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竹一口气梗在胸口,委屈地想掉眼泪,“没,没事,我就是想给您做饭。”希望你能喜欢。
辣手摧花纪如月:“我不缺厨师。”
“对,对不起,我这就走。”
堂堂影后的堂妹,自尊心自然高,又何况是怀春的少女?
谷竹抱起保温桶,弯着腰跑出去,宋星子连忙跟过去,只听见她委屈巴巴的心声:呜呜呜,丢死人了!她好冷漠,好残忍,丢死人了,她为什么这么冷漠?难道小白花每天过得都是这种日子吗?
宋星子顿住脚,惭愧地想:还真不是,可能是女主光环吧,纪纪对我还挺好的。
纪如月冷声说:“怎么不追了?”
“呵呵,这个,还是吃饭比较重要,”宋星子带上门,转身慢吞吞地往沙发处挪动。
“是你告诉她的?为什么?”纪如月不明白,按理说,宋星子现在应该是把她当成男主才对,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宋星子早已掌握小说内容,内心坚定地认为她深陷渣男,不可自拔,自然也无法理解宋星子的脑回路。
宋星子憨笑,试图挣扎,“纪纪说什么啊?”
“随你吧,吃饭,”见宋星子忐忑的样子,纪如月不再多问,反正到她手里,剧情崩成什么样都不奇怪,何况是这一点小事呢?随她去吧。
“纪纪,你生气了吗?”宋星子喝着香甜可口的桃花羹,小心翼翼地问道,“纪纪,纪纪。”
纪如月如实摇头,“没有。”
宋星子却认定她是不开心,小心翼翼地拽住纪如月的袖子,把嘴里的汤咽下,小声解释,“纪纪,你不要生气嘛,就是大眼睛她今天突然来找我,问我你看上我什么了。然后,然后,我好好想一想,发现除了做饭好吃,我好像没什么优点了,所以我就告诉她是因为我做饭好吃。你不要生气嘛,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生气我就伤心,就吃不下饭,就……”
纪如月非常认真,“我没有生气。”
“骗人!没生气,那你怎么冷着脸?”宋星子嘟囔着,扯纪如月的衣服,“那纪纪看上我什么了?”
恋爱套路第二条:抓好时机,出其不意地提出超越友情的问题,打乱对方心房!耶耶耶!
宋星子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一天之内连实行两个套路,不愧是我!真棒!
看上你什么了?纪如月沉默,我怎么不知道我看上你了?
“纪纪不说就算了,我就知道,我什么优点都没有,还不像明星宋星子一样会演戏,也不会说英语,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无论怎么努力,纪纪都不会喜欢我,呜呜呜……”
纪如月:“……”如果你松开抱着我腰的手,我还能勉强相信你说得话。
原来是来试探我的吗?用别人来试探我?也没有我想的这么傻啊。
纪如月哑然失笑,对宋星子幼儿园般的小伎俩并不排斥,还隐隐为宋星子和善良懦弱的女主不同而兴奋。
“别哭了,”纪如月捧起宋星子的脸,看着演戏也能真情实感掉眼泪的人,笑着说,“你不用做任何努力,单单是站在那里就足以吸引我的目光,你是不同的,与众不同。”
纪如月说这些话的时候,浅色瞳孔牢牢锁定宋星子,眸光里是少有的狂热和认真,仿佛是信徒在对她的神祷告。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宋星子的心怦怦直跳,耳边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她仿佛能听见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还有血管里的热血奔涌着流向心脏,叫嚣着热意。
“我,我知道了,”热意慢慢爬上脸颊,宋星子结结巴巴地说,“纪纪,纪纪你先放,放开我。”
胆子不是很大吗?平时孩子气这么重,怎么突然就害羞了?纪如月掐灭自己的想法,心底仍然弥漫出暖暖的阳光味道。
被放开后,宋星子先是低头缓了一会儿,才双眸亮晶晶地说:“纪纪,纪纪,也不需要做任何事,我也喜欢纪纪!”
纪纪,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喜欢我,但没关系,我不会放弃的!我小松子最擅长地就是缠人,我绝对绝对要把你从厉夜北手里抢过来!你不应该过那样的人生,作者给你设立的痛苦和荆棘,我定会为你一一烧光拔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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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场有纪如月的戏,只一小段,宋星子穿着戏服,坐在小马扎上观察纪如月演戏,竟是比导演还要认真:
“娘娘,”宫女给木瑜递上剥好的甜杏仁,旁边的茶盏里是近来大火的苗美人给贵妃娘娘特制的桑叶茶,刚送来的,据说有清心凝神的功效。
“玲珑,你想说什么?”木瑜神情淡淡,倚在贵妃塌上,透过雕花木窗,出神地看屋檐下看得正盛的海棠,好像那里有她朝思暮想的人。
“没什么,”宫女嘴唇张开,又想想到什么似的,不甘地闭嘴。
“想说什么便说吧,和我还有什么要隐瞒的吗?”木瑜收回视线,捏起温润白嫩的甜杏仁,复又放下。
“小姐!你又埋汰玲珑!”宫女娇嗔地跺脚,“我这不是担心您吗?”
木瑜望向她,“此话何解?”
“宫里尔虞我诈的人这么多!您本就不善此道,平常和各宫疏离的样子也挺好的,可是,”宫女心一横,不满地往下说,“可是您怎么就偏偏看中了那个厨娘?让她借您的东风,还对她如此信任,她送来的东西您都不派宫人试毒。虽然她现在还没动什么歪心思,但谁能说得准呢?她之前还说绝不为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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