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发什么疯啊!rdquo;
赵平慈紧紧紧着嘴唇,石姣姣叹气说,你到底要怎么样呀,我还得怎么对你你才能开窍?rdquo;非逼老子来硬的是吧。
说话啊!rdquo;石姣姣压低声音又叫道,跟你说就你这样不识好歹的人,干脆弄个地hellip;hellip;rdquo;
你说让他杀我!rdquo;赵平慈很激动,脑子混乱,明知道现在不应该在意这个,因为比这更严重的是当今天子昏死在地上。
可是他刚才因为石姣姣那一句话,因为皇帝差点掐死他,真切的恐惧还没有消散,分布出理智来分析面前的情况,瞪着发红的眼睛道,刚才!你说让他杀我!rdquo;
石姣姣愣了一下,想起一开始糊弄皇帝的那一句话,顿时哭笑不得。
我拜托你长长脑子行不行,我刚才根本明显就是糊弄他的话,刚才他要是一嗓子喊了,现在咱们两个脑袋都掉了!rdquo;
石姣姣说着,从地上随手捡了一个瓷片,拽着皇帝的头发把他的头拎拽起来,瓷片儿抵在他的脖子上,看向赵平慈。
用一种堪称平和的语气说道,现在你来说,你说让我杀他我眼睛不眨就把他脑袋切了,你看行不行,小祖宗?rdquo;
石姣姣没有任何意思开玩笑的模样,赵平慈不清醒的脑子都被她给吓得清醒了。
那可是当今皇上呀,虽然现在两个人已经闹得无法收场,可是弑君之罪,赵平慈连想一想都吓得骨缝冒凉气。
你别hellip;hellip;快放手!rdquo;赵平慈焦急的朝着石姣姣身手,我信了我信了!rdquo;
石姣姣这才放开皇帝,把瓷片扔在地上,这一次重新坐回床边上,两个人近距离的对视着。
赵平慈脖子上印子发青,强撑着坐着,后背疼的冷汗直流,石姣姣半边儿脸肿着,嘴角还挂着血迹。
但是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石姣姣扯着肿了一半的脸笑了笑,赵平慈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攥着,来来回回的捏,捏的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他主动伸出手,有些艰难的环住石姣姣的肩膀,不再硬撑着,把力气都落在石姣姣的身上,压着石姣姣向后靠去。
石姣姣避开赵平慈的伤处,一手扶着他的后脖子,一手扶着他的腰,慢慢的靠在床头上,闭上眼长出了一口气。
赵平慈脖子放在石姣姣的肩膀上,看着地上昏死在一片碎石里的当今皇帝,感觉天塌了。
但是这种崩溃的感觉里面,不知道是不是被石姣姣过于淡定的情绪影响,有一种天塌了,也根本砸不到他的神奇错觉。
我们这一次死定了hellip;hellip;rdquo;赵平慈搂着石姣姣,低声说道。
石姣姣捏了捏他的脖子,死不了的放心吧hellip;hellip;这世界上只要我不想让你死,没人能杀得了你。rdquo;
这话从前石姣姣也说过,可是太过猖狂,无论是谁听着都不会相信。
但此时此刻赵平慈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石姣姣说的是真的。
他到现在仍旧不知道石姣姣对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想要跟他好。
赵平慈一直都很清静,没有好结果的,今天东窗事发,赵平慈又震惊又害怕,却根本没有意外。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后宫人多眼杂,就算今天皇帝没有突然心血来潮独自前来,这种事情总是捂不住的。
赵平慈想在这种事情暴露之前摆脱石姣姣,这样他还能够有命在,但是今天的突然间暴露,让他无措,也让他有种尘埃落定的悲哀。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石姣姣竟然敢对皇帝下手,而且还是下那么狠的手,甚至刚才hellip;hellip;
刚才还说hellip;hellip;为了他可以弑君。
赵平慈连做梦都没有做过那种惊涛骇浪的,他曾经的梦想就是子承父业,哪怕不能做尚书府的管家,他也还可以去别的宅院中做管家。
他想找的妻子是那种娴静温柔,像他的母亲一样,他也因为父亲纳小妾让母亲悲伤,而在心中笃定,他一辈子只娶一个妻子便够了。
他所追求的和平和安定,跟和娇妃偷情这种过于刺激的尝试完全背道而驰。而且两人还有旧怨在,赵平慈怎么可能不排斥,怎么可能会答应。
只是就在刚才,两个人彻底变成一根绳上的蚂蚱,而且还是秋后的,蹦达不了几天的蚂蚱。
只要地上的人醒过来,两个人面临的就会是比下地狱还要惨烈的结局。
他应该害怕应该崩溃的,可是此刻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石姣姣时不时在他脖子上揉捏的动作,还有她圈在自己腰上安抚性拍着的手上。
有人愿意为他弑君。
这简直像是在做梦。
哪怕这人曾经是害他的,可对于赵平慈这种死水一般的人生,无异于投入一颗巨石。
掀起的波澜不是他能够承受的,但此时此刻他根本不想去想别的,只是抱着石姣姣,甚至没什么复杂的感情,只像是疲惫的人依靠着支撑。
我们怎么办呀hellip;hellip;rdquo;隔了好一会,赵平慈这才又开口,我弟弟还没有娶亲,赵家要绝后了hellip;hellip;rdquo;
石姣姣脸还在疼,又肿又疼,听到这话笑了一下更疼了。
你还有闲心操心别人,背上疼不疼啊,rdquo;石姣姣温柔的不像话,只要小冤家乖乖的,她是能把人给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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