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盈汐脸色又是一白。“你是什么人?”
“我啊,就是个四处闲逛的人。刚好前一阵子我去了琉国,看到有你的画影图形,不过……”她仔细看着岳盈汐,“那副画像画的真的不像,你比画像上好看多了。”
岳盈汐得意,“那是。”
女子挑眉,咦?蛮好哄的。
岳盈汐动了动胳膊,“能不能放开我?”
女子手腕一抖,红纱收回到自己手中。岳盈汐突然盯着她的红纱看,看了好一会儿才“啊”的大叫了一声,吓得女子一抖,心说这人什么毛病?
“你……你是不是叫……”岳盈汐感觉名字就在嘴边,偏偏想不起来,“叫红衣赤影!”岳盈汐终于想起来了。她记得师父跟她说过有这么一个女子,手上一条红纱,其实是用天蚕丝织成,至坚至韧,让她遇到小心一些。当时她就不明白,就算这人再厉害,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又不会招惹她。
“红衣赤影是我的外号,不是我的名字!”女子不满道。
岳盈汐继续想,“你叫花里胡哨!”
红衣女子气得一抖手中红纱就把她缠了起来,“你才叫花里胡哨!你全家都叫花里胡哨!”
这么一闹动静可就大了,女子突然发现自己的红纱上面结了一层白霜。她刚刚抬头,红纱已经被一根棍子从中挑起,捆着岳盈汐的那端一松,岳盈汐脱困。
江封悯手中的旋翎枪拽住了红纱的一端,手上一使劲,将红衣女子拽了个趔趄。
女子挑眉问:“你是谁呀?”
“红衣赤影花漪红,你游历大陆各国,想不到在此遇上,倒也难得。”在江封悯身后,舒云慈慢慢走进来,顺手关门。
花漪红瞪了岳盈汐一眼,“听见没,本姑娘叫花漪红,你家才叫花里胡哨!”
岳盈汐委屈,她就记得和花里胡哨差不多的名字,错了就告诉她对的嘛,犯得着动手吗?
舒云慈一伸手,江封悯旋翎枪上的力道一松,红纱回到花漪红手中。
面对舒云慈这么气场强大的人,她也不慌,看了看江封悯,又看了看舒云慈,最后她指着舒云慈问:“泽隐公主?”
舒云慈笑道:“果然有见识。”
花漪红听到自己的猜测被证实,反倒皱起眉,“你是隐国储君,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为了红纱而来,我也是。”舒云慈让江封悯和岳盈汐都坐下,别一个个严阵以待的,不成样子。
花漪红显然对江封悯很忌惮,能够一招就破了自己的魂灵纱,这女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舒云慈伸手在花漪红眼前晃了晃,让她回神。“我只能告诉你,败在她手上,你一点都不冤。”
花漪红撇嘴,有些不服气,“我不过是没有防备而已。”
江封悯在外人面前还是很高冷的,此时就是不说话,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们怎么认识的?”舒云慈问岳盈汐。
岳盈汐扭头,“我才不认识她。”
花漪红冷笑,“谁认识她?”
这两个人……舒云慈觉得有趣。不认识乍一见面就互相看不对眼,这种奇妙的相遇也是很难得的。
“既然如此,花姑娘,我们告辞了。”舒云慈起身出门,江封悯和岳盈汐自然都跟上。
“哎!”花漪红倚在门框上,“我一个人挺无聊的,能不能和你们一起玩啊?”
岳盈汐觉得头疼。玩?跟着这两位是那么好玩的?玩命还差不多!
舒云慈点头,“好啊,欢迎。”
花漪红美滋滋地关门了,没有注意到岳盈汐嫌弃的眼神。
回到自己的房间,江封悯问:“她就是花漪红?”
“你有什么疑问吗?”舒云慈倒上热茶。茶水是小二刚刚送上来的,烫得很。她顺手交给了江封悯,江封悯特别自然地接过来,在手里握了握,然后交还给她。她端起来喝,果然已经不再烫了。
“我听说她是个夫子,专门教人规矩的。可是看她……”舒云慈实在很难将心中传道授业的夫子和这个妩媚妖娆的女子重合到一处。
“她就是这个样子。看着不正经,听说荥国有个望族请她过去教导女儿规矩,不出一个月女儿就受不了教导的严厉,主人家只好高价请她离开了。”这当然是个传闻,具体是不是真的舒云慈也没有求证过。
“那得多严厉啊?”江封悯想想都觉得后脊背发凉。
“谁知道呢?从前没见过人想象不出,如今见到人了……”舒云慈顿了一下,然后低头笑道:“更加想象不出了。”
江封悯点头,确实,能当夫子的必然要端庄稳重,花漪红既然名扬大陆,竟然是这个款式的,确实想象不住来她是怎么教学生的。
舒云慈喝完茶,走到水盆边拧着帕子洗脸。江封悯急忙过来帮忙。丝瓶不在,这些事江封悯乐得代劳。
“你老实点!”舒云慈躲开江封悯又亲过来的嘴,刚要走开又被江封悯拦腰抱住。“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我就把那个看你的人打成猪头。”
“我每天上朝,满朝大臣都会看着我。”舒云慈挑衅地说。
“那……那不一样嘛。”江封悯将头埋在舒云慈的肩头上,感觉到那纤细的骨骼,她忍不住张嘴亲了一口。
舒云慈无奈,伸手圈住江封悯白皙的脖子,朝床上使了个眼色,江封悯这边喜滋滋地为即将到手的福利高兴,却不知道舒云慈也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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