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rdquo;她平静地打招呼,对面的凌辰川脸似乎扭曲了一下,神色哀怨:你就只想说这个吗?rdquo;
不然呢?rdquo;宁素和人约好了来看A级异植,没有太多时间跟他们耗,更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一副被抛弃的表情,先变心的明明是他自己,现在却仿佛是她的错一样。
我是你的男朋友。rdquo;他干巴巴地重复这句话,似乎能从中汲取什么力量一样。
虽然剧情中见识过他的优柔寡断,但直面这样的场面,只觉得不舒服。就像看见浑浊的水,见过以往的清澈,觉得很可惜,却也不想再次踏进去。
如果是原主在这里,或许也是这样的心情,她不应说对方迟钝,相反,她看得很清楚。
宁素看向他的目光让凌辰川有些羞恼,又不知道原因。对方叹了口气: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没有哭闹就能到手的东西;我也不是盲人,看不见你和左丘之间的情愫。rdquo;
凌辰川的脸色一白,他嘴唇翕动着跟她解释,看见对方冷淡中泛起一些疑惑的神情才惊觉自己没有发出声音。宁素一点点掰开他的指尖,就像之前斩断他们关系那样毫不犹豫,凌辰川条件反射的想要再次伸手抓住她,却被挡了下来。
女子揉了揉被捏得泛红疼痛的手腕,退后一步,语气里甚至带了点笑意,完全不放在心上:既然做出了决定,就坚持下去,不要最后什么都失去了。rdquo;
男主英俊的面容上满是哀伤,他望着宁素的眼眸里盛满了深情和隐忍: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rdquo;
尾音消散在风声中,对面的女子似乎愣住了,久久不发一语。
这边空气突然安静,另一边冒险小队的人都有些尴尬,他们看看左丘,又看看那边的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还是当事人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们过去看看吧。rdquo;
对于宁素,这些队员的心情极为复杂,也有过并肩作战的友谊,要说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也不至于,就是日常生活中积累起来的小矛盾,但他们也不愿意看着过去的同伴死去。
所以一开始是庆幸,但是,面对活着归来的同伴,队伍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他们已经接受了另一个人,比她更加温柔和善,让每个人都如沐春风的女人。队员们已经默认左丘和队长是一对了,推波助澜撮合着两个人,忘记了还有一个正牌女友的存在。如今看见她,心虚有、愧疚也有,还有一点点她活着很好,要是没出现就更好了的抱怨。
心情各异的队员们走过去,只听见了女子压低声音,带着失望意味的话语:凌辰川,我不想将过去的感情都总结成喜欢上一个人渣,所以你说的话,想好了再说。rdquo;
这样已经称得上斥责了,换了平日里,队员们哪里能容得下别人这样怼他们的队长,偏偏这个时候,他们都不敢开口。凌辰川看着左丘望过来的视线,逃避地垂下头,避开了与她对视。
宁素是里面最镇定的一个,她冲其他人同样点点头:下午好,最近还好吗?rdquo;
她平和地寒暄,刚才还在撮合左丘和队长的女孩子,讷讷张嘴:都、都还好,当初我们也去找过你,没有找到。这一次来陆吾城,是我们接了一个护送任务,刚才把雇主送走。rdquo;
女孩绞尽脑汁思考措辞,舔了下嘴唇:你最近还好吗?rdquo;
挺好的,我跟路上认识的朋友一起到的这里,现在在科学院找了份儿工作。rdquo;对比他们的忐忑,宁素表现轻松,我还有事,就不聊了。rdquo;
哦、哦哦好,那再见。rdquo;
再见。rdquo;
尴尬又无营养的对话结束,小队里那些锯嘴葫芦也从被石化的状态恢复。眼睁睁看着女子和他们聊天过后就大步离开,曾经朝夕共处的队友已经变成了陌生人,就像队长挽留的手被无情挥开一样,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冒险队这群人内心的翻江倒海,宁素一点也没有体会到,她只为了接下来可能会有麻烦事找上来而苦恼,不过想来科学院实验区,也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地方。
将自己的标识给管理员看过之后,对方恭敬地领着她到了一个房间,客厅大小的房间里,堆放着许多被关在特制玻璃罩里的异植:它们有的活跃,挥舞着藤蔓纸条不断敲打着玻璃,试图打破这些束缚它们的工具逃跑;有些则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快要死去的模样;还有的是没有杀伤力的无害品,在玻璃罩里面舒展身体,地上的投影像极了壁画中跳舞的美人。
宁素扫过这一屋子的异植,最后落在一个人畜无害的向日葵上。
现在这些向日葵,一个个花盘都有磨盘大小,还会张开露出一排獠牙。而且还不知道从哪儿学会了吐瓜子攻击,小小的瓜子打在身上可不是开玩笑,与被子弹打中的感觉都相差不远。
但是他们面前的这个,却有着末日前的向日葵造型,看起来十足无害。
这就是变异后的A级异植?rdquo;宁素走近了些,旁边被入侵领地的植物都人性化地用花盘对着她,像是在怒目而视,唯有面前这个安安静静,反常极了。
管理员点头同意她的说法,将物品清单放在宁素面前,又喊来一个空间异能者,让他把异植都装进他的空间内,这等同于末世前的搬家公司和快递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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