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搞成这样子,石姣姣真的心累,车里烟味有些重,她开了车窗,对着车窗外吹进来的风眯眼睛。
简翼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石姣姣也有点狼狈,总是扎在头顶上青春洋溢的马尾,已经歪了,脸和衣服上都蹭上了泥土和血迹,可是她的侧脸依然那么纤巧漂亮,脸上的污渍也像是上好的瓷器蒙尘,让人想要伸手拂去一切尘埃。
简翼看着这样的石姣姣,脑子里想的却是其他的事,石姣姣一直侧头看着外面的流动的街景,无比想念她贴心的小冤家。
因为有一些出神,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简翼脸色有什么不对。
在车子上了一座桥的时候,石姣姣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把她惊回了神,她把电话拿出来了,低头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来电是mdash;mdash;小舅舅。
石姣姣疑惑地侧头看简翼,简翼却趁着出神的功夫,突然抢过她手里的电话,抓在手里手臂用力一挥,直接顺着车窗扔下了桥。
桥下是一条河,河水很深很急,电话落在里面,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因为简翼的动作太过突然,石姣姣根本没有防备,又因为简翼挥手臂的幅度太大,手肘直接磕在了石姣姣的下巴上,磕的她呲牙咧嘴,痛哼出声。
你干什么呀?rdquo;石姣姣侧头瞪简翼,简翼也瞪着她,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
石姣姣很快反应过来简翼的是什么意思,揉着下巴嗤笑一声,小舅舅真聪明,不过你就算把这个电话扔下去也没什么用啊hellip;hellip;rdquo;
石姣姣表情看不出一丝的异常,靠在座椅上,轻声道,不是早都跟你说了存了很多的地方吗。rdquo;
简翼无声的咬了咬牙,转过头不再看石姣姣,他更加的确信,石姣姣说的可能是真的hellip;hellip;
他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片泥沼,没有任何能够抓住的东西,越挣扎陷的越深。
而石姣姣闭上眼睛,无声的虚出一口气,老男人真的不好糊弄,哪有什么备份,她自己留着玩儿的东西,怎么可能搞什么备份,手机掉水里就没了呀。
不过她面上丝毫不显,几乎是悠哉的靠在座椅,嘴角带了一点嘲讽的笑意,故意给简翼看的。
医院到了,车钱是简翼付的,挂号费检查费住院费,因为石姣姣的手机没了,都是简翼付的。
两个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对话,等到简翼腿上打了石膏,头上缝好了针,送到普通病房的时候,石姣姣拿着简翼的电话,给家里的司机打了电话,指定了要送的东西,这才坐在病床的边上,看着一直装睡的简翼,问出自己想问的话。
你和祝欢怎么回事?在一起了吗?亲了几次?rdquo;石姣姣说起这个,语气就不太好,别装睡了小舅舅,给我解释清楚,我要是不舒服的话,你肯定也舒服不了。rdquo;
简翼睁开眼睛红着眼睛看向她,这跟你有什么关系?!rdquo;
石姣姣站起来,脸色特别冷,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简翼。
简翼挪开视线,闭上了眼睛,总算是碍于石姣姣手里面的东西,没在说出什么愚蠢的话故意气石姣姣,而是说了实话。
没有,我根本没有亲她,rdquo;简翼闭着眼睛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rdquo;
没亲她我是瞎了吗?rdquo;石姣姣绕着床走了半圈儿,对着玻璃照了照,觉得自己绿云盖顶。
我亲的是自己的手指!rdquo;简翼真的气的要死,说实话她不相信,不相信还要问!
你hellip;hellip;rdquo;石姣姣回忆了一下,倒是因为气得头脑发昏,确实没有看清两个人的状况,但是也不排除简翼说的是假的。
石姣姣重新坐回座椅上,双手拄在床上捧着脸,吁出一口气问道,你亲的是自己的手指,为什么呢?rdquo;
石姣姣顿了一下,问道,该不会是故意到那里,为了气我吧?rdquo;
简翼没吭声,气的胸膛极速起伏,石姣姣微微皱眉,想了一下那个地方,平时根本没有人去,但是如果说简翼真的想要跟祝欢有什么,去也根本没必要跑到那里去。
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带着祝欢去饭店,石姣姣当时已经看到祝欢上简翼的车了,并没有多想。
简翼当时就算带着她去开房,石姣姣也不会知道。
再说办公室,天台哪儿不行?非要跑到那个犄角旮旯hellip;hellip;是因为简翼先前看到她了,甚至知道她从哪儿走,为了堵她,所以特意给她看的!
这事情如果朝这个方向想的话,那一切就都顺了,不过石姣姣并没有消气,就算简翼和那个女人之间没有事儿,用这种办法来膈应她,也足够让石姣姣呕了。
但是好歹相比于先前恨不得想把他原地掐死的那种心情,石姣姣算是好了一点,还是不怎么信任的问,没有亲她总抱了,抱了就是你劈腿,我们还没分手呢。rdquo;
我没有抱,rdquo;简翼说,我没有抱实!rdquo;
做假动作也不行!rdquo;石姣姣表情难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能想出这种弱智的招数呢?rdquo;
简翼闭住嘴,闭上眼睛又不看石姣姣了。
安静了片刻之后,石姣姣又说,把祝欢处理掉,直接辞退。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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