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说的甄湄也愁眉苦脸的,不过,傍晚甄皎就带回一个好消息给她,那就是明儿去花宴只带甄湄去。
她这是在等甄珠坐不住,可她真的想多了,甄珠淡定的很,她还安抚颇有些焦躁的蒋姨娘您可万万不要在父亲面前说什么,她们不带我出去便不带了,也没什么。这等小伎俩我也不放在眼中,女儿只盼着您和弟弟好便成。rdquo;
原本以为重生回来的甄皎会设几个连环套,然后步步为营,可没想到全部是一些小伎俩。
比如和亲戚们走动,想增加多一些筹码,这是没错,只是甄珠现在不过十二岁,年纪尚小,说句难听的话,她还巴不得在家里待的时间长点,做儿媳妇的日子哪里有做姑娘家的舒服。甄皎搞这种区别对待也不过是想让她心里难受,可她正好免了应酬,在家好好学习养肤,把自己变的最好才是她需要的。
快临近年关,甄皎甄湄已经走了大半轮亲戚朋友了,小脸蜡黄的,二人看着脸色红润的甄珠,心中反倒是有些羡慕。
每日早起梳妆,去亲戚家作为小辈也不敢随便吃喝,还要留意旁人说什么,一颗心恨不得掰成几颗用,她们年纪也不大,自然憔悴的很,尤其是甄湄,也不像甄皎一重生就要了宋国公府里的医女伺候在侧,年关的时候竟然病了。
焦氏便委婉的和甄皎道大姑娘,二姑娘竟然生病了,便不再出门了,正好要过年了,还要准备好些祭祖的东西,你们也在家多歇歇。rdquo;
每逢年关,勋贵人家人多就体现出好处来,更何况家里有老太太的,都会吃戏酒,以往没有主母主持,今年焦氏进门,管家便按照东平伯的吩咐,拟了十天的戏酒。
这焦氏也是头次办,本来就焦头烂额生怕做不好惹人笑话,不肯再出门,甄皎也只好悻悻然的留在家中。
与此同时,她也没有闲着,让她外祖父家送了几个习武的子弟过来暗自教她弟弟嫡亲的功夫外,又寻了以前宋氏的陪房,暗中吩咐去做事。
那陪房一听,没绷住大姑娘,这hellip;hellip;大少爷虽则是庶出,但也是我们伯府的长子,若是被伯爷发现了,恐怕小人的命难保啊。rdquo;
宋大,你是我母亲的陪房,又是她的奶兄,你要想想,只有他歪了,我们恪儿以后的路才会更加平整。rdquo;前世她被甄珠陷害嫁给一个酒囊饭袋,恪儿早死,这些都是甄湄亲口说给她听的,她们这样害她,她又为何要处处忍让。
上次,她故意忽视甄珠,就是想让她忍不住,只要她忍不住,她就可以借题发挥。却未曾想到,她那般沉的住气,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从甄恂身上下手了。
宋大嗫嚅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大姑娘,又听甄皎道我听说您的儿子也开蒙了,跟在我们恪儿身边做个小厮也太屈才了,以后若是读好书放了奴籍,再出去做官,宋叔你不是也能享福。rdquo;
这hellip;hellip;rdquo;宋大想了想,还是咬咬牙,同意了。
甄皎又拿出银子打赏。
待宋大走后,甄皎问身旁的丫头蒲草,蒲草,你会不会认为你小姐我很狠毒呢?rdquo;这丫头前世是对她最忠心的人,只有她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过她,所以甄皎一回来就提了她做大丫头。
蒲草摇头大姑娘也是为了咱们二少爷罢了。rdquo;
甄皎脸色不明明明我对宋大一家够好了,可他们竟然不愿意主动帮我办事,还非要我威逼利诱,我可不喜欢这样。rdquo;
她原本以为随意施恩,宋大等会自动找上门来,或者是她提议做什么事情她们一定会附和,可没想到这些下人也不是那么听话的。
年节下,伯府总是会为姑娘们裁制新杉子,统共也就三位姑娘,东平伯和老太太朱氏都很大方。一人八套衣裳,两幅头面,头面是今年增加的,毕竟姑娘们也都十二三岁了,常常要出去见客,不能寒酸了,要拿出伯府小姐的气派来。
采荷喜滋滋的替甄珠收好,甄珠便道这些衣裳见客的时候穿,平日在家穿几身半旧不新的反而舒服。rdquo;
是,不过,您这年年都在长个头,衣裳若不穿完,放到明年也穿不了了。rdquo;
甄珠一听也是这么回事,便道你想想,家里要请十天戏酒,哪里还有穿不完的,你放心吧,这新衣服留着见客穿。rdquo;
她又不是甄皎那样的,握着母亲嫁妆的人,一条衫子上百两都敢穿,她虽是伯府小姐,但并不阔气,又何必去出那个风头。
只不过甄珠没想到的是因为当时没穿新衣服,倒是惹出了一些口舌。
第4章 相公是女郎(4)
原本甄湄也是这样打算的,但是今年甄皎出外裁制衣服的时候替甄湄多裁了一些,所以她衣服也多了起来,不必向往常那样,留着新衣服过年穿。
甄皎还劝道我听说太太的姊妹初回京城,过会子就要上门拜访,你可不能下了太太的面子。rdquo;
怎么没有听说?rdquo;甄湄奇道。
一般人家上门都要先下帖子,再约定好时间的,哪里有这样匆匆上门的。甄皎笑而不语,太太的这位姐姐可不是个讲规矩的人,前世她可是和她打过很多交道,且她和焦氏也不和,如若甄珠让焦氏丢了丑,恐怕是头一个就被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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