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掌门师兄你也别气了,”齐长老叹息道,“你还不了解周雪渊他的脾气吗?当年师尊他老人家在的时候,他脾气拧起来可是连师尊的法旨都敢违抗的,现在师尊已仙去,本座实在想不到,这世间还有谁能管得住他。”
——
周雪渊回到陆时今的卧房,陆时今正在把他收到的礼物一一拿出来整理,铺了整整一床。
察觉到周雪渊进来,陆时今知道是他,忙着收拾头也没抬,“回来了?掌门以及诸位长老,愿意和你相认了?”
周雪渊没答话,走到陆时今身后,冷不丁伸手又捏住了陆时今的后颈肉。
“哎哎哎!你干嘛?”陆时今头转不过去,反手去够周雪渊的手,想把周雪渊的手从他脖子上挪开,“有话说话,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知道啊?”
“你是君子?”周雪渊冷冷问。
陆时今:“我怎么不是?”
“是君子,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周雪渊微微用力,拎着陆时今往后仰,一眼瞥见陆时今手里还捏着小师妹送他的香囊,眼神就愈加冷冽。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在说什么啊?”陆时今莫名其妙,被迫仰起头愤怒地瞪着周雪渊,恨不能狠狠咬他一口,“喂,你再不松手,我可翻脸了啊!”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周雪渊说,“欲织双鸳鸯,终日才成匹。寄君作香囊,长得系肘腋。你才出去多久,就收了女子的香囊,你还当真是博爱,处处都不忘留情。”
陆时今眨了两下眼,头顶升起一股凉意,难不成刚刚他和小师妹谈话,被周雪渊看到了?
不妙,这香囊里的东西可不能让周雪渊发现,否则,还指不定他要怎么胡思乱想呢!
陆时今下意识就把香囊往袖子里藏,当他的掩耳盗铃却让周雪渊以为他是爱惜那香囊,对小师妹割舍不下。
周雪渊周身气压降到冰点,“你很宝贝它。”
“没啊,那个你误会了,小师妹她送我香囊,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儿女私情。”陆时今解释道,“她要送我的,其实是香囊里的东西。”
周雪渊冷嗤一声,显然并不相信这样的说辞。
“那你说,香囊里有什么?”
陆时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小师妹送的一些丹药,疗伤用的。”
周雪渊:“丹药?既然是丹药,为何不用药瓶装,非得用香囊?”
陆时今:“……许是,女儿家的爱好?”
“把他给我。”周雪渊伸出手,决定自己来验证。
陆时今把香囊打开,倒出一粒药丸捏在指尖给周雪渊看,“给你看给你看,就是寻常丹药,小师妹她怕我再遇到危险,秉着同门情谊,送我点丹药不是很正常的事?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你别乱吃醋好吧?”
周雪渊没耐心听陆时今解释,直接把那丹药从他手里夺过来,捏碎了放到鼻下一嗅。
然后脸色更加难看。
“怎、怎么了?”陆时今注意到周雪渊的表情,喉结滚了滚,“这药有什么不对劲吗?”
周雪渊冷冷勾唇,“药的确是药,但却治不了伤。”
陆时今垂死挣扎,“那是吃什么的?”
“治男子的肾虚之症,”周雪渊冷笑,“看不出来,你小师妹还很关心你身体这方面的事?”
“嗐,小师妹她是医修,医者父母心,她看出来我最近肾有点虚,送我点滋补的药也没什么吧?”陆时今砌词狡辩,“讲道理,你不能单凭一个香囊就给我定个水性杨花的罪吧?”
“你床上的那些又是什么?”周雪渊终于肯松开陆时今的脖子,拿起那些瓶瓶罐罐,挨个打开来研究了一下,表情微妙起来,这些药的疗效基本上和小师妹送陆时今的那些大同小异。
“这些都是师弟们送我的礼物,给我压惊的。”陆时今小声说,真想把脸埋进被子里。
周雪渊似笑非笑地斜睨他,“怎么,你那些师弟师妹,都知道你有这毛病?”
赤果果的鄙视!简直是对他男性尊严的侮辱!
陆时今故意自嘲道:“是啊,夜夜放纵到天明,肾不虚才怪。师弟师妹们都知道我和林师弟感情好,所以送点这些东西给我们补补身子,不可以吗?对了,你要不要也来点?毕竟现在林师弟的身体也是你的,你也得好好保养才是。刚才你可能没有发现,我也是怕打击了你自尊才没告诉你,你比林师弟的时间短了不止一点点。”
周雪渊:“……”
快活是别人的,夜夜笙歌也是别人的。
凭什么只有肾虚早泄,是他的?
周雪渊的脸色,好像吞了只苍蝇那么难看。
陆时今瞥见周雪渊的脸色,心里大乐,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免得周雪渊恼羞成怒掐死他。
他大方地挥挥手道:“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个香囊?那就送给你了,记得啊,药不能停。”
周雪渊扔了手里的香囊,将那些补药也全扫到地上,飞快地将陆时今压倒在床。
周雪渊眸光沉沉地望着陆时今,“本座不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能让你下不来床,要试试吗?”
“师叔,不好吧?现在是白日,你就不怕掌门来找你?”陆时今面带微笑,一点不慌,不怕死地挑衅周雪渊,“不如等到晚上再试?哦我忘了,晚上是不是你还不好说,唉,要怪就怪你出现的不是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