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好把话说清楚吗??
曹神医很快就走了,昭氏将药方拿过来看了看,又吩咐晚嬷嬷重新抄一份送去宫里,这一份拿去抓药。
明稷疑惑:阿娘这是在做什么?rdquo;
昭氏解释道:你姑母精通药理,让她帮着瞧瞧,毕竟是要入口的东西。rdquo;
明稷点点头,眼看到了中午,她便和昭氏、李明林三人用了一餐午膳,午后,昭氏见她疲惫,忙将李明稷出阁前住的水榭云台收拾出来,让她去好好睡一觉。
明稷养病这些日子精神不济,也没有推脱就去了。
水榭云台是一处建在水边的绣楼,李明稷虽然好舞刀弄枪,但昭氏对女儿的吃穿住都是比着闺秀置办的,这绣楼建得精巧异常,一面朝着将军府里的小湖,一面正对着花园,等到春夏百花盛开的日子,别提多美了。
午后的微风拂过水榭云台挂着的纱幔,明稷睡得有些燥热,水榭云台没有地龙,屋内是用炭盆取暖的,她一下被热醒,摸摸汗湿的额头,有些疲惫。
有钱几个人在楼下边做活边说话,明稷赤着脚走到窗边,微微推开了一条缝。
刚好从从小湖拂过来一阵微风,这几天天气暖和,积雪化得差不多了,岸边几个小厮三三两两在给花施肥,时不时闲话几句:
哎,你们听没听说,太子竟然把岑家姑娘剥了皮,挂在门上风干了!昨天送回岑家,直接把岑大人吓病了,早上都没去大朝会!rdquo;
我听说是为了给太子妃出气。rdquo;
那岑家姑娘也是倒霉,撞枪口上了不是。rdquo;
不管怎么说,将人剥皮也太野蛮了!rdquo;
明稷还是有些疲倦,一手支在窗台上,半倚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听,这些闲话她早通过各种不同途径听过好几遍了。
太子说是岑四将她推倒的,可是她怎么记得不是呢?
院子外忽然传来大批甲兵到来的脚步声,明稷惊得抬眼一看,来人穿着整齐划一的银白色铠甲mdash;mdash;是东宫一十六卫。
把这些嚼舌根的都给我带走!rdquo;领头的苏钰大手一挥,将岸边几个小厮全部捆了起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们?凭什么!rdquo;
东宫卫率背后还跟着太子亲卫,而这些小厮并不认识,还在徒劳挣扎,殷遇戈的锦靴踏在鹅卵石铺的路上,随后出现在花园中。
参见殿下!rdquo;
参见殿下!rdquo;
他瞥都没有瞥一眼地上几个杂鱼,说:带下去审审,谁让他们在这里嚼舌根的。rdquo;
苏钰应:带下去!rdquo;
对了。rdquo;
太子出声,回头望了一眼,仿佛在看几个死人:既然不满孤的行径,那么hellip;hellip;剥一个也是剥,五个也不嫌多。rdquo;
几个嚼舌根的人里已经有人吓的晕过去了,不等求饶就被东宫卫率带走了。
殷遇戈环顾一周,看见了那座建在水上的小榭,有钱几个从屋里听到声音,立马跑出来跪在门口:恭迎殿下!rdquo;
太子大步朝那座水榭走去。
明稷歪着脑袋,居高临下和太子对视了一眼,笑吟吟把撑窗子的竿往下一丢,不偏不倚,被太子接了个正着。
恶趣味,恶趣味。
殷遇戈摇摇头,大步走上楼,明稷还倚在窗边咯咯直笑,见他来一伸手:还给我。rdquo;
那竹裁的竿子一尺见长,通身油光水滑,两头刻防滑的纹路mdash;mdash;可以说在富贵人家,就连这种日常的物什都是极精致的。
为何不声不响跑回来?rdquo;
明稷睡得浑身慵懒,探手去捉窗竿的头:想阿娘了,回来瞧瞧。rdquo;
殷遇戈快一步收起,逼近两步:孤说过,不让你随意走动,视若无睹不说,还擅自出宫。rdquo;
按以前太子妃是不能擅自出宫的,但她的身价是水涨船高,随着太子愈来愈肆无忌惮地宠爱,她出宫简单到只要和画奴打声招呼就好。
明稷心头一跳:你罚画奴了?和他无关啊,是我自己要出来的!rdquo;
画奴昨天刚带伤上岗,再把人一顿打,七尺的汉子也受不了啊!
他没事。rdquo;
其实是太子刚出宫就朝着李家来了,压根来不及回去罚画奴,明稷大松一口气,刚想站起身,被太子轻轻抵住。
殷遇戈用窗竿微微挑开她的衣襟:穿太少了。rdquo;
不是穿太少,刚才在午睡。rdquo;明稷拢上衣襟,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下一刻裙摆又被挑开,殷遇戈看着她赤/裸的小脚,脸色一黑。
都说了刚睡醒!没来得及穿鞋!rdquo;明稷连忙盖上脚,按太子这几日犯病情况,很有可能把伺候她起居的一群人给罚了。
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真的没必要殃及那么多池鱼。
明稷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态,捉住那根动手动脚的竿子,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呀?rdquo;
殷遇戈将竿子抽出,打了她一下:不要顾左右而言他。rdquo;
啊!rdquo;明稷夸张地叫了一声,往后一躲:你竟然!打我!rdquo;
啪!rdquo;殷遇戈又轻轻在她腿上抽了一下,额角青筋微跳:再犟?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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