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其中挑选什么。
    慢条斯理，但又暗流涌动。
    江灼手指忍不住微蜷了蜷，愈发睁大眼睛，预感莫名不太好。
    果然，一会儿后喻衍回来，手里已然多了一样东西，黑暗里，江灼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但他莫名想逃开。
    少年却弯身，轻易却有力地捞住他，自身侧咬一咬他耳垂，哑声道：“江灼哥哥，很好玩的，要不要试一下？”
    江灼立即拼命摇头。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一定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他是疯了才会试。
    可喻衍却一副他不答应便不放他离开的架势，江灼咬咬唇，索性想自己起身离开，但却因为全身无力，怎么也站不起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房间里薄荷味信息素也愈发浓烈。
    江灼最终还是屈服于这本能，勉强点头同意。
    翌日。
    柔软的大床上，江灼碎发压得微微凌乱，他肩头白皙的肌肤衬着纯黑色的床单，微微蛊动着不自知的诱人。
    从雾沉沉的梦里醒过来，江灼微微迷茫地揉了揉太阳穴，随即脑海里浮现出一段熟悉的记忆，是不堪回首的昨晚。
    意识大部分回笼后，江灼眼底也逐渐清明。
    他心情复杂，倏地感到身体在清晨时那诡异的不对劲后，才堪堪反应过来一一
    他就连做梦也还陷在昨天，少年那漫长的狎玩中。
    药效……还没完全过去。
    随之唤醒的，是昨晚更多混乱不堪的记忆。
    江灼不由羞耻到头疼。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立马给喻衍那个大骗子一拳，然后收拾东西离开。
    但当他气鼓鼓地看向喻衍时，前者没出息地动了动喉结。
    晨光从稍许拉开的窗帘缝里，微弱地透进来，令江灼足以看清，身旁的少年睡觉时的安静样子。
    尤其冷淡好看，纤浓的长睫无比淡静地垂落着，像被踱上了一层柔和的光线。
    —点也看不出在床上那种无情的、和这惊人的美貌成正比的恶劣。
    甚至可以说得上有点乖巧安分了。
    江灼眨眨眼，鬼使神差地，他凑过去亲了亲，对方看上去极其柔软的脸颊。
    结果刚一亲完，脑海里破系统巨大的提示声就差点没把他心脏吓得停摆一一
    “江崽崽！恭喜你！收集成功！辞砚的灵魂意识加一！每份灵魂意识会凝聚成一块灵魂碎片，所以我们现在已经集了五块灵魂碎片啦！”
    江灼无言：“……嗯。”
    “江崽崽你怎么啦？怎么好虚弱的样子？”破系统替他好好高兴了一把后，这才发现他的异样。
    “……没什么，下次提示绐老子小点声。”江灼有气无力在脑海里回。
    他觉得这样的惊吓再来几次，他会直接神经衰弱。
    破系统体贴地回：“喔喔。”
    又小声地补充道：“对了江崽崽，还有那个主线任务：温暖这个目标对象，也就是辞砚的灵魂意识，其实很早就已经完成80%啦，但最后20%怎么也不加……”
    不加就不加，管他呢，耗一辈子还不加就打死他。
    江灼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让破系统尽快下线了。
    之前喻衍第一次永久标记他的时候，破系统就已经提示他，喻衍也是辞砚的灵魂意识。
    老实说，得知这个，他是有些开心的，所以才会对喻衍接受得那么快。
    但这接受，现在显然成了纵容。
    昨晚用了药的不良回忆，不合时宜地闯进脑海。
    江灼头秃地收回目光，依旧无力地趴了一会儿，也等身体的异动彻底平复，他才勉强起身。
    可刚一动作，便惊动了喻衍。
    少年搭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晨起时的声线喑哑微沉：“去哪？”
    “嗯？”江灼拨开腰间的手指，随口轻声，“放水，你要一起吗？”
    他本是不经意的玩笑，结果哪里知道床上的少年会如此厚颜无耻。
    只见喻衍精致冷漠的脸庞上神色不变，上身却未着一物地贴过来，“要。”
    江灼：“……？”石化。
    他突然有点想抽自己，更想抽面前这个赖上他的人，怎么办。
    然而，喻衍却仿佛还嫌他不够羞耻，又低低淡淡、状似懂事地道一句：“我帮你把着，江灼哥哥。
    江灼：……他竟无话可回。
    别开眼神，江灼咬一咬唇角，堪堪回敬：“不劳烦了，我自己来。”
    而喻衍，修长的手撑在床上，半斜着身躯，肌理漂亮，腹肌完美。
    两条线直直地延伸入倒三角形的舐骨。
    喻衍漆黑的淡眸，盯着对方鲜红欲滴的耳垂，忽地勾了勾优美的唇角。
    ——他这么自私的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一向都很无情，竟然也会舍不得继续为难。
    “那好吧，”喻衍低声，瞳眸微劣而深邃，“不过，如果江灼哥哥需要帮忙，我可以为你服务。”
    江灼闻言又被结结实实地窘了一大口。
    他默默在心底骂骂咧咧好一阵后，才假装不在意地起身。
    但下一秒便立马败露。
    因为他随手套上的那一件衣服，穿好后才发现是喻衍的纯色T恤，大他好几个号。江灼装作不以为意地低头，但心里却忍不住想，这衣摆的位置果然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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