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叶晕头转向的,好不容易从层层叠叠的床褥子里爬出来,下巴被捏住,他上半身微微仰着,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
因为太瘦,青色的血管隐隐凸显,看的晋源牙齿痒嗖嗖的,十分想咬上去。
他 五指插在程叶的头发里,另一只手捏着程叶已经不见多少肉的脸,牙齿蹭着小巧的喉结,声音黏黏糊糊的就像是从嗓子里逼出来的:“程叶,叶子,小叶子,我忍不住了。”
程叶:“……”一个大男人怎么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也不知道性冷淡是谁传出来的,这么不靠谱。
这t就是永动机!
程叶仰着脖子,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哼哧哼哧的去抓晋源的手,却贴在了晋源的脸上,他的脸和他的脾气一样硬邦邦的,都是骨头。
指尖戳着微微硌人,只有嘴唇尚且柔软,程叶不小心戳到了他的舌尖,被一下子卷住吃了进去。
温热湿润,牙齿一咬半边身子都酥软了,程叶低头对上晋源深情专注的目光,头皮都要炸开了。
他另一只手贴在程叶的腮帮子上,将人往上提了提,重重喘了口气:“晋源,别折磨我了,难受死了。”
他真的很难受,身上又烫又痒,就像是垫了二十床鸭绒还觉得豌豆硌人的公主,躺在床上浑身不得劲,精细的床单此刻比粗制滥造的麻布还要磨的人皮肤疼,程叶哪哪都不舒服,唯一只能做的就是狠狠抱紧晋源。
对方的胸膛火热,似乎能将自己身体里到处啃噬的蚂蚁融化掉似的。
晋源看他陶醉又难受的表情,只觉得好玩,似乎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确定这人是在意自己的,他不由得想看更多。
程叶:“……”一脚踹在晋源的肚子上,使劲将人往外蹬。
不行的话就不要打扰我找别人!!
只可惜晋源都是他勉强才能接受的,别人就更不可能了,程叶磨蹭了一会,最后咬牙翻身农奴把歌唱,跨坐在他身上,狠命地瞪着晋源,最后猛地俯身亲了下去,用力之狠……牙差点磕烂晋源的嘴唇。
“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饭?”头里那件事仿佛已经翻篇了,发泄过后的晋源已经没了刚才的暴怒,似乎还有些好说话。
靠在休息室的床上,身上盖着酒店一样纯白的被子,露出结实的臂膀,他手都已经摸到床头柜的烟盒了,低头看看窝在自己怀里,满脸还残存着温存红晕的程叶,收回手低头在他脑门上亲了亲。
完事后的程叶累的小手指都抬不起来,毕竟这次是他主场。
虽然男人的虚荣心和征服欲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也累的够呛。
现在他大腿上的肌肉都还在颤抖,大臂上的血脉突突突地跳动,程叶摇了摇头,闭上眼睛进入贤者模式:“不去啦,我好困,要睡觉。”
“要睡觉也不能在这里睡,就是一个小饭局,露个面就回去好吗?”晋源起了亲他的额头,一步一步诱哄道,“去吧。”
程叶费劲地睁开眼睛,脑子一片混沌都不太分得清他在说什么,思考了好一会才勉强找回意识:“什么饭局,不是你请我吃饭吗,我不要去。”
“不是,一些工作上的合作伙伴。”
程叶瞪圆了眼睛,眼皮还有些红肿,泪眼雾蒙楚楚可怜的:“你还在介意之前我说的话?”
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吧啦,他都用身体偿还了就不能过去了吗,他缓缓眯起眼,柔弱无骨的小手搭在晋源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撒娇道,“以后我不会再说那么见外的事情了,你不要计较啦,我好困呀。”
两滴泪水从眼角划过,程叶脸颊凑过去,就在他刚毅的下巴上蹭了蹭,软绵绵地说道,“你就,让我睡觉吧,我没力气说话了。”
晋源唇角挂着笑容,舔去他脸颊的泪痕:“不是,我想让他们都知道你才是我真正的另一半。”
程叶看着面前的男人,愣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你是有病吧。”
晋源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我是有病,得了深爱你,,没有你就得死的病。”
那你要找不到解药的话,怕是得七窍流血死无葬身之地了,666给晋源点了一排蜡,就看见程叶眼睛都没睁开,死死抱着晋源的脖子不肯撒手,凑上去在他嘴角亲了一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瞎话:“我也是。”
666:“……”好的,你没有睁眼,可以 随便瞎说。
“不过——不需要,唔,不要了……”程叶眼睫毛还湿湿的,他眯着眼睛能看到晋源脸上你不去今天就得被钉死在床上的坚定之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
程叶“乖巧”地坐在晋源身边,他来了才发现今天的饭局可不是跟正经生意人,而是肖楚白非常不待见的那些合作商。
这些合作商都套着西装,作出精英的模样,相谈甚欢!
晋源似乎也不是很喜欢这些人,从进来到现在,一张冷漠的脸上半丝表情都没有,只凭他们阿谀奉承也不多说一个字,雕塑似的坐在上位似笑非笑的。
幸好同一桌的似乎也清楚他的习性,一个个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只自己吃自己的,玩自己的,甚至每一个人敢将目光落在程叶身上。
他们一直都知道五爷身边多了个人,宝贝一样地非常宠爱。
第一次见面,不是他们没有好奇心,而是他们都清楚明白五爷把人带出来不是介绍给他们认识的,而是在对宝贝表心意,在跟他们表立场,和别的没半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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