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荣心里一个咯噔rdquo;,厉声道:你暴露了?怎么这么不小心!rdquo;
剑奴也一肚子气,差点同这个老妇吵起来,他压着脾气说:嬷嬷上次答应的事什么时候办,如果嬷嬷无能为力,我就自己动手了。rdquo;
姜三那肚子王后也觉得留不得,早下了命令让德荣协助宓巽尽早除掉,但是德荣这老奴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迟迟不肯动手。
德荣干瘪的嘴唇一张一翕,说:你想除了那孽障,又不敢惊动太子,哪有那么容易,医女的药也不是立竿见影的。rdquo;
剑奴横眉一冷:嬷嬷,有时候别太精明也是一件好事,不要再想着用这个孩子再把谁拉下水了,东宫里这些女人哪个都不是傻的,尤其是太子妃!rdquo;
德荣嬷嬷忿然作色: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疑心老身了?rdquo;
并非疑心,只是想让嬷嬷做事认真小心而已,免得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rdquo;
两人的眼神碰撞在空中,德荣嬷嬷气得胸脯上下起伏,虽然生气剑奴的态度不好,却碍于他的身份,只能憋屈至极地应是,答应会尽早动手。
剑奴并没有因为德荣的答应放松一点心情,左手握拳轻轻在桌面一捶,郑重其事地说:还有一个。rdquo;
大夏殿的苏氏知道有点太多了,这人也留不得。rdquo;
.
天光大亮,明稷又一个人从宽阔的拔步床上醒来,一众宫女围着她梳洗打扮。
要说成为太子妃以后有什么最大的改变,那无疑是整个人都变精致了,这个时代的条件虽然不咋地,但是贵族女子的生活依然非常精细啊,吃的穿的用的无一不是珍品。
有钱抱着暖房新送来的鲜花跨进门,叽叽喳喳说:娘娘您瞧,今天暖房的月季开了呢!rdquo;
这个冰天雪地的要月季盛开是很难的,而她怀里那丛还沾着露珠的月季花开得正好,十分娇艳欲滴,明稷微微一笑,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找个漂亮的瓶子插起来吧。rdquo;
用过早膳以后,通传的侍人走进来禀报说:娘娘,将军府递来了帖子!rdquo;
太子妃也不是谁家送来的帖子都看的,但是李闯府上不一样,那是太子妃的娘家,那侍人道:老太君携二姑娘想求见您,瞧着还挺急的。rdquo;
这位老太君也就是李明稷的继祖母,明稷只知道她娘家姓黄,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小吏,多年前嫁给祖父填房,生有一个女儿,早远嫁外地了。
而那二姑娘闺名叫李明秀,比明稷小一岁,是姨娘所出的庶女。
这原本没什么,哪个官家没有三妻四妾,但是李明秀的特殊在于,她的生母同时是黄氏的侄女,多年前到姑母家小住,一住就住到了表哥的房里,一举得女。
为了这事昭氏和黄氏闹了好多年别扭,至今婆媳关系都处不好,连带着李明稷以前对李明秀和黄氏祖孙都没有什么好感。
这种厌恶是相互的,李明秀也不见得喜欢这个嫡姐,明稷笑了笑,夸张地张望窗外: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不成?rdquo;
有钱抱着月季花撇嘴:谁知道她们又在盘算什么hellip;hellip;rdquo;
黄氏是一个五十出头的老妇,穿着五品诰命的衣服,有一些富态。李明秀跟在她背后,她个子不高,穿着浅蓝色的阔袖罗裙,鹅黄色裹腰,俏生生的、亭亭玉立的,长相和明稷有两三分相似。
明稷和两人客套了两句,宫女送上香茶,她端起来喝了一口。
见她沉得住气,李明秀反而沉不住气起来,她悄悄拉祖母的袖子,眼里盛满焦急和祈求,黄氏轻压她的手表示知道了,放下茶盏。
祖孙两人的互动全被高位上的明稷看在眼里,她在等黄氏先开口。
黄氏说:前些日子,老身受邀去左尹家吃茶,无意中得知了一件事情。rdquo;
太子妃点点头没有接话,黄氏轻咳一声继续说道:风闻王后即将为公子沉择选夫人。rdquo;
明稷往宝座上一靠,扫了一眼耳尖通红的李明秀,顿时知道这两人是来做什么的,笑容一顿:祖母的意思是?rdquo;
黄氏说:择选说得好听,只不过在宓家和姜家里挑选适龄女郎罢了,压根轮不到别人家的机会。rdquo;
秀儿和公子沉年纪相仿,性子也合得来,最重要的是她是你亲妹妹。rdquo;
若是有幸嫁给公子沉,不也是你的一方助力吗?rdquo;
明稷摩挲着杯口:祖母和二妹是为了这个来的?rdquo;
她不冷不热的态度落在黄氏眼里,平添了两分不高兴,黄氏说:如果能成就再好不过,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hellip;hellip;rdquo;
祖母。rdquo;明稷打断她的话:公子沉与阿爹政见不合,这亲事若是落在阿爹耳里也是不会同意的。rdquo;
公子沉是王后的儿子,背后站着整个宓家,与□□一直有龃龉,而李闯是绝对效忠太子的,这祖孙分明是瞒着整个李家偷偷来找明稷的,想来也是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
明稷真想敲开黄氏和李明秀的脑瓢,看看里头是不是装满了水。
但是hellip;hellip;rdquo;黄氏犹豫,她当然知道,可是看着疼爱的孙女为了这事茶不思饭不想,这才拉下老脸求到太子妃这里:也不是叫你去和王后说合,只是想着那择选名单,能不能加秀儿一个。rdqu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