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同大福晋一向走的近,如今也安慰道:大嫂,您放心,我保管这胎绝对是儿子,我让我娘家太太求了一道符,开了光的,极为灵验。rdquo;
本来大福晋和四福晋关系平平,但四福晋此人懂的不少,还每句话都说进她的心坎里,她此时接下那个符,很是感激。四福晋看着她,就跟看死人没两样,老大两口子成不了大气候,此时她两边都宽厚些,也没错,再者,没有大阿哥逼着,太子也不会乱出昏招,太子只要出了昏招,她丈夫继承大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即便她知道太子妃是穿越女,但是太子的本身矛盾,是储君和皇上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一把手和二把手的矛盾,她什么都不用做,看着别人跳的高就行。
四弟妹真好,别人都去热灶,偏偏你来我这冷灶。rdquo;
四福晋垂眸:什么热灶冷灶,在我的眼里都是嫂子罢了。rdquo;
这话伊尔根觉罗氏很是爱听,原本刚嫁进来,她还没这么愤世嫉俗的,甚至太子妃嫁进来的时候,她还因为太子在婚前就搞出俩个孩子,很同情太子妃,可太子妃却后来居上,不仅有专宠,还在她前面生了儿子,更让她觉得难受的是,她还要看着她一步步荣膺。
谁受的了吗?她一个做嫂子的看到弟妹还要行礼,她能够理解丈夫的憋屈。
宫中人虽然心思各异,但是该走的礼,一个也不会少。真珠洗三更是盛大,虽然此时前线打仗,但是胤礽依旧着内务府大肆操办。
偏他这样,也没有人觉得不对。
真珠头上戴着抹额,暗自对着觉罗氏叹道:小小孩儿,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这般福气?rdquo;
觉罗氏也是做母亲的,这做母亲的最大心愿就是看着孩子平平安安,她听女儿这么一说,也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又想外孙是太孙,便是有这样的福气那也是承受得了的。
她也怕女儿伤神,遂道:你也是心思太重了一些,你这孩子从小心思就深,人家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天塌下来,有太子替你顶着,你怕什么。rdquo;
她这女儿是真的出众,太子这样的人都能够这般专一的对她,不可谓是没手段的人,但也因为这样,时时刻刻都把心放在嗓子眼,连觉都睡不安稳,这样怎么行?并非长寿之相,她身为母亲,无论是为了女儿还是石家,都得劝上一劝。
真珠却苦笑:我的烦心事也多着呢,不操心怎么行。rdquo;
她和旁的福晋还不太一样,她是太子妃,太子本来就受瞩目,她跟着太子也是一样。无论她做的什么样的一个小举动,都有可能牵一发动全身。
觉罗氏挑挑眉:您也该放宽心。rdquo;
我晓得。rdquo;真珠不欲让觉罗氏担心,立马承诺。
坐月子期间的真珠是极难见到太子的,即便是说话,也要隔着窗子说话,但众目睽睽之下,太子也不好怎么说,只一味劝她把身子养好。
到了一个月之后,真珠才能从产房出来,小夫妻头一次站在一起说话,跟着来的还有李佳氏和李甲氏还有林氏三位侍妾,这三人中林氏原本就很会见风转舵,现下更是把真珠供着,各种讨好。
李佳氏略为端着,她又想着自己的儿子没那个命,更加恼恨,同人不同命。
气闷的她遇到探视真珠的四福晋,二人又走了一段路,四福晋极为客气:我送了三份文房四宝,毓庆宫的大阿哥和二阿哥也都有。rdquo;
很少有正主福晋这样和她说话,李佳氏眼睛里藏不住的喜悦:四福晋对我们阿哥好,我都知道呢。rdquo;
四福晋笑道:这也没什么,你也别这般客气。rdquo;
这一小段路,李佳氏便有意无意抱怨她身边伺候之人如何,四福晋听的很清楚,再抬头看看李佳氏,她不得不说一个蠢字。她以为太子倒台了,她能过的很好,为了巴结她,连毓庆宫的事情也敢往外说。
不过,于她却是有益的,她装作听不懂她的意思道:太子妃待身边的人都极好,你大着胆子说,太子妃也不会不管。rdquo;
李佳氏福了一身:您说的是。rdquo;
四福晋不再多言,便扭头就走了,她走的时候还心想,李佳氏这个人日后能为她所用,可没想到第二天起来就听说李佳氏落水身亡。
她吓的脸都白了,德妃见状,以为她年轻,听到死总有些骇然,还安慰她:听说太子已经准备上疏请封侧福晋了,也是可怜,这样年轻就过世了。好在太子和太子妃十分厚道,不仅要为她风光下葬,还送给她娘家一千两银子。rdquo;
是吗?rdquo;四福晋努力恢复正常,在她的认知里,这位李佳氏可是在雍正朝才封的侧福晋,根本不会这么早死。
德妃见她语气怀疑,还道:怎么不是,李佳氏到底生了俩个儿子,太子和太子妃肯定会更看重的。rdquo;
她鬼使神差来了一句:会不会和太子妃?rdquo;
德妃左右看了一眼,还好下人都离的远,她把下人屏退后,才打算敲打儿媳妇:你是不是昏头了?怎么说起这个来?李佳氏就是生十个,她也影响不到太子妃的地位。rdquo;
四福晋期期艾艾的道:可是这李佳氏看起来也谨慎的很,怎么会突然落水?平日里她出去都要太子妃首肯才行hellip;hellip;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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