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咯大婶,你女儿要白死了~rdquo;
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中还有纨绔看清姜婉相貌后冲她高声嬉闹,姜婉连忙放下车帘,连声催促:快走!快走啊!rdquo;
可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两匹马儿焦躁地划拉着地面,任车夫怎么驱赶就是不走。
杨氏还在哭,边哭边说: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不能就这么没了!rdquo;
你也别以为小妇人就无依无靠没有亲戚,太子妃知道吗?那位娘娘小时候可是我奶大的!rdquo;杨氏为了唬住这辆一看就不凡的马车,连太子妃的事都说出来了。
太子妃?
姜婉一下拉开车帘:你刚才说谁!?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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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外。
太子妃的车马走了以后,徐容清主仆二人才大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茜草,总算能把揣在怀里的雪花膏拿出来了。
姑娘,你看!rdquo;
二人往里走,茜草边走边献宝似的取出雪花膏,刚才在李记她看出徐容清很想要这东西,可是一小盒雪花膏就要十两银子,姑娘一个月的月银才三两呢,怎么舍得买呢。
没想到太子妃直接送了一盒给姑娘,更没想到的是太子妃身旁那个侍卫,也悄悄塞了一盒过来,让她一定要带给徐容清。
徐容清大惊:这是哪来的?rdquo;
茜草知道徐容清误会了,连声说:姑娘,这不是我偷的,是那个叫黑鹰的侍卫买下,要送给姑娘的!rdquo;
徐容清脸色更白了:你怎么敢随便拿人东西!rdquo;
奴婢也是这么说的呀,可是他说一定要收下,不收下就直接给您了,那大庭广众之下,奴婢为了姑娘的名声,只能收下了hellip;hellip;rdquo;茜草生怕徐容清不信,连声解释。
叫管家快快退回去,哪有收外男东西的道理?rdquo;徐容清皱着眉说着,免不得想起那个叫黑鹰的男子。
茜草与她打小一起长大,哪能不懂徐容清表情的意思,试探着说:依奴婢看这位黑鹰大人也很不错,在东宫当差的hellip;hellip;能伴在太子妃身边的都是极受器重的,年轻又俊美,不比那李家三少爷差哩!rdquo;
最重要的是他眼里有姑娘,这点比什么都重要哩。rdquo;
李明林年过弱冠,却并无甚么大的建树,茜草听过此人风评,断定不过是个招鸡逗狗的纨绔之辈,自家姑娘这般优秀,怎么能嫁给这种人呢?
最重要的是那个黑鹰的身份没有lsquo;李将军的嫡三子rsquo;高,徐容远也不必因为对方门第太高,为妹妹担心。
徐容清打量这只浅绿色的雪花膏盒子,盒面上精致的螺钿散发着漂亮的珠光,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他哪是什么东宫侍卫黑鹰啊,rdquo;
徐容清摇摇头,叹道:分明是李家三少爷,李明林啊hellip;hellip;rdquo;
二人已经走到徐容清的闺房外,茜草啊了一声:姑娘说hellip;hellip;说那个黑鹰其实是hellip;hellip;要与姑娘定亲的李三少爷!?rdquo;
徐容清点点头,随侍在太子妃身边的有两个侍卫头领,另一个年轻人别人都管他叫画大人rdquo;,想来就是太子身边四大护卫之一的画奴。
至于化名黑鹰的李明林hellip;hellip;
她是个心细的,发现所有人都不敢对他指手画脚,甚至是李家二姑娘也对他无意中透着尊敬,相对起画奴,这位黑鹰大人就显得那么吊儿郎当。
尊贵的身份加上这个年纪,以及与太子妃姐妹亲密程度,除了李明林还有谁?
徐容清脸微微发红,把绿螺钿盒子放在妆匣上:hellip;hellip;罢了,这东西等哥哥回来再拿去李家退罢。rdquo;
茜草备水,我要沐浴。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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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稷进门的时候李家夫妇正在陪太子尬聊,这主子定是下了朝直接过来的,身上朝服都不曾换下,而且除了太子,李闯和李明江也是一副刚刚回来的样子。
四个人在正堂形成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局面。
太子本就不擅长闲聊,往正堂一坐,让人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太子妃的到来对李家人来说简直是如蒙大赦。
明稷行过礼,就着太子的杯子喝了一口茶,问:您怎么到这儿来了?rdquo;
殷遇戈扫了眼杯沿浅浅的口脂印子,嗯了一声。
太子平时就不是多话的人,李明江连忙替他解释:殿下是下了朝,顺便来接稷妹回宫的hellip;hellip;rdquo;
东宫和李家压根不在一个方向,亏李明江为了太子的面子,什么瞎话都编得出来。
明稷笑笑,拉着太子的手:但是臣妾今晚不想回去哩,跟您告个假,成不?rdquo;
最后二字压得极低,呼出的湿热气儿洒在殷遇戈的肌肤上,他眼中一沉:为何?rdquo;
第二日是休沐日,百官休沐,太子也跟着放假,好端端一个休息日却要一个人孤零零在东宫度过,太子顿时就不开心了。
想家了嘛,想回临水小榭睡一宿。rdquo;
临水小榭就是她那闺房,因修在水边得名,去年太子来接她回去曾到过一次,明稷问:要不hellip;hellip;您跟我在这住一宿?您还没在家里住过吧?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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