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莞“噗嗤”笑出声,“倒是想不到清俊隽逸的太子爷居然还有这般可爱的时候。”
路时郁的手紧了紧,瞪她一眼。
怎么能说他可爱呢?
哪里看出来他可爱了?
真是......应该好好惩罚。
乳母看着两个人感情甚笃的模样,继续笑着跟齐莞讲,“皇上当时还说殿下不如别叫时郁,叫糖糕算了。”
“殿下当时还问了一句,是不是叫糖糕之后就皇上就不会管他每日吃多少糖糕呢!”
齐莞完全忍不住了,笑着倒在路时郁怀里。
没想到路时郁居然还有这么童稚的时候。
尤其是他素日里都是那般看似温和其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他幼时的模样。
这般大的反差,齐莞真是完全不敢相信。
路时郁眼睛微眯,轻声在齐莞耳边警告,“齐小莞,你再笑今晚就别想睡了。”
第11章 保护太子妃(十一)
齐莞哪儿会怕他现在这般纸老虎的模样。
在他俯身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也轻声开口,“糖糕。”
路时郁眸色深了深,眼里也染上了些浓浓的笑意,手指在齐莞腰间点了点,“怎么你也想吃糖糕?”
齐莞摇头,“哪能夺殿下的心头好啊,自然是不敢的。”
路时郁笑着,声音平稳,丝毫看不出什么,“太子妃若是想吃,孤今日回去就让太子妃吃。”
他眼里像是有很深的旋涡,齐莞只觉得自己看着他的时候就要被他吸走了魂魄一样。
伸手推了他一下,“殿下可真爱说笑。”
想绷着脸起身,却被路时郁阻止,“孤怎么会是说笑呢?太子妃那么喜欢孤,孤高兴还来不及呢。”
齐莞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上满是红晕,显然被路时郁的话震惊到了,红唇微微张着,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以为之前他已经够腻歪了,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他的底线。
轻咳一声,“将我扶起来。”
路时郁挑了挑眉,“卿卿太害羞了。”
齐莞忍不住在桌子下面踩了路时郁一下。
在她面前说那么那么......难以启齿的话便算了。
还说自己太害羞了。
齐莞顺了顺气,但还是好气哦。
偏偏这个让自己这么羞恼的罪魁还在和人聊天,完全看不出来刚刚和自己说了什么。
齐莞直起身,又听乳母继续和她讲路时郁小时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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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郁成长的很快。
小时候哭闹是因为有人哄着,被皇上送去相国寺学艺三年回来之后,就已经完全不再是那般娇弱的样子。
可也不知道是在相国寺与国师呆的久了,还是他什么都唾手可得所以什么都不需要。
他就是对那个位置没兴趣,也没有想要强迫自己去感兴趣的想法。
让皇上和皇后都心焦不已。
当今皇上在位二十二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创业容易守业难,尤其是如今已经算得上盛世,要想一直维持此刻的情况却是极其不易的。
路时郁知道,可他却不愿去想,也不去做。
若不是当今皇上身体还康健,只怕他如今身上的担子已经很重。
也是因为皇上身体康健,才会让路时郁有机会不关心朝政。
也就是所谓的有人为自己负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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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郁虽然看到齐莞对着他那般笑着的样子就会捏捏她的手,却也没有阻止乳母继续和齐莞讲自己的事情。
齐莞一直微笑着听着,偶尔听到一些自己从来没听过的事情,还会表示惊讶。
太子在位这么多年,若真是一帆风顺才叫怪了。
遇到的意外不止一次,甚至又一次有人装作香客的样子在相国寺刺杀他,刀锋只要再偏一点点就要刺进他的胸口了。
比起自己乏善可陈的生活,路时郁的生活听起来有意思太多了。
...
日光缓缓西沉,当一抹斜阳照进屋内,将几个人的衣裳也染上些嫣红。
齐莞静静地垂着眼,静默的模样看起来安静而美好,路时郁注视着她,看着她时刻的表情变化。
乳母看着老头也笑了笑,然后起身去厨房做饭。
老头自然是一道跟过去帮厨,留下齐莞和路时郁在屋内。
“没想到你的生活还挺刺激的。”齐莞微微感叹,“那么多次死里逃生,就得到了自己并不愿意做皇帝的答案?”
她有点疑惑,或许是见过了太多人为了权利争破头,所以自从知道路时郁并不愿意登上那个位子之后,她的震撼和疑问都一直在心里。
路时郁顺了顺她的头发,“当然不是,我确实并不喜欢那个位置,却也知道,其实这句话之所以是我说出口,是因为自小我都并没有特别想得到什么东西,也就无所谓失去。”
“假如我是其余的皇子,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
齐莞眉眼微挑,温然的笑着,“那还不是因为这些东西自你出生起便是你身上的光环,而你可以不在乎你无所谓得到,这番话若是让别人听到了,定然会说你狂妄。”
路时郁笑笑,捏着她的手,“但是我现在已经得到你了,所以并不是对什么东西都无所谓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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