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木森愣了愣,把话听进去后,瞬间像个没气的皮球,瘫坐道:“啊,理科我没希望了,数学物理都太难了。”
荣屿安慰道:“没事,不在一个班我也罩你。”
柯木森垂头丧气,答应后继续刻苦学习。
第11章
考了两天试,在一片欢呼喝彩声中,迎来了两个月的暑假,荣屿发挥稳定,没有过多兴奋感,随意收拾了几件衣服,拉着行李箱准备往外走。
程安回来拿东西,见到他后,说:“回家啊?”
“是啊,”荣屿苦着脸,“两个月见不着,别太想哥。”
“别不要脸了,一起走吧。”程安拎起早就收拾好的提包。
荣屿戴上棒球帽,半张脸掩进帽檐里,心里糟心,嘴上半句没停:“暑假两个月怎么熬,我家穷乡僻壤的,就我一个孤苦伶仃。”
程安不太了解荣屿的家庭情况,信了他的话,换了只手拿包,邀道:“家里困难的话,给你介绍份琴行教弹尤克里里的工作。”
“有人学这个?”荣屿诧异,“现在不都学吉他钢琴。”
程安嗤笑:“很多,各个年龄段都有。”
荣屿一扫阴霾,摘下帽子,从太阳穴划过,语气轻松了很多:“谢谢,保持联系。”
到校门口,荣屿和程安就分开走了。
在周围绕了一圈,眼看天色就要暗下来了,荣屿才拦了个出租车,报出地址。
“庆岚别墅区?”司机重复了一遍。
荣屿坐在副驾驶,手撑着脸看窗外边儿的景象,发出个沉沉地单音节:“嗯。”
路程不算太远,无视掉司机的搭话,大概有近一个小时的思想放空期,荣屿这才捡起丢在脑袋角落里,关于家庭的部分。
赵妍是大学英语老师,学校在隔壁城市,是个重点,但荣屿从没去了解过,更不打算报考。
老师自然是住不起别墅的,有钱的是工作狂老爸荣尧,两人平时忙的一年见不到几次,一家三口关系特一般。
荣屿这两年尽量避免三个人同时出现,十之八九要因三观不合而吵架。这两人到这种地步都没离婚,真是神奇。
怀揣着家里没人的希望,荣屿拧开大门。好在心诚则灵,偌大的家里寂静无声,没有第二个人在。
坐在沙发上,荣屿兴奋一阵,压下微末的苦涩,拿手机点了外卖,准备好几天不出门。
刚下单,于绛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荣屿翘着二郎腿,“约一个?”
“就是找你约,网吧通宵!”于绛似乎在外边儿,车流声很大。
“啧,”荣屿说,“没意思。”
“开玩笑的,出来吃饭吧,我请客。”于绛说。
荣屿刚想答应,想到才点的外卖,“今天算了,明天吧,我点了外卖别浪费了。”
于绛拔高了嗓音:“我操,你特么真是越有钱越抠门,我请客!”
“明天,”荣屿背靠在沙发上,“今儿考完试有点累。”
于绛:“明天你请客!”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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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屿坐在烧烤店等于绛时,手里头的手机因为聊天消息震动个不停,因为程安说会通知什么时候去上班,所以荣屿就把他设置成了特别关心。
程安改了个网名,就一个字:安。
安:下周一开始,一三五七,每天早上十点到下午五点,中间休息两小时。
荣屿也改了个网名,跟风一个字:屿。
屿:还有六天才到周一啊,小老弟,这六天记得想我!
程安没回消息了,一想到小老弟那副想打人的表情就想笑,低低笑了两声,被幽怨地声音打断。
“我都坐下来吃了两串肉了……”于绛捏着肉串,“和谁聊这么开心,连铁子都不管。”
“没,”荣屿放下手机,看了看他,“你怎么瘦成这鬼样了。”
“工作令人废寝忘食。”于绛说,“对了,你还记得去年十一月份,和你打架,最后蹲局子里的那个龙哥。”
荣屿回忆了会儿,记忆里这几年出现的龙哥虎爷太多了,那群傻□□自称哥就认为其他人会多怕他们似的。
“记得。”荣屿吃了口味道不错的肉串,“放出来了?又来找我麻烦?”
“出是出来了,”于绛点根烟,“不会来找你麻烦,我摆平了。我让他跟我这个成年人打一架,他不干,给了一千块钱屁颠屁颠滚了。”
前两年是荣屿最浑浑噩噩的一年,没理由地和人打架,受伤,进局子喝茶像家常便饭。
赵妍不怎么管他,荣尧要管。
其他人揍一顿就老实了,龙哥是个例外,说好单挑找了一群人围殴,荣屿手被打的骨折也要把几个人的腿搞断,老荣怒了,就把龙哥整进局子里吃了半年饭。
手没大碍,后边儿吊了个把月的板,赵妍实在看不下去自己这窝囊儿子,凭关系塞进德信高中,幸好她给校长说了不用管他,不然荣屿绝对三天两头越狱。
有钱真的能为所欲为,这是荣屿对于亲爹的总结。
“等会儿我转账给你。”荣屿说。
于绛直直看着他,“你发型终于不像劳改人员了,怎么舍得花钱去理发店?”
荣屿抚了抚头顶,这是他死磨硬泡好半天程安才帮忙剃的,稍显得意道:“没花钱,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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