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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rdquo;谢琼林好奇地开口。
    鹤纹是宓家的家徽,像糖姑娘身上的玉珏应该也刻着相似的纹路。rdquo;明稷解释道。
    立马有人上前翻找宓糖身上的配饰,果不其然在铭佩上找到了一样的东西。
    姗宝林出事以后,我派人回品秋殿仔细翻了翻,这是在她屋里找到的。rdquo;明稷荡着手里的玉,黑色的玉体很显眼,晃得王后一颗心脏都快停了跳动。
    那是宓巽的玉,她知道。
    但是她不知道宓巽竟然把玉给了姜三!而现在那块玉又落到李明稷手里了!
    姗宝林是姜家的姑娘,是东宫的侧妃,身上为何会有宓家的身份信物?rdquo;明稷溜达了两步,停在宓糖面前,五指一松,那玉荡着绳子猛地出现在宓糖面前!
    宓糖一愣,抬起头,逆光看见李明稷带着微笑的脸:进出东宫的信物在临华殿还有很多,几乎每个有身份的宫人人手一个,而刻着家纹的墨玉就很少了,糖姑娘告诉我,为何这块你家的墨玉会出现在品秋殿?rdquo;
    我hellip;hellip;rdquo;
    看来糖姑娘不知道。rdquo;明稷回身看向王后:那母后知道吗?rdquo;
    王后盯着明稷手中的墨玉,几乎要将它盯穿个洞,从喉咙挤出一声:本宫不知道。rdquo;
    呜哇!呜哇哇哇mdash;mdash;rdquo;
    一个尖锐的婴儿啼哭声突然打破了殿上几乎要凝固的空气,众人的目光一下聚集到发出声音的地方,献夫人抱着怀里的襁褓哄道:别哭别哭,润儿不哭了!rdquo;
    她见儿子打扰了大家,急急走出来跪下道:回母后,润儿看样子是饿了hellip;hellip;rdquo;
    王后如梦初醒一般:既然这样,先休堂一个时辰。rdquo;
    明稷向献夫人那走了两步,轻声说:果然是小孩肚子mdash;mdash;不经饿啊。rdquo;
    她话中有话,献夫人不敢应,见王后退席以后她赶紧抱着儿子起身,连太子妃的眼神都不敢接触,匆匆走了。
    李明秀跪得膝盖都麻木了,还是被两个丫头硬搀起来的,她身上还盖着明稷的衣裳,面对嫡姐有些愧疚和不知所措:姐姐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rdquo;
    她咬咬牙,满脸懊悔: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的!rdquo;
    明稷低声说: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rdquo;
    慎刑司的人还在一边等着,李明秀现在是疑犯,就算休堂也得在她们的监察之下,她一步三回头得被带走了。
    李明秀走以后,有钱提着裙子跑进来,说:娘娘啊,殿下来了!rdquo;
    .
    殷遇戈背着手站在右偏殿里,这是打他成年后第一次进这里,很多东西都和印象中不一样了,有意无意地提醒他,这里的主人已经换了一位。
    门帘子被打起来,明稷哈着手跨进门,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蹑手蹑脚摸过去,正想往他背上扑,不料太子也刚好回身,接住了她的动作,两人抱了满怀!
    呀!rdquo;
    明稷双脚离开地面,吓得直扑腾,迅速抱住太子的脖子,挣扎:放我下来!rdquo;
    动什么坏心思?rdquo;殷遇戈轻松地抱着她,还转了半个圈。
    哪有什么坏心思啊hellip;hellip;rdquo;她屈起一条腿勾住殷遇戈的腰,低头埋在他肩上,舒了一口气。
    这该死的姿势,好累人啊,下次一定不会用的!
    被欺负了?rdquo;殷遇戈抱着她往内殿走,问:王后给了多久时间?rdquo;
    一个时辰。rdquo;明稷晃着脚丫子,脚上的绣鞋突然脱脚而去lsquo;啪嗒rsquo;一下掉在身后:啊,我鞋!rdquo;
    殷遇戈回头,看见一只落在不远的软鞋,小巧的鞋面绣着兰草,素净得不像太子妃穿的,他嫌弃地看了怀里的人一眼,单手勾着她的身子免得掉下去,走过去捡了起来,提着那只小鞋和她走到榻边,扔在榻边不远处。
    下来。rdquo;殷遇戈站在榻边松开手,身上的人却像黏住了一样,一边嘤嘤嘤一边抱紧了他,和刚才在王后殿上舌战群儒的那个简直判若两人。
    别让孤再说一次,下来!rdquo;殷遇戈声音一沉,明稷迅速从他身上溜下来,站在榻上控诉道:好绝情哦!rdquo;
    太子掸掸衣裳上被她压出来的褶皱,说:闭嘴。rdquo;
    你来干嘛呀?rdquo;明稷偷偷去勾他手指,太子瞥了一眼,虽然看着不大愿意,但也没甩开,说:来看看你将事情办得如何。rdquo;
    敢情来检查成果的?
    明稷的笑容瞬间就垮了,语气也不复刚才那般热络:那块墨玉将她打懵了,怕是回去想对策了。rdquo;
    殷遇戈似笑非笑,有些期待:哦?反应如何?rdquo;
    您一会一起去瞧瞧不就知道了。rdquo;明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高兴地说道,这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之前被太子利用着发现车轱辘里的秘密那时候,明知被利用,还要接着被利用的感觉可真不怎么好。
    殷遇戈偏头看了她一眼,拆下手腕的串珠搁在桌上,想越过桌子去牵她的手,又踌躇不前,醉翁之意不在酒地问:怎么?rdquo;
    没怎么。rdquo;明稷捡起被他扔在一边的绣鞋穿上,拍拍裙子站起来:臣妾该去前面瞧瞧了,您在这歇一会。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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