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勉眼里快速划过一道诡秘的笑容,他随即站了起来,满怀感激的拉住魏虹的手再三感谢。
魏虹先是一惊,转眼一张脸就布满了红霞,喃喃的说着不客气rdquo;、应该的rdquo;。
叶菁在一旁抄着手看叶时勉绝佳的表演,不愧是远近有名的最有魅力的男企业家,这副皮囊加上这高人一等的演技,要不是她亲身一一经历了那些场面,她险些都要以为自己是多么十恶不赦,而他叶时勉是多么善良大度了。
多么讽刺,一个禽兽穿上了人皮就不是禽兽了,而一个真正的人被抢了人皮却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禽兽。
那两人絮叨完了后,叶时勉悄悄对着身侧的两位保镖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抬手就要敲在叶菁的后脖颈上,就在那手刀离她脖子还有几厘米的时候,谢斐气喘吁吁的一把推开门,纵身一跃,飞脚对着那两人就是啪啪rdquo;两下。
那两人惨叫一声就摔了个狗吃屎,那两人可是从混混里摸爬打滚出来的,被人这么一脚就踹翻了,面子上自然过不去,两人转头恶狠狠的瞪着来人,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屋里突然地变故吓了魏虹和叶时勉一跳,看清来人后,叶时勉眼睛一亮,目光如刀似剑般射向他,嘴角却缓缓勾起了奇异而快意的笑容来。
宁奕!
来得正好,等的就是你,今天他叶时勉可是特意带了两个厉害的保镖,保证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至于两个保镖刚才被人踹在了地上,他丝毫不觉得是宁奕太厉害,只想当然的认为是宁奕偷袭得手,毕竟他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和这两个历经群架的混混头子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叶时勉无声无息的笑了一下,下一刻就要眼神示意两个保镖上去揍人,谁知魏虹却抢先一步说了话:宁奕,你这是干什么?!rdquo;
谢斐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魏虹,明明没什么特别,可是她却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一点点爬上头皮,冻得浑身都布满了刺骨的寒气。
她喉咙一僵,下意识就躲闪着避开了视线。
谢斐转眸看向站在她身旁的叶时勉,一边和他的视线在空中胶着,剧烈争斗着,一边走到叶菁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满室寂静,所有人都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看着他们两人的视线你来我往,赫然就是一个没有硝烟,却让人屏气敛息的战场。
两人互不相让,不知过了多久,叶时勉率先笑了:今日我就不和你玩儿了,不过今天我可是特意请了人陪你好好耍上几把的,怎么样,敢不敢玩玩儿?rdquo;
还不待谢斐回答,他就对着身旁两人招了招手,自信的笑道:上。rdquo;
谢斐看着一起冲上来的两人活动了下手腕,在他们拳头如疾风般挥到眼前的那一瞬间,他身子微微朝后一扬,两掌在身体两侧大张,直接一把包住他们回来的拳头朝自己这边一拉再向对面一推,两人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周身的力气已被化解,身子惯性般后仰,脚下连忙急退几步,砰砰rdquo;两声后接连又倒在了地上。
两人一张脸皱成了麻花,咬着牙嘶嘶呼痛,整个人都像蚯蚓般在地上扭来扭去,浑身的骨头仿佛是被摔散架了般,脖子传来隐隐约约的刺痛感,胸口也渐渐开始火烧火燎般灼痛起来,每吸入一口凉气,都扯得那胸口仿佛撕裂一样疼痛难忍。
原本自信满满的叶时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怎么也想不到,看着高大健壮的两人,居然一个回合都不到就被人轻轻松松的放倒在地上,摔得爬都爬不起来!
他强忍住心中澎湃的恐惧,满面怒容的看着在地上呼痛的两人,声色俱厉道:你们不是很厉害吗,还不快给我起来!起来啊!rdquo;
那两人张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叶时勉怒急攻心,抬脚就朝两人踹去:白瞎了你们这身肌肉,真是两个废物!rdquo;
这时,踹着人的叶时勉只觉得周身被冰冷的视线扫过,他动作一僵,缓缓抬头看去,只见谢斐握着拳头缓缓朝自己走来了。
一步,两步,三步。
越来越近。
叶时勉心头登时一寒,大冬天的,后背却被吓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几秒钟功夫就打湿了衣服。
直到此时他才开始害怕,他才明白宁奕的武力值绝不是自己所看到的那般简单,也才知道这两个月来自己在病床上设想的种种报复全都是个笑话,他的勇气在顷刻间灰飞烟灭,他的信心也在瞬间溃败如山倒。
他的气息越来越重,胸膛不知不觉间开始剧烈起伏,脚步不自觉的朝后退,一边用手擦着不断从额头上滑落的汗珠,一边颤抖着嘴唇结结巴巴的威胁:你、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可是学校,容不得你hellip;hellip;rdquo;
放心,在这里,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rdquo;谢斐朝他安抚一笑。
叶时勉闻言神经立马一紧,这句话的画外音他如何听不出来,不就是说会找个无人的地方对自己大开杀戒吗?
他脸色如无人色,张嘴正要说话,谢斐却朝他胯部抬了抬下巴,漫不经心的问道,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上次伤的不够重,这次让我再补一脚。rdquo;
他还敢说!
叶时勉脸色霎时阴沉下来,就是因为他,自己的命根子受损,虽说没伤及根本,但是一撒尿就叫他痛不欲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