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均尘见小狐狸如此乖觉,心下更喜,不过他好像又想到什么,忽然双手伸到狐狸前肢的腋下,像举小娃娃一般把陆时今悬空抱了起来。
然后,林均尘往小狐狸软软的肚子下面扫了眼,看到那代表雄性狐狸的特征时,眼里露出满意的神情:“还好是只公狐狸,而且好像还是幼年,看起来有点小。”
被人占了便宜不算,还被嫌弃小的陆时今:……
草草草草草!这笔账他迟早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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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均尘山上山下一连找了陆时今三日,都没找到人影。
他哪里能知道,他从陆时今房里抱回来的小狐狸会是陆时今本人呢?
一直担忧着陆时今到底出了什么事,林均尘这几日修炼起来都不得劲,掌门发现他修为不进反退,狠狠责骂了他一通。
掌门罚林均尘跪在三清殿,要他好好反省。
林均尘不敢为自己辩解,让跪就跪,冒着再次触怒掌门的风险,问道:“掌门真人,大师兄已经失踪三日了,他真的没事吗?”
掌门:“你大师兄的命灯亮的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天清宗所有弟子都有一盏命灯,灯亮人活,灯灭人亡。
林均尘闻言松了口气,掌门继续道:“时今一向稳重,不会突然失踪,应当是有急事下山了,你大师兄的修为在平辈弟子中算拔尖的,一般人伤不了他,倒是你!”
掌门吹起胡子,怒其不争地拿拂尘拍了下林均尘的背,“是不是以为自己有点天赋就自命不凡了?”
林均尘连忙低头:“弟子不敢!”
掌门冷哼:“量你也不敢,本座告诉你,修炼一途,唯有勤奋二字最为紧要,不管你天赋多高,要是懒于修炼,终究还是修不成正果,你可听明白?”
林均尘:“弟子谨记掌门真人教诲。”
“不过时今不在,你缺少人指点,而本座不日也将启程去参加灵池仙尊的论道大会,也抽不开身来管教你。”掌门摸了摸胡须,在林均尘面前踱了个来回,“这样吧,本座让你周师叔亲自教导你,你周师叔修为高深,乃是我天清宗当世弟子中的第一人,你跟在他身边好好学习道法,哪怕学到个皮毛,也够你受用终身的了!”
“周师叔?”林均尘楞了一下,“可弟子入门后,从未听说过有哪位师叔姓周啊。”
掌门笑道:“你周师叔避世不出已久,不怪你不知道。他人在天清宗莲花峰后山修炼,平时不许任何人上去打扰,不过有本座这个掌门师兄的引荐,想必他应该会看在本座的面子上收下你的。”
林均尘一想,要是去了莲花峰跟什么周师叔修炼,那不就见不到陆时今了吗?
当即面上就表现的有些不情愿,掌门真人一看就猜到了林均尘在想什么,横眉竖目骂道:“你还不愿意了是不是?不思进取,就知道一昧地偷懒耍滑,本座还不如现在就逐你出师门,省的你以后下山丢了天清宗的脸。”
林均尘一听连忙磕头认错:“掌门息怒,弟子不敢不愿意,但听掌门之命。”
“这还差不多,”掌门一甩拂尘,递给林均尘一块令牌,道,“这是本座的令牌,你拿着这个去莲花峰寻你周师叔,他一看这令牌便知是怎么回事,你准备准备,明日就过去。”
林均尘去跟周雪渊学道的事算是定了下来。
罚完跪,林均尘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陆时今仍是狐狸形态,这几天他一直待在林均尘房里,被林均尘好吃好喝地伺候,乐得自在。
他一见林均尘回来是这副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被掌门罚了,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
林均尘愁眉苦脸地在床上坐下,小狐狸立即站起来,弓起背,龇牙咧嘴警告他不许靠近自己。
陆时今可是领教过林均尘手下的功夫的,他特别鄙视当时被林均尘撸了两下,就忘了抵抗,毫无节操的自己,所以被林均尘抱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很抗拒林均尘再碰他。
这几日陆时今霸占了林均尘的床铺,害得林均尘只能拿个蒲团坐在地上打坐。
不过一想到明天就要去莲花峰,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林均尘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忽视掉了小狐狸的警告,直接把小狐狸捞过来放到自己腿上,满脸忧愁地给小狐狸顺了顺毛。
林均尘说:“崽崽,大师兄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而明日我也要去莲花峰周师叔身边修炼了,以后没人照顾你,你可怎么办啊?”
“崽崽”是林均尘这两天给陆时今取得爱称,陆时今对这种一点都不霸气的名字十分不屑一顾,所以每次林均尘叫他“崽崽”,陆时今理都不理他。
不过这次,陆时今听到林均尘话里提到了什么“周师叔”,不由得竖起了自己的狐狸耳朵动了动。
林均尘则误以为是自己这几日坚持不懈的喂养,终于和小狐狸培养出了感情,小狐狸是舍不得自己走,顿感欣慰。
林均尘低头将脸贴在了陆时今的背上,伤感地说:“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我又何尝不是,可掌门之命难违,崽崽,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哦,我会让其他师兄弟每日喂你的。”
陆时今满脑子都是“周师叔,哪个周师叔”这个问题,也就由得林均尘对他上下其手。
周师叔?又是在莲花峰修炼的,该不会就是周雪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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