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rdquo;方芸娘娇俏笑着,往近走了两步,道:从前未曾见过姐夫,没成想姐夫竟是这般芝兰玉树的人物。rdquo;
方家素来瞧不上邵瑜,对他颇多避讳,因而两人未曾见过。
若是旁人面对少女仰慕的目光,只怕有些飘飘然了,邵瑜却说道:小姨妹是娇客,理应款待,只是我刚回来,家里忙乱,怕是招待不周,恐怕岳父日后也要责怪,劳烦小姨妹回去跟岳父道一声,过两日去方府拜访。rdquo;
方芸娘听得此话,又被邵瑜的好相貌晃花了眼,晕晕乎乎的就应下了此事,被邵家人送了回去。
邵瑜见方慧娘神情有些低落,从怀中掏出一根金簪来,戴在方慧娘发间。
这些年,你辛苦了。rdquo;邵瑜这句话,是替原主说的,方慧娘嫁给原身,嫁妆被耗光,最后还落得一个横尸野外的下场,原身亏欠她委实太多。
我hellip;hellip;rdquo;方慧娘鼻头一酸,眼泪落了下来,忽然感觉这么多年的付出收到了回报。
邵瑜将她轻拥入怀,道:怎么还哭了。rdquo;
相hellip;hellip;相公待我真好hellip;hellip;rdquo;方慧娘抽噎了两声,又问道:金簪,金簪给娘吧,我戴了也压不住hellip;hellip;rdquo;
邵瑜立马说道:放心,娘也有。rdquo;
方慧娘这才放下心来,又道:我爹说相公如今是朝廷官员了,后宅不能只有一个女人,他想让小妹给相公做个二房。rdquo;
邵瑜低下头,道:岳父想岔了,好端端的亲戚不做,却要将女儿给我做二房,日后朝堂上同僚说起来,估计还只当我和她早就有了首尾,到时候还要觉得我行为不端,而你娘家,也落得一个家风不正的名声。rdquo;
这么严重吗?rdquo;方慧娘吓了一跳。
邵瑜又神色郑重的问她:你想要我纳妾吗?rdquo;
方慧娘想说不,但是半晌都说不出口,最终只化为小声的抽泣。
邵瑜便道:你说,不想纳妾,我就不纳,日后就守着你一个。rdquo;
方慧娘这样心性纯善的人,哪怕丈夫纳了一院子的妾室,估计都不会闹起来,只会默默躲在角落里嘤嘤嘤。
但邵瑜觉得,他本就是来补偿邵家人的,邵瑜便希望她能活得痛快,
我hellip;hellip;rdquo;她想说不纳妾,但这却与她往常所接受的信息不同,丈夫是官员,若是不纳妾,传扬出去岂不是她不贤良了吗?
邵瑜鼓励的看着她,笑着道:你想有人跟你抢丈夫?有人生孩子跟杨儿抢父亲?rdquo;
不想!rdquo;一提到邵杨,方慧娘的母性立马爆发了。
娘子心里也不需有负担,不想纳妾的人是我,并非是你不贤良,娘子不必心中有愧,你从前为了我付出太多,我若再生二心,岂不是恩将仇报。rdquo;
邵瑜又道:恩将仇报,日后可是要天打雷劈的。rdquo;
方慧娘立马从邵瑜怀里挣了出来,四处拜了拜,念念有词: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诸神莫记,诸神莫记!rdquo;
邵瑜回家,邵家又热闹了几日,邵瑜此番回来,是想将邵家举家搬往京城。
古人安土重迁,邵家人世代都住在邵家村,因而老两口不太愿意跟着搬出去。
而邵大郎已然见识过外面的广阔天地,自然不想留在家中,但留老两口独自在家,纵使有族人照顾,兄弟俩依旧不放心,且人上了年纪身子就容易出问题,京城里名医多,也方便替他们调理身体。
老两口终究还是拗不过兄弟俩,愿意一起上京,但搬家却不是一件简单事,邵大郎的铺子要盘出去,老两口也要辞别亲朋,最终决定邵瑜带着方慧娘和两个孩子先行进京,邵大郎夫妇陪着老两口慢慢归置。
临别之前,邵瑜特意去拜会了一趟曾经借给他三十两银子的张金伦。
张家上下,差不多是扫榻相迎,张金伦面对这个昔日同窗,也不得不感叹同人不同命,邵瑜如今已经是状元了,就连他父亲张财主都要战战兢兢的应对,而自己却依旧是个童生。
昔日张兄借银之恩,邵某感激不尽。rdquo;邵瑜笑着说道。
邵大人,我这个儿子读书不成,习武也不成,但唯独一点,为人仗义,像我!rdquo;张财主拍着胸脯自夸。
张兄为人,我心中知晓,白露书院山长之子,乃是我的同年,我与他有几分交情,因而厚颜向他讨了一个名额,不知张兄是否有意?rdquo;邵瑜问道,张金伦品行纯善,且学问不差,但每次考试,总是差一点,因而邵瑜也不担心推进张金伦进白露书院会惹来事端。
张金论闻言,欢喜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白露书院闻名天下,但收录学生却十分严格,要么凭本事考进去,要么就是有人引荐,他没想到当时随手的善举,竟然能得到这样的善果。
有意,有意,能进白露书院读书,是这小子的几世修来的福气!rdquo;见自家儿子还在发呆,张财主立马替张金伦应了下来。
邵瑜微微一笑,白露书院,从前郑潭考了几次都没考上呢。
好女婿,怎么这就要离乡了,我日日在家中等着,也不见你上门,可让我好等呀。rdquo;方父不敢摆老丈人的谱,久等邵瑜不至,只得自己亲自上门,恰巧就碰见邵家门前摆着车马准备离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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