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是在慕容眠的面前,割了欺负慕容眠良多的金氏的两只耳朵,更在一直不作为的慕容锦书的身上划了好几道伤口,最后还毁了慕容锦书的脸,叫慕容锦书再也不能做官,同时也恨极了叶梨,当然也不会对慕容眠还留存任何的父女情分。
那时的慕容眠再无任何依靠,只能跟着叶梨走。叶梨偏偏还带着她在山林里行走了百日,逼着她学会了自力更生,自己依靠自己,学会了她不喜欢的轻功和武功……最后拜师,拜的也是一位极其严苛的师父。
可是,这位师父待慕容眠却是极好,慕容眠也算是被这位时常没有表情的冷漠的师父给宠着护着长大的,自己的医术学得不错,还有自保手段,这样的慕容眠,和原剧情里的慕容眠显见是不同的。
她会开始怀疑,这当真不奇怪。
只是……
“呀!”
慕容眠正运气轻功,去采摘悬崖峭壁上的一株灵芝,不想有一抹黑色身影从她身边游走而去。
慕容眠只觉身前一凉,低头一看,衣服完好,可是穿在里面的她的肚兜却不见了!
幸好她被逼着练出来的轻功还不错,将灵芝采摘下后,就去寻那黑色身影。
殊不知那黑色身影,原就是一位采花贼,不知为何盯上了慕容眠,瞧见慕容眠来追他,就嘻嘻哈哈的逗着慕容眠玩。
慕容眠的轻功的确好,可对上这等四十几岁的内功深厚、本就以轻功渐长的采花贼,也根本比不上,被对方戏弄的脸上都升起了薄怒。
只是那采花贼也没有料想到,慕容眠的轻功这么好,身上更是暗器和微微带毒的东西无数,慕容眠追不上他,可他也根本无法在对方放松戒备的时候轻易靠近对方。
眼看天色大亮,山上的人要多起来的时候,那采花贼眼看再也占不到便宜,只能拿着慕容眠的肚兜,伸手抓了好几个黑手印,就要往已经有人声的地方将肚兜抛去——
结果,就是这么巧,慕容眠脚下蓦地一滑,双腿突如其来的一个劈叉,身上一痛,衣裙上就沾了血。
慕容眠怔住。
那采花贼瞧见了,一双绿豆大的眼珠子转了转,当即大笑,一面跑,一面将内力融进了声音里:“这药谷第一美人儿的滋味,老子今日可是品尝过了!嘿!小子们过来作甚,美人儿被老子尝过了第一回 ,你们莫不是要做第二个第三个?这美人儿的肚兜,就赏了你们好了!”
药谷奔来的几个年轻人过来时,就有人认出:“采花贼黑蝴蝶!糟了,慕容师妹!”
“这肚兜!”
“师妹!”
“师妹你的月事时间……不是还没到吗?你这是……啊!对不住对不住啊慕容师妹,我不是故意戳穿的。”
“喂!肚兜还给慕容师妹啊!”
“师妹你是否要去沐浴一下?你脸上、衣服上,还有……那个手印来着?”
……
慕容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没有遭遇,可是,人言可畏,她是药谷里长得最好看的,所学轻功更是门派最好的轻功都不如,现下仅仅是被人突然抢走的一个肚兜,她衣裙上的鲜血,几个被那采花贼抓到的手印,就被这些人认定。
她被玷污了。
她脏了。
慕容眠抿了抿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就是这个时候,和慕容眠曾经有过白首之约的蔺迟赶了过来。
他神色极其复杂的盯着慕容眠,良久,才憋出一句:“你、你竟是如此的急不可耐?若早知道,若早知道……”
他一甩衣袖,转身欲走,可刚刚走出几步,又硬生生止住了步伐,转过身去,将慕容眠给抱了起来。
“走。”
慕容眠一时间当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并没有犯错,可所有人都说她错了。
她并没有失身,可所有人都说她脏了。
她平常那么努力的做个善良的好姑娘,因着小时候有嬷嬷跟她说,她只要善良了,将来就会有好的结果。她善良了,那些坏人就会畏惧她,喜欢她,自觉的对她好。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现在这些人,为什么统统在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慕容眠抬起头,去看抱着她的蔺迟,低声道:“蔺师兄,我没有……”
蔺迟打断她:“那些都不重要了。你记得回去后,让同屋的师姐给你熬一碗避子汤。乖。”
慕容眠顿觉好笑。
她没有错!
慕容眠突然从蔺迟的怀抱里下来,自己走了。
——
叶梨却是将那个采花贼“黑蝴蝶”给踩在了脚下。
黑蝴蝶瞪着眼睛,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被抓到的。
明明他的轻功几乎算是天下前三,为了逃命练就的敏锐度,更是无人能敌。
明明他是早早察觉到了危险,明明他的轻功那么好,怎么会逃脱不了?
而且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这么年轻,他甚至对她没有任何印象,怎么能这样随随便便的就抓住了他?
黑蝴蝶的小眼睛转啊转,口中可怜的求饶道:“女、女侠饶命啊女侠!我当真是已经改了,我可是最近两年都没有犯案了,当真改邪归正了。求求女侠看在这个的份上,饶了我吧!
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还要给那些受害者家中赎罪。且我活着,不比死了更那难受吗?求您饶了我一命,我给你当牛做马,做什么都成。就是求您了,饶了我吧!我就是个小人,贱人,就是个不敢去死的懦夫!您、您怎么惩罚我都成,就是别杀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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