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顿时萎靡不振。
房间里,一人一猫,全处于低落状态。
唯一可能解决这件事情的系统迟迟不出现,贺归也心塞了。
生日派对马上就要开始进行,学生打电话催促贺归带着庄樾快点到场。贺归这边情况如此棘手,自然不可能抛下这里,跑去和学生狂欢,只能撒谎说庄樾身体不舒服,他要留下来照看他,不能去了。
打完电话,贺归想起还在被子里裹着的人,快步走过去把被子解开,庄樾的身体在冒汗,衣服带上湿意。贺归转身,揉着猫咪的脑袋。“我想带他去洗澡,你不介意吧?”
“喵。”介意。
贺归又不懂猫语,默认庄樾本人同意了。轻松的把人抱起来,带进浴室。庄樾在床上想了想,也跟着跑进去。亲眼目睹贺归替他解开衣服,脱下裤子,以及最后的遮羞布,他羞的快没脸看了。虽然之前不是没有这么亲昵过,可现在他确是作为旁观者,这种感觉简直了。
偏偏小乖还用他的身体对贺归上下其手。
“别动。”贺归压着小乖动来动去的脑袋,给他洗头,为了避免小乖不懂得闭上眼,贺归又用一只手遮住了他眼部部分。
贺归不敢多用沐浴液,确保洗干净了就把人捞了出来,擦干净水,给他换上浴袍,最后塞进被子里,顺便也把自己塞进去,把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防止小乖乱爬。
庄樾跳上床,想用爪子扒拉贺归,最后只是轻轻地压着对方的脑壳。算了,错的人又不是贺归,变成这样谁也不想,今天就这样吧。
不情不愿地跳到另一张床上,他睡不着只能望着对面相拥的两人。
“庄樾。”在安静了一会儿后,贺归确保怀里的人睡着了,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把对方吵醒。走到对面,蹲在床边,温柔注视趴在床上的猫咪。
“喵?”干嘛?庄樾无精打采地甩着尾巴。
“庄樾,会没事的,别怕。”贺归摸着猫爪安抚,想让庄樾别害怕。
庄樾怕吗?当然怕,怎么可能不怕?甚至还有点委屈,为什么自己好端端的会遭受这些,还有今天遇到的事情,想起来也是糟心,要是他没有变成小乖,而贺归也没有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忍了好久的情绪,在贺归温柔的注视下,快要冲阀而出,猫眼涌上了湿湿的感觉。
他站起来转了个身,用后臀对着贺归,他才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当着贺归的面前哭。
贺归了然,望了一眼对面还在睡觉的人,躺在了猫咪身边,轻吻它的眼睛。“睡一觉就没事了,明天就好了。”
这话是为了安慰庄樾,至于明天能不能恢复原状,贺归心里没底。
庄樾喵了一声,蹭蹭贺归的脸,在他脸旁边蜷起身体。
心底暗暗告诉自己,就像贺归说的那样,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边恢复了平静,那边荒唐了很久,苏泽准备的药剂很强,做到半夜才平静下来。
等苏泽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某处难以启齿的着地方有撕裂般的强烈疼痛感,身上也软绵无劲。他想抬一下手臂,指尖却摸到了一处光滑的地方,是人的皮肤。半撑的眼皮立即完全张开,入目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干净而温柔。
他往后退,碰到的却是一堵坚硬的肉墙,僵硬地转头看去,是另一张脸。浑身的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接踵而来的是不可置信的窒息感。
昨天的记忆瞬间涌进脑海。
脸色逐渐灰白,嘴皮子止不住地颤抖。
他被人上了,还不止一个,背后的人是那天和卫青祈厮混的武明。就在昨天,他同时被两个人轮流进入了,而且这两个人之间还是床伴关系。
如此荒唐而疯狂的事情,全发生在他身上。
这瞬间他想过去死。
比起给他注射针管里的液体的贺归,他更加恨卫青祈这个人。
卫青祈是他曾经的遥不可及,是他在绝境之中唯一握住的光芒,是他一直以来觉得看一眼就好的小美好。可是现在,却也是卫青祈给他带来了噩梦般的体验。这种强烈的落差,足以给理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完全能够抵消贺归所做的事情,把仇恨值全部拉到卫青祈身上。
苏泽还记得,他昨天哭着求卫青祈不要的时候,求他的卫哥哥放过他的时候,对方还是做了,做得彻底,没有任何留情,甚至拉上了他没有接触过的武明。
被两人轮流折腾,各种方式,各种姿势,因为药物的作用,他甚至也一度沉迷其中,享受羞耻的欢愉,做出下.贱的动作。
现在他连想都不敢去想。缓慢阖上眼皮,眼泪从眼角滑落,掉进被褥里消失不见。
平缓情绪之后,他侧身凝视睡得安稳的卫青祈。多美好的脸啊,哪怕睡着了也像个无害的天使,可这美好的皮囊之下,却藏着一颗浑浊不堪的心。
为什么要出现在他的人生里呢?为什么要用那种温柔到令人迷醉的姿态来拯救孤立无援的他呢?
为什么给了他美好的希望,却又亲自带给他坠入深渊般的绝望。
如果一开始就不要出现,那该多好啊。什么都不会发生,他永远只会是被人忽视的,不求不争的苏泽。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变得扭曲不堪,自食恶果。一切的源头都是来自这眼前人,没有他的出现,后面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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