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杨稚已经和李忆南的朋友打起了交道,他一开始以为李忆南的朋友会不会都是他这种业界精英,不太好相处,却并没有,大家比他想象的能玩,对他更是格外热情,杨稚很快适应了大伙,氛围相当的和谐。
开这个餐厅的老板正是李忆南朋友之一,他打趣说杨稚长得好,把他们要求奇高的李太子给收服,李忆南让他们别瞎扯,杨稚也是笑着接下了大家的玩笑话。
李忆南的朋友涉及的比较广,牵扯什么的都有,方建就是送他们相框的那个人,在李忆南离席的时候,滔滔不绝长篇大论的就是这位姓方的朋友,他对杨稚很有兴趣,问他东西。
“说真的,我真没见过忆南对谁这么上心,你怎么把他钓到的?”方建八卦。
大家没人阻止,都挺想听的。
“钓?我没有啊,”杨稚装无辜,“是他钓我。”
方建他们笑了,“真的假的?看不出来啊,忆南还会追人。”
李忆南说的没错了,他身边的朋友都是这样的反应,杨稚更好奇自己哪里入了李忆南的眼了,对要求这么高的李忆南来说,追人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他是不是真的三生有幸?
“他真没追过人?”杨稚问他朋友。
方建等人点点头,说起来这事:“是真的,你是第一个。”
“太假了吧?”
“说谎遭雷劈,”方建道:“他对另一半要求高,没有谈过恋爱。”
“我觉得他不像第一次。”杨稚直说道,李忆南那撩人的手段他现在都觉得面红耳赤,第一次见面估计也是对方的套路,哪儿这么巧撞到了他的三脚架?还有那查看相片的方式和距离,不像没谈过恋爱的人做出来的高级手法。
能让杨稚面红耳赤的没有几个,李忆南是真撩到他了,也许那是他无意识的举动,也许杨稚被撩动仅仅是天生对这个人有好感,颜控,正好吃了对方的颜,才觉得那是撩。
“他真是第一次,就是看起来不像,”方建说:“其实正常,忆南这么帅,随随便便的举动也是撩人的。”
“这我承认。”杨稚道。
恰是这时候,李忆南回来了。
他拿了几瓶酒,放在桌子上,说道:“来新人了?”
开餐厅的老板问:“哪个?”
李忆南说:“刚给我拿酒的,面生。”
“我小叔闺女,在我这儿打工做活。”
“她看上去不大。”
“十七。”
“没成年就出来做活?”
“赚两个小钱给自己花,不正规,就是给她历练历练能让她知道上学的好处。”
李忆南了然,把酒推给大家,单开的那瓶放在了杨稚面前,是果酒。
他在杨稚旁边坐下。
“能喝吗?”
“可以。”杨稚握住瓶身,转了一圈,“果酒啊。”
李忆南道:“嗯,看你在上学,太烈的不好吧。”
“小看人啊李总,”杨稚敲了敲瓶身,酒瓶子发出悦耳的声音,他道:“实话不瞒你,这桌子上我多多少少能拼倒三个。”
“呦,有魄力哈,”汤询道:“要不要拼一把?”
李忆南不理会汤询,他坐的笔直,身形诱人,转头对杨稚道:“别开玩笑。”
“没开。”杨稚说。
李忆南攥住他的手腕,“我是说,别拼酒。”
“嗯?”杨稚挑眉。
李忆南凑过去道:“喝醉了没形象,你悠着点。”
“看不起人啊,你又没见过我喝醉,知道我醉了什么样?”说起来,杨稚自己都忘记了自己上次喝醉是什么时候了。
李忆南为他好,“我是不知道你醉了什么样,但你肯定会醉,”他压低声音道:“开餐厅的那位是海量,懂了吗?”
杨稚get到这个点,对着开餐厅的那位老板多看了两眼,李忆南在提醒他,杨稚了然了,学乖了,李忆南不会坑他,那就算了吧。
“怎么?这是不拼啦?”汤询挑事。
李忆南笑道:“你放过他,我跟你拼。”
“护妻了吗这就?”
李忆南拎了瓶酒,站了起来,“护啊,为什么不?”
席间是起哄的声音。
杨稚理所应当,享受这份特别的关照。
酒过三巡之后,大家都还没醉,没人倒下去,杨稚也多多少少喝了点儿,他手机在席间响了,抬头看看李忆南,李忆南左右都顾着他,一点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和耳朵,杨稚看是陌生号码,站起来交代了一声,李忆南点头示意,杨稚便出门去接了电话。
走廊上没什么人,过往只有简简单单的服务员送餐,杨稚靠在墙上接了电话,对方的声音让他眉头一挑。
他以为听错了,拿下手机再次看了眼号码,再放回耳朵边,低声道:“沈厌。”
正是沈厌,号码不是他的,当然,他沈厌的号码也打不进来了。
“稚哥。”沈厌叫了他。
杨稚笑了声:“怎么了这又?”
他抽出一根烟,放在嘴边,听筒里传出打火机的声音。
这支烟不是惆怅,而是爽快,杨稚吐出一阵烟圈。
这么反常只能说明一个事,想吃回头草嘛,多好的机会,羞辱他的机会。
“你在抽烟?”沈厌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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