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戴好,拍了拍睡梦里的人,“醒醒,我得回去一趟,爷爷该担心了。”
“嗯!为何你精神比本少还好?”喻信疑惑问。
“那是你虚!不算男人!”左乐顶嘴。
“好呀,一夜惊喜,搾得本少如腌菜干,你倒好还敢嘲讽。”
喻信反手捉住他,没由来的冤气发泄在许辰的后颈上,瞬间一凉,像蜜蜂蛰了一下。
“嘁嘁嘁~有病啊,千万不能忘记吃药,叫你别留痕,听不懂人话是吧!”
“留个念想!”
痕迹太明显,左乐没则,喻少爷脸皮太厚,拳打脚踢对他没感觉,他系紧衣领准备回家,身后有一大尾巴狼跟着。
左家里里外外都是村民,左乐一瞧,慌里慌张,挤了进入。
“麻烦让一让!”喻信在后头喊到。
“爷爷…爷爷…” 院子里的簸箕被打翻,一地都是沾灰的金菊花,屋里屋外乱七八糟的,橱柜,桌子被斧头砍得四分五裂,没有一处好的。
左乐软滩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他们一定把爷爷捉走了,怪我无能,怪我,都怪我…”
他自暴自弃地甩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喻信弓下身,阻止他,“够了,既然是人为,这个很好解决,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对…”许辰在一堆杂货里随便翻找,愣是没有收获。
喻信很清醒,他朝周围看了看,目光锁定,悬梁上的飞镖扎着的一张纸条。
“在这!”他即刻告知一声。
左乐拔地而起,身子骨儿险些栽倒,喻信扶住他的咯吱窝下面,一只手拿起纸条,让他看。
『若想救回糟老头,速来云雨居』
许辰发疯一样,揪住喻信的脖颈,狠狠地咬一口,撕心裂肺地说:“混账,都怪你,你不来找我,就不会滋生那么多事,你赔我爷爷,你赔!”
喻信被他拉拉扯扯,弄得狼狈,脖子上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
院子门口的众人纷纷举目一望,得知左老爷被人坑,一气呵成骂向他:“公子,左家与你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你干嘛找人掀左家的屋子,往后他们住哪?有没有良心。”
他喻信带来的不便,他认,堵着左乐说:“以后打我骂我都可以,消消火,现在跟我回北云郡救左老爷子。”
许辰没得法子,首要任务确实应该救回爷爷,他被喻信拉着走,还没出院子。一匹飞驰的马停留在左家门口,那人立刻下马。
没见过世面的善良百姓,也知道他是官家人,配了刀。
侍卫停在喻信面前,恭敬道:“少爷请速速与我回府,老爷,老爷他…”
他顾忌左乐在场,支支吾吾半天。
喻信轻吼:“啰啰嗦嗦的,什么事,快说!”
“老爷在朝中被人弹劾,气得一病不起,望少爷赶紧跟属下回去。”
他吩咐:“备两匹好一点的马,左乐与我同进同出。”
“是!”侍卫拱手离开,朝门口看戏的群众露出刀刃,“还不散开!”
众人皆逃离左家。
许辰:“…”
他哪点又触发剧情,进展变得如此之快,弹劾尚书大人,不是要等左乐中状元才开始吗?怎么遭…也要一年后才是,明年才开始新一轮科举。
☆、少爷欣赏成痴迷
南柳县生计有限,地方县官贪污腐败, 人民贫苦, 没啥好的马匹。
喻信与左乐只骑了他来时的那一匹马。
两个人到达北云郡城门口就准备分道扬镳, 喻信总是不放心他,左乐推三阻四道:“你赶紧去吧,大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生罪过大了。”
“可你…”喻信吞吐起来,“本少让侍卫留下, 保护你的安全。”
左乐狠心拒绝:“不需要,我就在云雨居…你找人监视我,我怎么救爷爷。”
“对方若是蛮横的恶霸,你如何应付?”喻信不懂, 左乐始终对他有偏见, 好心办坏事似的。
“生来彷徨, 死得其所,有什么坏人比少爷还让人害怕, 再说, 你管得着吗…”左乐用冷漠的话,堵嘴他的嘴。
“你…狗崽子…大概我待你太好了,要你如此忤逆本少…我绑你回去, 看你如何救老爷子。”
喻信朝侍卫使眼色。
左乐在他接近的那一刻,两臂攀上喻信的脖子,用撕咬代替他的烦恼,幸得一匹马挡住他们的身影, 没人发现两个男人窃窃丝语。
呼吸交替进行中,细长的手指捏捏他的喉结道:“少爷,我想过了,我逃不了你的手掌心,请你放心,救出爷爷后,我来找你,我以项上人头发誓!除了我,想必少爷夜夜失眠…我怎能忍心呢?少爷…”
左乐好听的声音多了一丝求饶,吃得喻少爷死死的。
他同意:“你!成罢,今天放你一天假,清晨,你若不来,本少定来找你,往后你只准跟我。”
“嗯!”左乐抱着他,吸了吸鼻翼,这表情好似舍不得离开一样。
“你先走,我在后面看少爷离开。”
煽情的话一出,喻信捏捏他的肩,跨上马走远了,还时不时回头看看。
许辰挥了挥手,突然发现装逼也挺累的,当时喻信问这班贼人为什么捉住爷爷,他特意遗漏对方想要找的人是左乐,需要他去刺杀。
大摇大摆进云雨居,肯定不行,会引来杀身之祸。许辰去了杂货铺,乔装打扮一番,从客栈后门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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