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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其实不快,是宫鹤太厉害。
    换谁他都能把持住,就只对宫鹤没抵抗力。
    而且他想了一下,还真的有可能像宫鹤说的那样把人东西弄脏。
    这肯定不行。私底下怎么玩都可以,但到了人前,他脸皮还是很薄的。
    “那还是拿衣服盖吧。”
    尤涟想了想,认真地看着宫鹤道,“我有件衣服很大,还是白色山羊卷的,就算弄脏了也看不出来,在我哥那儿,明天放了学可以过去拿一趟。”
    宫鹤伏在桌上,快被尤涟红红的脸蛋和认真的表情给可爱死了。
    “你怎么这么可爱?嗯?就一个检查而已,想这么多。”他揽住尤涟的腰,把人一下捞到自己身上,然后吻上尤涟的眼睛,两边都没有落下。
    尤涟窝在宫鹤怀里,破罐子破摔道:“谁让我这么色呢。”所以满脑子黄色废料。
    宫鹤一顿,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颤动。
    尤涟又尴尬又无奈,拿手指戳他:“笑屁笑啊,适可而止好吗?”
    宫鹤把脸埋进尤涟颈窝:“止不了。”
    尤涟翻了个白眼,心说他这是为了谁。
    好一会,宫鹤才笑够了。
    他看着怀里生无可恋的尤涟,唇角上扬,眼睛弯起:“谢谢,难为你了。”
    尤涟皱皱鼻子,发出一声哼哼。
    宫鹤吻了吻尤涟的嘴角,贴近他耳边道:“有反应也没关系。”
    尤涟:“嗯?”
    “我会时刻注意你的反应。如果……”
    宫鹤的唇触上耳廓,他的声音极低,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话。他说,“不是还有我的嘴吗?”
    尤涟猛地瞪起眼,脸红得快要冒烟。
    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擦伤,推开宫鹤,一溜烟地跑到床上把整个人都卷进被子里:“作业你自己写吧!我不陪你了!晚安!”
    窗外月光柔和,草丛中有啾啾虫鸣。
    开了一点窗,微凉的风顺着缝隙吹进房间,给屋里带进一丝清凉。
    房间里回荡着男人的笑声。
    笑声低沉,且温柔。
    -
    第二天早上,尤涟跟宫鹤一起吃早饭。
    今天的早饭是西式的,有三明治、烤火腿肠,还有煎蛋和欧包,宫鹤的杯子里是黑咖啡,尤涟的杯子里是牛奶。
    尤涟正在看宫鹤昨晚写的检讨。
    他模仿了自己的字迹,一般人绝对看不出这是宫鹤写的。
    “你昨天写到什么时候?”尤涟是想陪宫鹤的,但无奈床太软,还是没忍住睡了过去。
    宫鹤道:“两点。那两篇两千字的有点费时。”
    尤涟看了眼他的杯子:“难怪一大早喝黑咖啡。诶,手机的这个老师不是说本周之内交就可以了吗?这个不写的话你昨天就能早点睡了。”
    宫鹤道:“写都写了,就干脆一块全写了。”
    “好吧。”尤涟大致扫了一眼,对内容有了数,万一老师问起,到时也能答得上来。
    看完他把检讨收进书包,抬起头又要说话,结果嘴才张开,又忽地闭上。
    ——他看到宫鹤在吃烤肠。
    吃就吃了,偏偏不好好吃。
    可能是烤肠不合胃口,也可能是心不在焉——宫鹤正在用平板浏览国外新闻,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所以吃烤肠时他只抿了抿末端,没有咬下去。
    尤涟咽了咽口水,脑中掠过昨晚讨论的话题。
    他还记得宫鹤说“不是还有我的嘴吗”时的表情是多么撩拨,导致眼前这一幕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涩情。
    尤涟忍了忍,低头继续吃欧包。
    然而他半个欧包下肚,抬起头时又看到宫鹤舔了下烤肠。
    尤涟:“……”
    这时宫鹤关掉平板,把烤肠放到一边,显然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他拿了块欧包,抬起头正对上尤涟呆呆的眼神,还有脸上两坨迷之红晕。
    宫鹤问:“尤涟,你怎么了?”
    尤涟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暴躁道:“你这人怎么吃个早饭都这么变态?!”
    宫鹤一脸茫然:“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宫鹤:我是变态,但你也不能莫名其妙就说我变态(委屈)
    第72章
    一直到坐上车,宫鹤眼里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坐在他旁边的尤涟耳朵尖发红,扭头看着窗外不吭声。
    宫鹤看着尤涟的耳朵:“在家什么都敢说,一出来倒是害羞了。”
    尤涟从鼻子里哼了声。
    宫鹤笑了笑,抓过尤涟的手检查他掌心擦伤的恢复情况。
    伤口不深,已经结痂,但红褐色的斑驳痕迹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宫鹤微拧起眉,伸出指腹轻碰了碰,触感有些硬。
    “疼吗?”他问。
    尤涟看着自己的手:“这算什么,还没你咬我脖子疼。”
    “标记很疼?”
    尤涟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
    因为标记时除了疼之外,更多的还是疼痛带来的颤栗和刺激,它们牵动着肉体,形成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这种快感直达灵魂,不能只用疼痛两字概括。
    尤涟张了张嘴,想要解释,然而没等他出声就听宫鹤又说——
    “难怪每次都哭鼻子。”
    尤涟:“……”
    他脸一热,忽地有点羞恼,“是你咬得太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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