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我来。”陆时今抖了抖手上的西装裤,露出一个标准的服务员式微笑,“先生,请您高抬贵脚。”
方熙然慢条斯理地扣完衬衫扣子,抖了下肩膀,坐到床上,直直抬起两条腿。
陆时今帮他套上裤管,“再请您站起来。”
方熙然配合地站起来,陆时今帮他把裤腰拎到腰上,把衬衫塞进裤子里然后扣上前扣,拉裆部拉链的时候,拉链却好像卡住了,陆时今试了几次,却怎么都拉不上去。
拉链拉不上,陆时今干脆蹲下来,一脸严肃地对着方熙然的裆部,和拉链较劲上了,大有不拉上不罢休的架势。
这过程里,陆时今的手难免会“不小心”碰到某个不该碰的地方,而早上的男人,最不经撩。
方熙然的眉头越皱越深,终于在陆时今第N次碰到他的时候,忍不住开口低喝:“你在干什么?”
陆时今仰头看着他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说:“帮你拉拉链啊,这拉链好像被什么线头卡住了,没事,很快就好。”
说完,他的手直接伸到了方熙然裤子里面,手捏住整个拉链头用力往上一拉,拉链终于在他的大力拉扯下,成功拉了上去。
方熙然:“……”
拉链是拉上了,可陆时今刚刚那一下用力过猛,蹭在那个位置上,引起的感觉异常清晰,让方熙然就算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好了,拉链拉上了,该系皮带了。”陆时今站起来,拿起一根皮带在手上拉扯了下,笑眯眯地看着方熙然。
方熙然感觉小兄弟隐隐有抬头的趋势,哪里还敢让陆时今帮他系皮带,要是被陆时今发现了他的变化,那还不得让陆时今得意死?!
“我先去上个厕所。”方熙然侧过身子,避免让陆时今发现不对劲,急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背影透着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儿。
陆时今看着紧闭的洗手间门,把手里的皮带像小皮鞭那样甩了甩,嘴角噙着一丝胜利的微笑。
小样,跟我斗,再修炼个五百年吧。
方熙然过了快二十分钟才从洗手间里出来,出来的时候,衬衫、裤子已经被他打理得工工整整,头发也梳得一丝不乱。
看上去很正常,可越是表现得正常,就越像欲盖弥彰。
“你怎么上个厕所要这么久?”陆时今装作毫不知情,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咬了一口手里的油条,“早餐都冷了,你还吃不吃了?”
方熙然看着这个在他身上点火却不自知的男人,害得他在里面辛苦灭火,好不容易恢复的精气全部贡献给了一团纸巾不说,居然还胃口很好地在吃他的早餐?
方熙然气得暗暗咬紧了牙,语气硬邦邦地说:“不吃了,现在就走!”
“不吃不会饿吗?”陆时今装作关切地问。
方熙然不耐烦地拿上西服穿起来,没好气地说:“我不饿。你是饭桶?就知道吃?你试试一顿不吃会不会饿死?”
陆时今面带微笑,捏紧了手里的油条,盯着方熙然的脸咬下一大口油条,把嘴里的油条想象成男人身上的肉,用力地咀嚼。
不气不气我不气,气坏身体谁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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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方熙然出院,两人一起回到方家,方臣为了迎接平安回家的长子,特意从紧张的行程中抽出半天,又命令在学校里的小儿子方卓尔回来,一家人一起吃顿团圆饭。
方熙然和陆时今从车上下来,一走到方家别墅门口,就看到方臣和许美如以及方家的佣人都站在外面等他俩,门口还放着一个火盆。
许美如远远朝两人招手,笑容满面地走上前,热络地说:“熙然,你终于回来了,看见你没事,我真是太高兴了。快,跨过这个火盆,祛病消灾,除小人挡邪祟,保佑你以后平平安安,遇难成祥!”
方熙然扫了火盆一眼,疑惑地看向许美如,“你又是谁?”
许美如微愣了一下,眼神带着探究打量起方熙然,方熙然居然连她都不认识,难道他是真的失忆了?还是装的?
“她是你的继母,”方臣走上前,拍拍儿子的肩膀,给他介绍,“你以前都叫她许姨。”
为了让方熙然安静养病,所以方臣没让任何人去医院探视,许美如也是方熙然醒过来后第一次看见他。
“哦,原来是后妈。”方熙然收回眼神,淡淡地说,“怪不得笑得这么假。”
被方熙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许美如登时脸上挂不住,笑容僵硬在脸上。
方臣不悦地板起脸,指责方熙然:“你怎么能这么和你许姨说话?”
“我说的是实话,说实话也有错?我累了,先进去休息了。”方熙然毫无反省的意思,绕过地上的火盆,径直往别墅里走去。
陆时今留下来劝方臣:“方先生您别生气,是我没照顾好他,让他可能心情不太好。”
“好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方臣看着方熙然的背影,难以理解地摇了摇头,叹气道,“这孩子以前脾气不是这样的,不过是失了个忆,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许美如也柔声安慰丈夫:“好啦,就别和孩子计较了,熙然他现在想不起以前的事,他说什么我都不会往心里去的,只要他健健康康就好,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方臣揽住妻子的肩膀,一起往别墅里走,“我事情多,家里的事顾不上,熙然在家里疗养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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