
    一旁的江封悯并没有感到舒云慈的内力运转起来,所以她是清楚舒云慈确实中了幻术,但是又清醒过来了。她皱起眉,并不想舒云慈这样冒险,也不想舒云慈这样逼迫自己提升。
    “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了,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打发走岳盈汐,舒云慈有些别扭地看着江封悯,看得江封悯直发毛。
    “怎么了?”她问。
    “幻境中对我问话的那个人,是你。”舒云慈平静地说。
    江封悯反应了一下,笑眯眯,“这么说,我是你最信任的人。”
    “你别得意!”舒云慈有些不甘心。江封悯都没有进入幻境,也不知道她信任的人是不是自己。“明天让盈汐再给你试一下,不许用内力抗衡。”她就是不甘心。
    “要是还不行呢?”江封悯又开始嘴欠。
    “那就继续试!”舒云慈生气了。
    “好好好。明天我一定进入幻境,我跟你说,问我话的人肯定是你,也只能是你。你说我这十多年来和谁接触的最多,只有你了对不对?”江封悯边说边哄着舒云慈上床,“你看天都黑了,咱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赶路呢。”
    第二天在舒云慈的监督下,岳盈汐给江封悯使用了噬心经。江封悯也没用内力抵抗,但是她依旧进入不了幻境。
    岳盈汐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舒云慈想了想,“是不是你的头脑太简单了?”
    “你直接说我傻就行了。”江封悯十分理解地说。
    一路到达目的地,东北方向的一个叫开彤县的地方。这里全县都在开染坊,专门做染纱的生意。
    舒云慈是微服出巡,暂时没有惊动当地的官员,就是随意走走。当地生长着一种叫做淑彤花的植物。取来花瓣捣碎熬汁,再加入一些其他植物,就能做出那种轻柔鲜艳的红色染料。用来染纱,当地人都称其为“淑彤纱”。
    用来染纱的名观纱也是隐国特产,只是产于西北名观城,离此地路远不说,还崎岖难行。尤其是冬季大雪封路之后,基本交通完全断绝。若是用其他纱来代替,则染出来的效果要差一些,当然也可以贩卖。所以如果名观纱运不过来的时候,当地会用其他产地的纱来替代,只是卖出去的价钱就要低了一些。
    淑彤纱在大陆各国都能卖到很高的价钱,所以就有其他国家的商人来大量收购淑彤花,就地制成染料再带回国。如此一来,各国的淑彤纱质量良莠不齐,这也是困扰当地的一个问题。
    舒云慈花了几天时间了解了情况,此时正是淑彤花大量盛开的季节,当地百姓都忙着采花熬汁。别国的商人也忙着来收购染料。
    舒云慈让丝瓶带着自己的腰牌去找知州,让知州紧急下一道命令,淑彤纱染料不得外售给外国商人。
    命令第二天就下达到开彤县,知县也第一时间派衙役贴了告示,还挨家挨户上门去提醒。
    “看来没什么问题。”江封悯说。
    舒云慈却道:“看看再说。”
    告示贴出来后,一些外国商人离开了,但还有一些没走。有一队商人就住在舒云慈她们所住的客栈里。在吃晚饭的时候,岳盈汐给舒云慈打了个手势,小声道:“这些人是琉国人,他们说得是琉国西北的方言。”
    江封悯问:“你能不能听出来他们为什么不走?”
    岳盈汐听了一会儿,摇头,“他们没说。”
    “不急。”舒云慈吃了几口菜又想放筷子。她已经过了迅速成长的那个时期,目前恢复到正常的成长速度,个子依旧在长,只是不再明显。所以她的饭量又回到了从前。宫中锦衣玉食她都吃不了多少,何况这种边远地区,她的嘴那么刁,一点胃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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