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实道:“是你的祖师在发火,她好像对我刚刚那句话很不爽,听完就一掌拍倒了外面的柳树。”
???
江姜懵逼的睁大眼:“哑巴姑娘就在外面?还能听见我们说话?”
男人顺手把江姜的内袍往外一扔,随口道:“是啊,因为她怕我欺负你,还要确认我有没有认真配合你,所以当初谈条件的时候,就坚持着要在外旁听这一点。”
江姜头都大了,炸毛道:“这怎么行!她在外面听着的话,听到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怎么办?!”
男人闷笑一声。
他抬起头,把总算全解决的东西都扔到了一边,继而在江姜耳边诱哄道:“若是不想让她听见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吻我了。”
*
从深沉的黑暗里苏醒时,庄徽还有点回不过神,他勉强从床上坐起,又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心头,最后思绪才开始渐渐回笼。
待他回忆完前事后,他蓦然一惊,脱口而出道:“江姜!”
房间里安安静静,无人回他。
庄徽心神一慌,踉跄着下床,出了房间就要去找江姜的踪迹。
然而他左转右转,却没转出府苑,而是走到了正院附近,见到一位女子。
那女子站在正院的门口,神色空洞如枯枝,肤色苍白若薄纸,就这么眼神幽深的直直看着眼前的房间门,却丝毫没有进去的意思。
庄徽原本走在路上心急如焚时,只想着见到人便询问一番,然而这会真见到人后,他却脚步一顿,迟疑的没敢往前。
因为他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女子正是孤凤楼的哑尊。
哑尊为何会在这?难道是对方救下了他?
庄徽不得而知,他有心想问,却又忌惮于哑尊身上的气势。
对方不知是有意无意,此时正散着沉沉的威压,压迫的庄徽不敢过去,唯恐不经允许的上前后,就会被压成肉泥。
而且眼前的那人似乎心情很差,乌黑的瞳孔宛如深不见底的墨汁,浓郁的暗色里没有一丝光亮,那苍白的脸上更是冷冰冰的,乍一看便觉阴沉的仿佛要拧出水。
庄徽迟疑半晌,最后收回往前的步伐,转身饶过哑尊在的正院,去往其他地方察看。
因为他并非傻子,他很清楚以哑尊的强大,只怕在他靠近时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而直到他离开,对方都没有叫住他的意思来看,很显然,哑尊并不想理会他。
庄徽无法,他的实力在同辈人中算是不错,却在那些前辈面前不值一提,故而他只能选择撤退。
而他前脚刚走,正院里的房门便被打开。
一身玄色锦衣的凤韶光从里走出,他容貌俊郎,狭长上挑的凤眸里流转着餍足,勾着唇的模样风流又浪荡,瞧着倒不像是修真界里赫赫有名的尊者,而像是红尘俗世里贪恋温柔乡的纨绔子弟。
哑巴向来对他无感,此次再见他这样子,竟无端生起了浓烈的憎恶。
但她掩饰的很好,没有流露出分毫,仅仅是瞥了眼他的外在是否有什么痕迹后,就面无表情的移开了目光。
然而当她抬脚,正要与凤韶光擦肩而过进房间时,对方居然反过来拦住了她。
“哑姑娘。”凤韶光悠悠道:“你无缘无故的要进我道侣房间干嘛?”
哑巴脸一沉,蓦然抬头冷冷的看着他。
凤韶光对她的警告不以为意,甚至笑眯眯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们先前做交易的时候,交易里可没说让我做完就滚。”
哑巴眼中横生戾气,她蓦然抽出腰上软剑,继而径直对上眼前之人。
凤韶光似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反应不及之下,就这么被她一剑刺入心口。
然而刺入之后,他的心口却没流出丝毫血液,同时,敏锐的察觉到不对的哑巴蓦然睁大眼。
她剑身一动,就将‘凤韶光’的身体震碎,七零八落的木质关节滚落一地后,‘凤韶光’的头颅还在慢悠悠的抱怨:“我这具傀儡可用的是五百年份的天火木制造而成……”
哑巴无心理会它,眼含煞气的一步进屋,抬眼看向房内床上。
床上凌乱一片,却空无一人。
哑巴目眦欲裂,满腔怒火充斥心头,手中软剑随之清鸣,杀意油然而生。
她怒急攻心,转头出去,走到意图偷溜的傀儡面前后,便不顾他的求饶,一剑击碎了‘凤韶光’的头颅。
剑气之下,木碎成屑,犹如将人挫骨扬灰,粉身碎骨。
凤韶光不由啧了声。
刚一出声,他就反应过来赶紧住口,同时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
他怀中的江姜睡得正熟,脸颊泛着粉色,卷翘的睫毛还打了层阴影覆在了脸上。
凤韶光一眼看过去,便再抽不出心神在意其他事,满心里只想着低头吻一吻他的心上人。
他想到就做,把江姜从额头到唇都吻了遍。
江姜昨夜没休息好,被这么骚扰也没苏醒,只不满的咕囔了两句旁人听不懂的话。
凤韶光眉目含笑,眼也不眨的盯着他,只觉得这些小动作着实可爱到人心头发软。
他痴迷于怀中的江姜,一直看了几个时辰,才从傀儡的神丝中回神。
凤韶光小心翼翼的把江姜放好,继而轻声走出房间。
房间外,侍女如同常人般的对他行了一礼:“公子,伏家散仙传信而来,说是不日即将来此拜会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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