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岑棽给李他发消息,问晚上有没有时间,让汪泊言下楼来煮火锅。
李他过了一会儿才回,说可以,但是今天应该要晚点才回家。
岑棽也就是问问,尊重一下李他的私人时间,但是看到李他说要晚一点回来,心里还是有点不对劲。
他不是个有特别重占有欲的人,真不是,李他和便利店那些女生共事那么久,自己不也没说什么吗hellip;hellip;
岑棽最终还是没忍住:[要去办什么事吗?]
李他的消息同时发了过来:[去和爱心站的站长见一面]
哦对,自己给李他出的主意来着,怎么给忘了。
李他又来一条消息:[我回来再洗菜切菜,你别动]
岑棽看着看着就笑了,我男人太懂得疼人了。
然后李他又发:[等你手上伤口好了,家务你全包]
岑棽:?
[人家不会,你教我]
李他正在给阿华递一箱糖,一只手拿着手机,看到这一句手一软,糖果差点掉一地。
他咽了一口唾沫,回:[晚上回去慢慢教你]
岑棽退出Q.Q,望着天花板笑,然后又打开手机,看附近的租房信息。
他当初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整间房都铺地毯,自己打扫不了,每次都得请家政,长则五天,短则三两天,一次按100块一小时收费。
其实也不贵,但是每次阿姨来都是逗留两小时,把岑棽家上上下下都打扫一遍,两百块。
李他给他的零花钱,一根毛都不剩了hellip;hellip;
岑棽笑自己,现在好像一个扳着手指头数自己的零花钱的小孩儿,几块拿来买零食,几块拿来买玩具,每一分都要花在刀刃上。
李他回来得也不晚,四点多就到家了,一进门就搂着岑棽一通亲。
我刚抱了猫hellip;hellip;rdquo;岑棽嘴上这么说,没舍得推开。
他没再挠你吧?rdquo;李他问。
没,他一个寄人篱下的小猫咪,还敢挠我?rdquo;
李他笑着,两人又抱了一会儿,岑棽搂着李他的腰,带着他跳变调的华尔兹。
然后李他跑去看校花,岑棽一直强颜欢笑的脸才耷拉下来mdash;mdash;刚刚自己说的寄人篱下rdquo;一句话又把下午房租那事儿勾了起来。
地毯上好多猫毛!还有猫砂,都踩碎了。rdquo;李他伸手去摸校花的脑袋,校花居然乖乖地让他摸,脏脏猫?嗯,是不是你?rdquo;
岑棽慢慢地走过去,和李他一块蹲下,校花谨慎地看了他一眼,挪开了一点。
校花不喜欢你,喜欢我。rdquo;李他得意地说。
嗯hellip;hellip;李他。rdquo;岑棽突然严肃起来。
李他扭头看他,脸上也不笑了,问:怎么了?rdquo;
我们下个月之前得搬出去,这套房性价比不高。rdquo;
李他脸上的严肃一下就消失了,就这事儿啊?搬啊,我早想搬了!rdquo;
岑棽:?
你在这住着不舒服吗?rdquo;
其他的倒还好,就是你那床,呃不是,你那榻榻米,硬得跟石头似的,又窄,睡着硌骨头,我们出去租房子能不能租个带床的?rdquo;
岑棽笑得不行,眉眼间的阴郁一扫而空,他去揽李他的腰,上下摸了一遍,谁叫你那么瘦。rdquo;
老说我瘦,我今天中午吃了两份便当,以后我胖了就是你的锅!rdquo;
过了不久,门铃响,派送员送了菜来,汪泊言点的,李他打开看了一下,全是肉,足够三个人吃的。
接着汪泊言也来了,还风尘仆仆的,应该是才到A大,连自己楼上都还没去。
李他在厨房洗菜,其实也没什么要洗的,汪泊言那一袋肉全是超市的分装货,直接拆开就能下锅,洗点素菜就得了。
汪泊言在厨房门口看了一眼,跟警察办案似的,又去卫生间看了一眼,最终得出结论:岑棽不是人!
我靠,你动作够快的啊。rdquo;
岑棽在地上和校花努力地搞好关系,说着汪泊言听不懂的猫语。
哎,住进来多久了?rdquo;
岑棽没说话。
啧啧,熟门熟路,跟自己家似的,住很久了吧?rdquo;
岑棽终于站起来:你有完没完。rdquo;
汪泊言双手做投降状,又说:自己人啊!我就是提个建议啊,他虽然个子小,你这么大块,你那榻榻米,真不够睡的。要真是睡觉那也还勉强,别的事儿不行。rdquo;
岑棽白他一眼:就不能在地毯上吗?rdquo;
我靠!rdquo;汪泊言声音很大,李他都听见了,在厨房问怎么了。
没事,校花挠他。rdquo;岑棽赶紧说。
汪泊言眉毛鼻子快挤成一团了,他穿着袜子进来的,现在站哪都觉得不对,感觉哪哪都黏黏腻腻的。
在哪啊?地毯上那块儿啊?卧槽你们可真会玩儿。rdquo;汪泊言干脆坐到了椅子上,双脚提了起来,翘在桌沿上。
你们没在桌上干过吧?rdquo;汪泊言又战战兢兢地问。
岑棽又看了汪泊言一眼,不想说话了,干过啊,就桌面儿上。rdquo;
汪泊言作欲哭无泪状,赶紧拿手去捂脸,然后又放开,大概要演哭戏,台词是妈妈我不干净了,重金求一双没看见过岑棽的眼睛。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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