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们从未被妈放在心上。rdquo;国强惨笑一声。
妈一头撞在他家门上,分明告诉大家伙他逼死妈,妈存心让他一家在大队里抬不起头见人。
其他两人也是这样想的,心如同被蜜蜂蛰一样疼痛。
过了两天村民们正式迎来秋收。往年钱二婶每日烧一碗红烧肉给丈夫和儿子们补充营养,让丈夫和儿子们每日吃上一块馒头,喝上一碗糯米粥。
今年餐桌上摆的全是窝窝头、咸菜、大白菜炖粉条、白萝卜炖野菜,菜上只能寻见一丁点油花,钱家二房人吃的一脸菜色。
他们还和往年一样懒散割水稻,割水稻的速度竟然不如知青快。
等到清算工分,分发粮食和票据的时候,钱二婶、钱二叔傻眼了。没有大房接济,要养活十几张嘴,这点粮食根本熬不过凛冽的冬天。
三个儿媳妇用实际行动表达她们的不满,任凭公婆如何骂她们,奴.役她们干活,她们假装没有听到。如果公婆忍受不了,分家呗。
钱二婶、钱二叔托着累弯了腰的身体做好饭,饭刚摆到桌子上,三家人像打仗一样抢夺饭,一眨眼的功夫饭菜全被三家人分完,竟没给夫妻俩留一口饭。
爸妈,你们孙子正在长身体,你们整天扣扣搜搜不舍得烧肉,不舍得放油,他们长不高你们别倒打一耙,诬陷我没养好你们的孙子。rdquo;国强媳妇翻了两下菜,lsquo;砰rsquo;一声,筷子被她扔到桌子上。
往年你们从大伯、大婶娘那里要来不少好东西,你们不舍得拿出来改善伙食,是不是等着分家以后,这些好东西全留给大哥,对吗?rdquo;民富自嘲的笑了一声,怒着脸猛扒碗里的饭。
放屁,咱们辛辛苦苦上工赚的钱全被妈拿去,也没见妈拿出来改善伙食。我看爸妈拿我们血汗钱给钱谨裕,谁让钱谨裕是他们最得意的儿子呢!rdquo;国强腮帮绷的僵硬,墨黑色瞳孔一暗。
出去被大队里的人嘲笑,回家还要自己做饭,夫妻俩认了。
钱二婶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胃在抗议饿了要吃饭。这段时间她和丈夫被三个儿子伤透了心,但是没办法啊,这个家不能分,分了以后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愿意养他们。
家里什么情况你们真的不知道吗?rdquo;此刻的钱二叔比钱父显苍老,他气的颤颤巍巍扶着桌子坐下来,接着说道,只要你们大伯、大婶娘给的钱和肉,我和你妈让钱和肉在我们手里待一个月吗?在这一个月内全换成实物吃进你们肚子里。你们挣得那点工分,还不如六十岁的老头子挣得多,我和你妈贪这点东西有意义吗?rdquo;
有没有意义,只有你和妈心里清楚。rdquo;国强认定爸妈不肯分家,为了压榨他们扶持钱谨裕。既然如此,他还上屁的工。
这么疼爱你们的谨裕,到头来你们还不是要我们养,他来看你们一眼吗?rdquo;
真偏心,好东西全是钱谨裕的。rdquo;
爸妈注意打的真好,怕拖累钱谨裕,要死要活咬住我们兄弟三人不放。rdquo;hellip;
钱二婶气的白眼珠子往上翻,张口闭口lsquo;孽障rsquo;,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嚎,并且威胁儿子再说捅她心窝子的话,她一头撞死,血溅儿子身上。
mdash;mdash;
钱三婶、四婶、五婶拿到工钱到县供销社,储备过冬用的物品。三人的儿媳妇把买到的物品交给婆婆,又一身轻松挤进人群里抢夺物品。
还没到中午,供销社大部分货架子空空如也。几人十分满意这次战果,要买的东西基本上全买齐了,还没买齐的东西抽时间到镇供销社买。她们看天色还早,就到谨裕家看看欢欢。
钱母见到她们来,起身欢迎她们,还给她们冲了一杯红糖水。
...真是笑死人,上工的时候,一家八口人比女知青还矫情,等分粮食、票据,他们互相埋怨对方好吃懒做。rdquo;
三个侄子埋怨二哥、二嫂偏心,除非支书和大队长分配活让他们干,否则他们便躺在家里等着二哥、二嫂做饭。rdquo;
这要是我儿子,我早把他们踢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rdquo;
大嫂,你不在大队里不知道,二嫂一天三次闹着撞墙,场面极其热闹。rdquo;
二房和唱戏似的,一天闹到晚,娱乐广大村民。rdquo;hellip;
公婆不管吗?rdquo;钱母不解问道。
倒是求着我们男人去管,男人们一说重新商量公婆和谁住,公婆连连摆手,叨念lsquo;儿子们早已分家,日子过得好坏,那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和他们没有关系rsquo;。rdquo;钱三婶朝天翻一个白眼。
她们吐槽二房发生的事,正巧欢欢醒了。小妮子人来疯,只要有人来看她,她便啊啊叫个不停,白嫩窝窝手一摆一摆的,十分讨喜。
大嫂,我们走了,有时间再来找你聊天。rdquo;她们陪欢欢玩一会儿,背起买的东西回家。
钱母送她们出门,再次返回房间。她见欢欢盯着头顶上挂着的彩色布老虎,啊啊声时而低、时而高、时而婉转,好像和布老虎聊天。
只要尿布是干的,肚子是饱的,欢欢一个人能玩半天,玩着玩着就把自己哄睡着。
钱母悄悄退出屋子里,她把刚换下来的尿布洗了,简单做一口饭吃。中午,她陪欢欢睡一会儿午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