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像是愣了,她们在破败陈旧的寺庙里相拥而跪,菩萨垂着眼帘,不言不语。
唯安在朦胧中做了一件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她抬起头吻了顾倾。
顾倾在梦中模模糊糊地回应她:“安安……我家里条件不好,在我还清他们的债之前他们是不会同意我们的事情的……所以我要……”
“你要什么……”
“安安……我要学表演系,我喜欢演戏,我想做演员……”
“顾姐姐……你想要什么……”
“我想还债,摆脱我的过去,给我们一个未来……”
“姐姐……你真的想好要什么了吗……”
“……我想好了。”
顾倾站起来,她的背影和高大的菩萨神像融在一起,她穿着蓝色的校服外套里面是永远清爽干净且好闻的白衬衫,脸上是略显青涩却勇敢坚定的笑:
“我想要你,唯安。”
……唯安从梦中醒来。
热乎乎沉甸甸的……
有个人正和她挤在同一张单人床上……还把大腿都架在她身上。
“顾轻轻!你怎么进来的!”唯安一个激灵吓了半身冷汗。
顾轻轻这才醒来,迷迷糊糊地搂回唯安的腰:“别闹……昨天等了你那么久……一直不回来……”
唯安只好乖乖被挤在床里靠墙睡,身上还压着热乎乎的大美女……
听起来是挺不错,但沙发上的钱被风刮了一地,窗外天已经暗了,似乎已经傍晚。
一睡就是半天,醒来身边就是顾倾。这样的日子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再经历过了。
唯安把顾轻轻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指间,看那缕长发蜷曲又滑开,长发的主人睡颜安静,一如当年。
顾倾当年上了大学如愿学了表演系,她样貌身材演技人品样样没得挑,连个绯闻都没有过就这样慢慢混出了名堂,后来出入都是保镖豪车,经纪人都对她亦步亦趋,但是财富和地位决定了她深藏的感情就要为之牺牲。
唯安记得在酒吧表白那事之前,她和顾倾已经有快一年没见过面了。
唯安倒是每天都能看见顾倾,因为地铁站的大广告牌上就是顾倾的代言,盛世大厦的顶上也是顾倾完美的侧颜。
唯安也有自己的事业,她的服装设计卖出高价,有设计公司抢着要买她的创意。她们都有钱了,过的像个天生而来的豪门名媛。
就像顾家的庄园。
庄园再富丽堂皇,也没有蜷缩在脏兮兮的出租屋里挤一张床睡觉的温柔。
如果这是个梦,唯安真希望一辈子也不要醒过来。
……
但第二天唯安就被顾轻轻抓回别墅了。顾轻轻每天以“教导姐姐怎么做一个名媛”的名义,带着她跳舞骑马游泳潜水,她若是不“乖乖听话”,顾轻轻动不动就当众调戏她。但整个庄园的保镖和仆人却都口径一致地认为二小姐对大小姐百般刁难。
唯安被顾轻轻带在马上颠,顾轻轻双臂夹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教她怎么用力,用手去拍唯安的小腿,教她怎么使劲,但往往教着教着就教到唯安被纯白马裤勒紧的浑圆臀部上去了……
游泳潜水唯安会,但是顾轻轻考过证,比她熟练,在浅海里恶作剧解开唯安比基尼的带子,唯安脸红的在水下都能看出来,只有彩色的小鱼和顾轻轻看到了她瞪着眼的风光……
像是弥补了这么多年的空白,唯安和顾轻轻躺在沙滩上看夜空,祈求这场梦永远不要醒来。
很快,半个月过去,订婚仪式就在明天。
唯安翻出早早孕的验孕棒,紧张兮兮地看向站在床边看着她的顾轻轻。
“……我明天会拿去给迟云靖的……”唯安把珍贵的唯一的验孕棒放进外套口袋,以防明天完成剧情点的时候没的用了。
顾轻轻走近她,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顾唯安,你说我带你这么疯玩了半个月,你怎么也没有什么怀孕迹象啊……按理说,那天骑马的时候你就保不住这个‘孩子’了……”
唯安一僵,顾左右而言他:“这个……可能是我……比较强壮……”
“嗤……”顾轻轻笑了:“你就那么想替婚啊,迟云靖到处睡女人,有那么好吗,你还那么宝贝那根验孕棒,你喜欢上迟云靖了?”
废话验孕棒又不是我的我不宝贝着点儿弄丢了上哪再找一根去……
“……我要是真的喜欢他……”唯安抬起眼偷看顾轻轻,“你会吃……”
“吃?什么?”顾轻轻看着唯安小心翼翼试探心里喜滋滋,但脸上装糊涂。
“吃……醋吗……”唯安低着头声如蚊呐。
“哈哈,我吃什么醋?吃你的醋?你既然喜欢迟云靖那就嫁给他好了,我巴不得你替婚呢。”
若不是下意识的演技支撑,顾轻轻几乎要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了。
“……”唯安不说话了。果然顾轻轻还没被她打动……
完了,照这个趋势下去,追妻果断是火葬场啊……
唯安自闭了。
订婚仪式在国际大酒店举办,当天大酒店的停车场停满了豪车,出双入对的夫妻们都对顾迟两个准亲家表达了祝福。
顾家那位继母穿红带绿的几乎要把所有晃眼的名贵珠宝都穿戴在身上了。连指甲上都闪着钻石的光华。脖子上坠着蓝宝石项链,耳钉戒指手链镯子高跟鞋,没一样不是十足的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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