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叶老板终于在南方积攒够了力量,在北方也逐渐有了立足的资本,来到了北方,来到了京城。
铺面开业,许多人闻风赶来。
普通百姓只是看热闹,算计着等家里有钱了,就能来买哪样哪样东西。
有钱的百姓则是喜气洋洋,心道,总算不用付那高昂的路费,这叶老板商行的东西,原来并没有那么贵的呀。买买买,一定要多买!
叶家商行,在京城很快就站住了脚跟。
有心人还给叶家商行算了笔账,最后直咂舌。
然而据说这叶家商行,和宫里的两位受宠妃嫔有关系,在朝堂上还和某某几位官员有关,众人即便不满嫉妒,到底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叶家商行,在南方赚了大钱后,在北方又要赚大钱。
完全不知道,叶家商行在南方北方的铺面,现在赚的还都是小钱,等到叶家的商船回来后,届时才真正是“揽尽天下财”,真正的富可敌国。
不过,难得带着儿女回京城的叶梨,暂且也不愿意做那富可敌国之人,她已经算好了,如果不出意外,派出去的二十条商船,其中十三条是去往了欧洲,剩下的七条商船,则是分别去往了倭国、朝鲜,以及孔雀国等地,去往欧洲的商船,只怕几年是回不来的,可剩下的七艘船,今年回来,应是无碍。
而等他们回来,这条海上商路便也能打开。
叶梨对倭国、朝鲜等地,是既要赚钱,又要知晓这两个岛的具体情形,以作来日打算;对孔雀国等地,叶梨便是希望从他们那里收粮。
毕竟战争,最不可或缺的物资之一,便是粮食。
尽管叶梨如今极其富裕,但国内的粮食她要收,国外的,也要收。
姜永安和姜来烟是跟着叶梨一道来的。
姜来烟还扮做了少年,和兄长一左一右跟着母亲,在街上逛街。
二人现在也有13岁了,正是雌雄莫辨的时候,也无人觉得有异。
这次重回京城,叶梨不觉有什么,姜永安和姜来烟倒是颇有几分怀念和复杂。
他们来到京城,最先打听的,自然是大将军府和安阳侯府。
长姐果然做到了她婚前的承诺,五年不曾有孕,在大将军府的日子,外人看来,还算不错,至少那些继子女、庶子女们,在外面还是很给她面子的,而且,这都和大将军成婚五年了还没被克死,这已然叫吃瓜群众们惊呆了!
而安阳侯府……长兄离开京城后,也是年年往京城里的师长、亲友处送礼,里面也着实有些好东西,对长兄的名声,多少挽回了些。
只是,长姐尚且记得,每年除了年节外,也会京城往铜县老家寄东西,还会时常写信,哪怕家里并不会给她回信,长姐也依然会写;长兄则是除了每年的年礼、中秋礼、母亲生辰外,就没有任何消息,平常更是一封信都没有……
饶是姜永安和姜来烟这身为弟弟妹妹的,对姜永宁这个长兄,如今也不剩下多少情分。
对于长姐,他们知晓了长姐表面日子过得不错,但是并未有孕,当年的嫁妆也算不得丰厚,便想着这次离开前,叫人给大将军府送些东西,只是,会以他们二人的名义送,母亲说了不认兄姐,他们就不好忤逆了母亲的意思。
叶梨对于两个少年少女的想法,倒也猜到了几分。不过,她素来不在意这些,便也未曾阻止。
只是在京城里,又搜罗了些小乞丐孤儿,还将京城的情报工作安排妥当了,收了不少粮食,这才带着人离开。
悄悄地走,悄悄地来,整个京城都不知晓点石成金叶老板曾经来过京城。
大将军府的将军夫人收到弟弟妹妹送来的礼物时,还有些发怔。
愣了好一会,才接过礼单,知晓弟弟妹妹并未来京城,是他们在铜县也听说了那玻璃等物的好处,便叫人来京城采购。顺便给她送礼。
礼单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玻璃一百块,香皂、花露、放大镜、老花镜近视镜等若干,其余的礼物就中规中矩,如布匹绸缎若干,金银首饰若干,铜县的特产若干。
另外还有一封妹妹亲笔写的书信。
姜飞鸾将那封信打开,信里并无姜来烟的一个字,而是十张三千两的银票,以及几张调理身子生孩子的方子。
姜飞鸾怔住,良久,痛哭出声。
她身边的奶嬷嬷见状,又是哄又是劝的说了半晌,姜飞鸾才终于停下了哭声,喃喃道:“嬷嬷,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奶嬷嬷神色复杂,原本巧舌如簧,现下却不知如何作答。
世子和大小姐离了心,一心认为是大小姐害他名声尽毁,无法做官;侯夫人不认大小姐这个不孝不悌的女儿;二少爷和二小姐这次虽然送了礼物过来,可二少爷的信中规中矩,并没有一丝关心之意,二小姐更是一个字都没有落笔……
而大小姐当年不肯嫁的那个盐商家的年轻进士,如今已经进了御史台,做了年轻御史,娶了上官的女儿,家里的两个弟弟如今一个已经考中了举人,一个已经考上了进士,正在翰林院做官。
且他们因盐商出身,家中金银无数,为官自是清廉无比,对他们将来的仕途,也有着不少好处。
若是大小姐嫁得是那一位,现下也该有了诰命,年轻夫婿陪伴着,公婆看重着,最要紧的,姑爷还没有甚继子女、庶子女叫大小姐操心。大小姐如今,也该有了自己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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