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种局面,许辰都不想看到,随流放者走了几公里,他打了退堂鼓,不知不觉往回走。
不能怪他心狠,奴隶制的社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位高权重者统领天下。
大约走出二公里,深林出现两个路口。许辰糊涂了,来时都没有两个路口,一南一北,往哪走合适呢?
他找来一根棍子,闭上眼睛,瞎子点灯笼的模样,扔出去,棍子朝向北边,他就往那一条路线走。
走啊走!走到日月无光,许辰找到山里的一个洞穴,生火取暖。
有火苗在他就不怕有野兽出没,安然自得地进入梦乡。
大致睡到午夜,火苗只剩一点点,许辰觉得冷,哆哆嗦嗦,迷迷糊糊中有一处暖源使得他安心入睡,他搂紧后不肯撒手。
一夜无梦,竟然睡了一个好觉,许辰醒后,被身边的野人吓到了。
“哇靠,你谁呀?你住口…赶紧住口!”
这疯子有辱斯文,扒人亵衣。
“唔…”一记重重突破阻碍似的吁气发出来,许辰知道,他沦陷了。
太久没干,心颤迭起!
良久之后,许辰趴在一处,涩涩羞羞,挥出拳头,砸在野人脸上,他握在手中,事后沙哑的音质格外性感,“老实点,还想继续?喉咙不要了?”
“我日!混蛋,你为何在此。”许辰甩开他,想不通为什么。
喻信有条不紊,着衣道:“我不跟着,你是不是要去边界?跟着老爷子去送死。”
许辰想想,觉得不可思议,这家伙真的很坏,号叫道:“真没良心,那是你父亲啊,你眼睁睁看着一家人去流放…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有什么法子,我堂堂少爷沦为一届草根,能有什么办法,你告诉我,我如何拯救他们,半路截下?我不被打死便会客死他乡…我无能为力,真的!我爹说得没错,我除了贪乐,一无是处。我还想考取功名,趁机向圣上禀明,解救父亲。偏偏他叫我不准进入仕途,一辈子都不准!”
喻信低头抱着头,哮啕不断。
听到这些有理有据,令人绝望的话,许辰麻木到心死,是啊,一届草民如何救人,这辈子只能苟活,期待圣上容颜大悦,大赦天下。这样,尚书大人才能回乡。
许辰体贴地抱住他,拍拍他的肩膀,似安慰似侥幸,“你跟我多久了?这段时间你在哪?”
“不久,我刚从西域回来,刚到北云郡,就尾随而来。”喻信目视他说。“幸好来得及,不然就错过了你。”
“傻X,是不是要交代一下…这段时间,你鬼鬼祟祟的踪影?”许辰温柔地抚着他的脸问。
“再来一次,小爷如实回答你,都憋好久了…”
“喂!放开…”
许辰拗不过他,仰头望着山体,身体,心里都软成一滩水。
原来,尚书大人被弹劾之时,喻信得知消息,就叫他父亲潜逃出去,而尚书大人明知不可违而违之,就是不愿意离开,喻家三代单传,不能断送在他手里,故借此机会,轰走喻信,使他无家可归。
当许辰问起假左乐,也就是连福,他的父母因尚书大人而诛九族的事时,喻信表示不知,父亲的作为并不会全部告知后辈。
许辰心道,或许,尚书大人在朝为官,受不了诱惑犯过错,谁能一生清正廉直呢,人到中年万事休,他自己同样受到惩处。
巫山云雨,许辰冻得满脸通红,借机问:“这是何处?越待越冷。”
“不知道,应该是某座大山!”喻信给他搓后背,脸色丧丧问:“这些日子想我没?”
“不想!想你作甚,你个白眼狼…负心汉…薄情寡义…”许辰举例说成语。
喻信噙住他的唇,低声下气说:“小爷没那么糟糕吧!我甚是思念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话本出来看,一看一整天,白天夜里才有劲!”
“你怎么解决生理需求?”许辰一推。
“呃!”喻信伸出一只手示意,又握住他,喁喁细语,“唉~可苦了它,幸勤劳动!”
许辰美目盼兮,揶揄:“哈?真是可怜,别气馁,往后有我陪你,它就算了,还是换我来…”
他用手握住喻信的手,五指紧扣,缠缠绵绵。
“你呀你,这可是你说的,别丢了西瓜捡芝麻。”喻信刮了刮他的鼻梁,又为取暖,搂住脖子。
感觉像是遨游梦境一般,沉醉其中,不醒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520……在直播……
☆、少爷欣赏成痴迷
天渐冷,寒风凛冽, 飞禽嘁嘁喳喳不停叫唤的林里, 枝头上附着一层层冰霜。
许辰与喻信同骑一匹马, 他坐前头,往后挨去,“唉~这冬天来得太突然了,冻死个人。”
“冷啊?等过了这个山头,再穿一件貂皮大衣。”喻信搂紧后说。
许辰随问:“貂皮大衣?你在哪搞来的, 西域?”
“嗯,别问那么多,小爷没打算让你知道。”喻信无情道。
“你丫的…滚下去!”这半会功夫,许辰就来了火, “谁关心你了, 巴不得天天见不着你。”
“我去…谁哭天喊地, 在梦里呼唤我,变脸真快。”喻信冲他笑笑, “你呢, 是否有事情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许辰眼眸中的神色如光影忽明忽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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