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欣长的身形挺直地立在那儿,整个人自然地就散发出一股特别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心生畏惧。
是是是,是下官自作主张,毕竟是小女冒犯在前,小女得知是您府中的人的时候,吓得大病一场,特意求了我代她来给将军请罪。rdquo;
何欢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挑眉,吓得大病,他这意思是在暗示其他人说他那宝贝女儿是被白起给吓病的了?
没想到这个田钧心机挺深啊,沉到大西洋底下了都。
这时候旁边看热闹的人群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哎呀,这田大人的女儿这回可遭殃了,惹上了这个杀神。rdquo;
是啊是啊,没听说人家女儿都吓病了吗,真是可怜啊。rdquo;
人群中不少人为田美珠感叹,他们都道白起是个狠角色,这会儿又亲眼看到连皇帝的小舅子田大人都亲自上门来跟他负荆请罪,可见这个白起的厉害。
不过,也有人保持中立的态度,摇头咂舌道,这件事也不好说,那个田家的大小姐,也着实是个浑人,如今终于碰到能收拾她的了,平日里那泼妇仗着姑母是宠妃,可是做下了不少恶事呢,这次白将军也算替那些被她欺负的人出了一口恶气。rdquo;
人们的私语声一字不漏的传进何欢的耳朵,何欢暗自冷笑,这田钧绝非等闲之辈,他面上伏低做小,实际上却将白起置于风口浪尖,恃强凌弱的口上,而且,弄不好,还会传到皇上那里。
当即她眼珠子一转,轻轻地挪到白起跟前,看着那田钧,刚想开口,身边忽地掠过一阵香风,仔细一看,竟是雾晨推着墨羽走过。
墨羽在白起跟何欢中间停下,面色温和地看向田钧。
田大人,这件事其实不过是一个误会而已,是将军府的一个门客不小心跟田大小姐闹出的误会,田大小姐呢,打伤了我们的门客,将军什么也没说,而且也惩罚了我们的客人,如今怎能劳您亲自负荆请罪,田大人,您真是太小题大做了,不如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大人还是赶紧回去照顾田大小姐吧。rdquo;
墨羽话说得不轻不慢,不软不重,话里话外,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何欢的身上,一方面说白起公私分明,另一方面又说了田钧是小题大做,而且还给他铺了台阶下。
田钧看到墨羽,眸子忍不住一亮,早就听说白起有一位貌若天仙的红颜知己,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姑娘这话说得,下官不甚赞同,他们扬言是将军府的人,可是句句恐吓啊。rdquo;
田钧却不领墨羽的情,偏偏不接这个台阶。
墨羽拧眉,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是一定要把责任归咎到将军府上不成?rdquo;
何欢在一旁有些听不下去了,快步走到墨羽跟前,墨羽姑娘,我有话跟田大人说。rdquo;
转头,何欢故作疑惑地开口,那个,田大人是吧,我想您是搞错了,田小姐差点把我这双手给废了,您要请罪或者是问责也该跟我请跟我问才是,跟将军没有关系的。rdquo;
何欢双眼明亮地看着田钧,话说得一脸认真,还将被包裹着粽子的双手举起来给众人看,这会儿这个手倒是帮了大忙了。
何欢的话让田钧一愣,被她突然岔开的话题给噎住,一时间竟忘记该如何回答了。
这位是hellip;hellip;rdquo;田钧看向何欢的时候,不禁抬了抬下巴,眼眸里也涌出肃穆。
哦,她是我们将军府的贵客。rdquo;毒牙上前一步,挡住何欢,眉宇间凝上严肃。
原来小女说得那位跟她抢夫婿的,就是姑娘啊,看姑娘年岁不大,怎的就这么急着嫁人了呢?rdquo;
田钧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群发出哄笑声,全都朝着何欢看过来。
这若是换做其他女子怕是要钻到地底下了,可是何欢是谁啊,她哪会怕这阵势,当即挺直了胸膛,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害羞跟心虚,义正言辞道,您这是什么话,我看是田小姐病糊涂了吧,明明是她要抢人家的丈夫,还要杀了人家的妻子,我跟毒牙副将看不过去,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rdquo;
何欢话毕,人群再次哗然,毕竟田家小姐向来名声不太好,这会儿见何欢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大多人都不由得议论起来。
哎呀,没想到竟是这么回事儿。rdquo;
对啊,我也觉得白将军不会欺负他们的。rdquo;
原来是他们有错在先啊。rdquo;
田钧左右看了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目光闪烁着厉色看向何欢,放肆,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如此污蔑我女儿的清白,当真以为我田家无人了吗!rdquo;
见何欢被呵斥,毒牙上前,刚想开口,一旁的白起率先开了口。
田大人,她不是野丫头,她是我将军府的人。rdquo;
白起神情紧绷,看着田钧的目光中,折射出危险的光芒。
一旁的管家见状,慌忙碰了一下田钧,低声道,老爷,小姐该喝药了。rdquo;
田钧脸色憋得通红,一双三角眼散发着愤恨的光芒,斜看了一眼何欢,恨恨地转身离开。
田大人,下次负荆请罪的话,记得要光着脊背背藤条才对!rdquo;
何欢得意洋洋地冲着田钧的背影喊着,不想脑袋被人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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