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哪家的,这么嚣张跋扈,就是不行!rdquo;
旁边几个小贩也七嘴八舌地道:一看你们就是外地人,那可是涂家堡的家丁,哪里是我们能惹得起的!rdquo;
涂家堡?rdquo;几人一听也是色变,那位堡主不是江湖上有名的义薄云天涂大侠吗?想不到竟是浪得虚名!rdquo;
可别这么说!涂堡主是好人呐,堡主夫人也是心善,年年都要给广济师捐香火,还收养了不少孤儿,实在是这些涂家的下人太不像话,有时还要连累堡主出来赔罪hellip;hellip;rdquo;
这些人议论之间,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几个摊贩身后不远处,曲折幽深的小巷巷口,一个脏兮兮的小家伙从中探出头来,圆溜溜的眼睛向着两边张望了一下。
快!在那边!rdquo;
听见远处家丁们的呼喊声,小家伙四处环顾一圈,双手抱着一块石头,灵活地从巷口窜出来,穿过人群,很快就来到了不远处酒楼边停靠的一辆马车。
趁着没人注意,她先将石头压上去,又手脚并用地爬上车辕,灵活地钻进了车厢。
车厢之中,坐着一个身形孱弱的青衣少年,脸容苍白,一脸病态,五官清隽秀美,只有一双眼睛明亮有神,仿佛沉淀着无穷无尽的智慧之光。
小家伙钻进了车厢之中,抄起那块大石头,就要将车主人砸晕。
青衣少年正在低头看书,看见一个陌生人闯进来,只是微微抬头,神色淡然,见这小家伙一言不发,就要搬起石头砸向自己,倒也不惊慌,眼眸之中反而流露出饶有兴趣的好奇之色。
触及那双清澈而通透的眸子,浑身脏兮兮的明澜微微一怔,举起的石头砰rdquo;地一声砸到了车厢外。
那熟悉的精神波动仿佛已表明了这个人的身份。
小妹妹,你是谁?rdquo;青衣少年温声开口,他的声音清清如玉,蕴含着淡淡的温柔怜惜。
隔着马车的车窗,街道之上的嘈杂之声越发扰人,脏兮兮的小女孩一把扑上去,抱住了少年的双腿,圆圆的杏眼之中浮起一层薄雾:大哥哥,救救我。rdquo;
少年一怔。
不知为何,面对这小女孩,他感觉自己的心肠前所未有地柔软,不由放缓了声音,伸手轻轻抚上女孩瘦弱的脊背:别怕,我会帮你的。rdquo;
说话之间,轿帘被掀开一角,一个小厮探身进来:公子hellip;hellip;rdquo;
只唤了一声,剩下的话语便被他卡在了喉咙里,青岫看着面前这幅温馨美好的画面,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神彩。
面前这真的是他们家公子吗?
虽然公子平时脾气很好,但洁癖也同样很重,更重要的是,公子从来不会容许任何人触碰他的双腿。曾经就有一个小丫鬟,仗着姿色不错,犯了忌讳hellip;hellip;
想到这里,青岫的眼中也闪过一抹恐惧。
见青岫愣在那里,楚清流眼中闪过一抹不悦,稍稍加重了语气:什么事?rdquo;
青岫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公子,外面是涂家堡的人在搜查偷了夫人首饰的小丫鬟。rdquo;
说着,他的视线不由在里面这个一身脏兮兮看不出容貌的小家伙身上狐疑地瞟了一眼。
楚清流皱了一下眉,淡淡说道: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rdquo;
青岫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恭声应道:是,公子,我明白了。rdquo;
很快,明澜便听见了外面传来涂家堡家丁要求搜查马车的声音,却被青岫用更加嚣张的语气挡了回去:我们镜湖山庄的马车,你这小小涂家堡有资格查吗?rdquo;
听见马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感觉到危机终于过去,明澜终于瘫软下来,松开双手,靠在车壁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谢谢你,大哥哥。rdquo;她用独属于小女孩的清脆的声音脆声声地道谢。
楚清流摆摆手,声音依旧温煦:小事而已,不打紧。他们究竟为什么追你?rdquo;
沉默了一下,明澜低低出声:hellip;hellip;那些坏人,他们想要霸占我爹我娘的遗产。rdquo;
说这些话的同时,她也更加深入地了一遍委托人的记忆。
对方的经历可谓离奇,本该是重生女主的路线,却把自己走成了虐恋情深文中的炮灰。
这是一个朝廷势弱、江湖之上诸多门派与世家割据的世界。委托人舒明澜,出身江南舒家mdash;mdash;一个勉强跻身二流的武林世家,就在一年前,舒家被人灭门,只有八岁的委托人和十四岁的姐姐舒明月逃了出来,投奔与父亲交好的涂家堡堡主涂恒。
因为舒父与涂恒年轻时共闯江湖,为舒明月与涂家堡少堡主涂逸明定下了婚约,而舒明澜则是舒家准备留下坐产招婿的女儿,因此,去世之前,舒家夫妇悄悄将家主信物交给了小女儿舒明澜,凭此可以打开舒家的地下密库,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重振家门。
但舒家夫妇没有想到的是,灭门的幕后黑手正是涂家堡堡主涂恒。
年轻时,舒父与涂恒共闯江湖,舒父曾经得到过半块藏宝图,只是并没有太当一回事。但他不知道,涂恒却对此十分上心,搜寻了十多年,终于找到了另一半藏宝图。
为了独吞宝藏,涂恒灭了舒家满门,却也没有找到想要的半块藏宝图,终于将怀疑的视线锁定在舒家的密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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